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他就想看看你,他不让我说,还瞒着阿姨。他坐着伤口很疼你知道吗?”
“让开!”乔茵茵厉声说道。
“我不!”顾湘梗着脖子,“他担心你,老是为你考虑。他怕姓裴的打你,为难你。大年初一你回家,他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挂伤。我说你好好的,他高兴得使劲笑。他那么好的人,你干嘛不要他?”
乔茵茵一言不发,可是眼眶已经微红。她用力一推顾湘,不想对方牢牢攥住她手腕,“我怎么求你?跪下行不行?我给你跪。”顾湘咕咚就跪了下去。
气得乔茵茵浑身发颤,“顾湘,你疯了。大庭广众的胡闹什么?起来!”
顾湘忙不迭起来,“茵茵姐,你不要气,你生气简阳又该说我了。”
“你不要说那么多,马上带他回家去。”
顾湘恢复刚才的急切,“茵茵姐,简阳不让我找你。可只有你的话他会听。你劝简阳不要再去山里拍照了。我怕死了。山里有蛇,上回他被咬了,腿肿得几乎透明,他差点死了。”
“什么?”乔茵茵震惊。
顾湘赌咒发誓的,“骗你我是你孙子。”
乔茵茵推开茶室的门,一眼望到临窗而坐的简阳。落地窗遮了竹帘,白色T恤衫的他简简单单,象一副素净的画作。
她走上前,“几时被蛇咬的?”
简阳似是不敢跟她对视,低头盯着手底的茶托。
“回答我。”
“新年前。”
“简阳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折磨自己、作践自己,好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里,是不是?”
“妞妞,你不要生气。”
这是他的口头禅,要么说‘你不要生气’,要么说‘不然我生气了’。其实,他哪次也威胁不到乔茵茵,反倒显得他自己孩子气。
“我怎么不气?你说。”乔茵茵坐到他对面,“没有我又怎么样?日子不是照过?天能塌下来吗?你都说了怎么选你都不怪我,你这么作践自己不是怪我又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发誓。”简阳诚恳极了,“我对裴铭毓也……”
“你不要提他!”
简阳抿紧嘴角,不说话了。
乔茵茵缓过一口气,正色道:“安可那里你不要再去了。告诉她另找别的摄影师吧。妈身体不好,你不要再让她为你提心吊胆,我爸一个人叫她牵挂就够了。”
“可我已经答应她……”
“我说不要去。”
“好。”
“今天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不要再来这儿。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养伤,瞧你现在瘦的,我都不敢认你了。”
“好。”
“还有,我答应了裴铭毓少跟你碰面。他很介意这个,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知道了。”
简阳扭过脸,格外忧伤,他拼命深呼吸压住心口的翻涌。他早想到乔茵茵会发火,可他忍不住,想到她就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哪怕仅仅想象一下,他也很幸福。从茶室这里可以望到她办公室窗口,有几次她一闪而过的影子,令简阳激动不已。
乔茵茵也侧头看外面,不过她看的是路边的顾湘。她象男人那样叉着腿,依靠在电线杆旁,手里夹根烟。
“顾湘这半年一直跟着你?”
“她没事做,听说我搞野外摄影,跑去找我。我跟林先生讲过,反正她可以帮我做些事,又不要报酬,拿她当志愿者好了。”简阳对顾湘很是宽容。或者说,简阳对任何人都是宽容的,“顾湘就是太孤单了。有人肯理她,她就很开心。”
顾湘初三那年因为跟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钱又豪爽,街上的小混混们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她。可家属院里的孩子都瞧不上她,除了简阳。顾湘也最听简阳的话。简阳让她少跟那些人来往,还劝她起码读完高中,顾湘真的听进耳朵里,而且是照做。
“顾湘跟着你我不反对,但你也劝她,凡事不要冲动。我总有预感她要给你惹麻烦。”
简阳点头,“她还好,我的话能听。”
“就这样吧,我送你出去。”乔茵茵起身。
简阳一手撑住桌边,一手给乔茵茵。他已经可以一瘸一拐走几步路,但是起立坐下这种事还需要人协助。
乔茵茵忽然停下,“让我看看你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挺好了。我现在每周三次去做复健。”简阳拉高裤脚,露出狰狞的粉红色伤疤。乔茵茵蹲下,小心触一下伤口周围,“疼吗?”
“还好。不用力压没事。”
“蛇咬伤的位置是哪?”
简阳弯腰撩起另一个裤脚,给她指脚踝上一点,那里留下黑色的印痕。她压了压,“疼?”
简阳摇头。
想到他曾经游走在危险边缘,而自己一无所知,乔茵茵恼火地瞪他,“我刚才说的三件事,你要是给我打折扣,瞧我怎么骂你。”
简阳闷声点头。
乔茵茵替他捋平袜子和裤脚,架起他胳膊。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问话,“乔茵茵,你这是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新文的收藏太惨淡了。我再吆喝一下吧:我负责写一个感动你的故事,你负责收藏撒花,行么?收藏此文章
、第十三章
说话的是裴显平。他从二楼雅座下来,身边跟着几个昔日的老战友。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儿媳,“这男人是谁?”
乔茵茵放开简阳胳膊,直起身,恭敬地叫一声爸。
裴显平不客气地瞪着简阳。因为他没参加婚礼,裴显平自然对他毫无印象。加之简阳是个漂亮的大男孩,与乔茵茵年龄相当,这招得裴显平怀疑背后有何隐情。
“你好,叔叔。”简阳无法自己起来,坐着打了招呼。
裴显平没见过这么无礼的年轻人,见到长辈连身也不动,心头有点冒火,“我问话没听见吗?乔茵茵,谁呀他是?”
“他是我哥哥,简阳。”乔茵茵预感有麻烦来了。
越是人多的场合,裴显平越想抖长辈威风,好显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你们说现在的年轻人,”他回身对老战友们牢骚,“眼睛顶在额头上。学校里老师教的文明礼貌全随着饭吃下去了。我家的孩子不管外面多风光,回到家都毕恭毕敬的对我。”
简阳听出话音不对劲,但他总是用最大的善意设想别人,尤其得知对方还算亲戚关系。他诚恳的问:“叔叔,我哪做的不对吗?”
“简阳,你等着我叫顾湘来扶你。”乔茵茵递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爸,借过。”乔茵茵对堵在身后的裴显平说。
裴显平重重哼一声,错开半个身子。
有顾湘的帮助,简阳成功站起来。他迟缓的动作使裴显平明白过味来,无法再揪着刚才的话题了。
“我走了,妞妞。”简阳跟她道别。
“再见。”她说。
“叔叔再见。”简阳跟裴显平再道别。
等他们走出几步,乔茵茵客气地对裴显平说:“爸,我还得上班,先走一步了。”
“这就完了吗?”裴显平感觉自己有些失了面子,“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乔茵茵。他姓简,怎么是你哥哥?”
“这事铭毓知道。”
“他知道我不知道!”裴显平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你嫁给铭毓我们已经很容忍了,你不要再整出乱七八糟的事来。我们丢不起那个人,我们是有脸面的家庭,不象你们家!”
“我家也是通情达理的家。”乔茵茵冷冷答。
几步之外的简阳顿时生气了。乔家人本来对乔国松的事满腹委屈,岂能再任人说道。他转身要跟裴父讲清楚,哪知看到他情绪变化的顾湘先他一步发作。她横着肩膀回来,凶巴巴推了裴显平一个趔趄,“死老头,嘴巴放干净点。”
这不啻于在紧张的氛围里投下一颗炸弹,裴显平以及他的老战友们炸了窝一样,七嘴八舌批评起来。
乔茵茵也是扯住顾湘训她,“没你的事,添什么乱?”
“顾湘,你回来。”简阳在几米外叫她。
“爸,你没事吧。”乔茵茵过去想表示一点歉意,不想正赶上裴显平竭力要推开劝慰的老战友,手上一抡。怎么那么巧,结结实实抡到乔茵茵脸上,‘啪’的脆响,宛如一记耳光。乔茵茵滴滴答答冒了鼻血。
简阳急了,拖着步子上前。已经转回身的顾湘见了,又再次出手,她扒拉开人,恶狠狠冲着裴显平踹了一脚。搞得他倒退几步,重重摔了个屁墩。
这下场面更混乱了。老战友们揪住顾湘讲理。
乔茵茵捂着鼻子退出人群,来到简阳面前说:“你走吧,由他们闹去。”
“妞妞,他们家人这么对你?”简阳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他鲜少这么气愤。
乔茵茵仰高头止血,盯着茶室头顶的天花板,她想,父亲若是知道他女儿这么被人说,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她厉色瞪了简阳一眼,“这事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吗?”
裴铭毓得到消息赶去医院。走廊里,简阳和顾湘坐在长椅上。一见到他,裴铭毓百般不爽。他昂着头径直进了急诊室。裴莉和乔茵茵一左一右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