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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小桥恢复意识之后的十数天里,展锋始终专心在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和安氏的合作案。今年十月,合作案就会进行到二期,展锋已经掌握了双方合作的主动权,届时他有权利开口再邀请第三方进来。而这个第三方,他已经选好了合作伙伴,就是此前刚刚帮过他一个大忙的唐家。
这样一来,安家将不再是展氏此次工程的唯一合作伙伴,这对展锋自然是有好处的,多了一个人掏钱不说,又与唐家打通了能够长期合作的关系,并且也借此给安家一个警示。而对唐家来说,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唯独对安家,安夫人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天,抚着心口险些晕过去。当时正巧家里没别人,只有那对无所事事的新婚夫妇。安、江两家为了避风头,连新婚蜜月都没让小两口去。江梓蕙现在又没了娱乐圈的工作,索性当起了全职太太。每天拿着安家的钱出去挥霍,要不然就是在家里敷面膜,试新衣,最近兴致来了,还学起了古筝和琵琶。
安世臣一边帮母亲揉着胸口,一边撇着嘴骂了句:“真他妈的白眼狼……”
安夫人一口气没缓过来,一听这话,又是一噎,半晌才狠狠捶了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一记,恨铁不成钢的把人好一通数落:“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以为人家为什么好好的扯了唐家进来,这是故意做给咱们安家看的……”
“要不是你被猪油蒙了心,非要打人家老婆的主意,展家能这么下狠手?”
提起那天的事儿,安世臣难得的浮起一丝尴尬之色:“妈……”
“事情都过去了,您能不能别总挂在嘴边……”
安世臣伙同江梓蕙算计乔小桥的事儿,安家其他人不知道,安夫人却从自己儿子嘴里撬出来零星实情。可这种事自然不能再往外露。绑架知名女星意图不轨这种事,他们安家可再也禁不起一次折腾了……
想到这儿,安夫人不禁眯起眼睛,看向坐在一边闲闲饮茶的江梓蕙:“梓蕙……”
江梓蕙没搭腔,只是意思意思的掀了掀了眼皮。
安夫人微微一笑,说:“过阵子你还是去正常上班吧。”
江梓蕙饮茶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的抬眼。
安夫人笑的格外温婉:“反正那公司是你父亲开的,只要你一句话,没人敢多说什么。那些媒体愿意写,就让他们写去,你们做艺人的平时不是还发愁没有炒作的素材嘛……”
江梓蕙气的簌簌发抖,反手把手里的骨瓷茶杯往茶几上一摔:“要去让你儿子先去拍个自十五岁起的自传电影,你们自己不要脸,我还没那么下…贱……”说完扭身上了楼。
安世臣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江梓蕙,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我妈让你去拍戏也是为了你好,你往我这闲扯什么淡!”
回答他的,只是愈发放轻的足音,可挺得笔直的窈窕背影。
江梓蕙一路扶着扶手走上楼梯,眼眶热而酸涩。外人皆道她嫁得好,连她自己嫡嫡亲的堂弟都这么讲,可又有谁知道她现在的难,心里的苦……
有人过得艰辛,也有人过得滋润。这个都市每天都在上演着无数的悲剧喜剧闹剧,如果有幸,原本以为注定会走向暗黑的情节,却突然急转而下,走向明亮而绚丽的康庄大道。
养病这段时间,乔小桥就住在展锋在南城的这间公寓,因为展锋最近总把工作带回家里做,所以阿蓝阿紫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唯一在家帮忙伺候的,就是展家老宅的周嫂,是跟了展妈妈二十多年的一位老人。
周嫂煮菜煲汤都是一绝,尤其得展锋心意的是,从来不乱嚼舌根,而且特别有眼色。做晚饭,汤在炉子上煲着,往往周嫂就解开围裙走人了,把培养感情的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这天早上,展锋刚离开半个多小时,门铃声就响了。
展锋有钥匙,所以即便忘了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摁门铃。乔小桥坐在书房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支画笔,刚走到门口,刚把书房的门打开一条缝,就看到周嫂急匆匆的从厨房跑出来,看那神情,好像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乔小桥大概对来人的身份有了猜测。却没有推门出去,而是回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张藤椅上,品着芬芳馥郁的花草茶,右手举着沾上金色颜料的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展妈妈在周嫂的引领下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就见早上八九点钟的日头正好。而那个向来在电视荧幕上千娇百媚的年轻女人,此时只穿了一件极素的白裙,上身是月白色的纯色棉体恤,□的白裙子几乎曳地,款式却很简单,影影焯焯的可以窥见膝盖圆润的弧度。
侧面对着窗外,一手端着白瓷茶杯,另一手则拿着一支画笔。面前是一张上色到一半的画布,再看她视线所及的不远处,靠近墙角的位置,赫然摆着两盆金色的花朵。
黄金的颜色,绮丽的花朵,花型妖娆,□墨绿,竟然是前不久,某位世交老友的女儿特地送过来家里的金色曼陀罗!
50、入戏太深 012 。。。
入戏太深 012
展夫人一生爱花,自然对金色曼陀罗的花语熟稔于心:我对你永远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永远的幸福。
这就是展锋对眼前这个丫头的心意么?不仅希望她永远幸福,并且愿意一生一世对她敬爱有加。要知道,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肃然起敬,固然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是像展锋这样各方面都格外优秀的男人,可要让这样一个人,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甘心说爱,更是一件令人几乎难以置信的事。对一个女人有敬,便难以有爱。而对于心爱的女人,男人往往怜爱有加,却极少有人能够懂得合适分寸的尊重。
可这番常人难以企及的情意,展锋已经借这两盆花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有展锋这样的男人愿意陪伴左右,有这样一份真挚情怀拱手奉上,若说乔小桥天生幸运,上天眷宠,恐怕没有人会表示反对。
展夫人静静在书房门口处站了好一会儿,尽管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可依旧难掩内心唏嘘。活了大半辈子,展树涛对她也算尊敬有加,宠爱有加,却无法跟自己儿子对乔小桥的这番深情相提并论。
周嫂见房间里两个人一站一坐,都不讲话,也不敢多嘴,带上门就去厨房看汤了。
乔小桥刚为一片花瓣润色,转过脸,仿佛看到一位老朋友一般,偏着头弯唇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茶杯:“伯母,新沏的花草茶,里面放了黑糖,要不要来一杯?”
展夫人在一边的木椅上坐下来,接过玲珑精致的白瓷茶杯,静静喝了半盏,才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乔小桥笑着答:“早就好了。不过展锋和我的经纪人都不让我碰工作,公司方面也建议我休假一段时间。”
“不过也休不了几天了。下个礼拜开始唱片签售会,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宣传唱片的活动。这个月底会接拍一部新片,贺岁档都市轻喜剧,就是今年的收关之作啦!”
大概没想到乔小桥会如此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展妈妈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笑开了些:“你对我倒是很坦诚。”
乔小桥轻轻眨了眨眼,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眼神清澈若水,那眼神却并不是一味的温软:“因为我们将来会是一家人呀。”
“我知道伯母现在还不太能接受我,一方面大概是您对我的工作不太满意,另一方面,我觉得是您有了一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如果您能放下成见,从新认识我,我相信至少您不会太讨厌我。”
“而我现在对您坦诚,就是希望能够让您看到我的诚意,也希望,这是我和您之间,一个好的开端。”
展妈妈微微一笑,笑容看不出是喜是怒:“你口才倒是不错。”
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加了句:“这点倒是和小锋很像。”
乔小桥原本也被她之前那句话说的有点儿没底,听清楚了后半句,心中大石落定在地,唇边笑容难以控制的愈发甜蜜,多余的话却说不出来一句。
展妈妈见她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喜悦笑容,难得的没再说什么冷场的话。转过脸,看向两人面前的画布,轻声的道:“没想到,你对绘画也有些见地。”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选修过西洋画课程,纯粹是兴趣,也谈不上技巧见地什么的。”
展母有些惊异:“你在美国读的大学?哪一所?”
乔小桥报了一个名字,是美国一所以大众传媒和表演专业见长的综合性大学,虽然没有哈佛耶鲁那样大的名气,但也是非常不错的一所学校。
大概是这个信息实在令人吃惊,展母听完,就陷入深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