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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韵霏看着化妆镜中被打扮妥当的自己,缓缓站起来。
这还是她吗,那个被生活磨得沧桑凄苦的她?
镜中的女人墨色的长发被高高盘起,蓬松的头发只留下鬓间柔顺的几缕落下来。
头发上别无装饰,只留一直盛放的白玉兰斜插在头发里。
白皙的面颊扑了淡淡的粉和腮红,蜜色的唇紧抿着,耳朵上的耳坠也是白玉兰的形状。
细长的脖颈上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吊坠是水滴的形状,通透的钻石发出炫目的光芒。
她肩膀瘦削、锁骨完美,雪白的胸脯在花瓣的领口里若隐若现。
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无法认出来了。
一边拎着婚纱的下摆往出走,辛韵霏心里在好奇。
外面的张落秋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是怎样的神情?
大概每个准新娘从这里踏出去,都带着这样的甜蜜期待吧。
可是外面的那个男人会是谁的准新郎,似乎从来都与自己无关。
过了那么久,更衣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直盯着那扇门的张落秋本来在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到门打开,两个人都默默地等候。
张落秋从来不相信,能有一件衣服会和一个人完美地贴合。
仿佛那件衣服就是为那个人量身定做。
感情:在慢慢转变(16)
直到看着辛韵霏走出来,他才开始相信,真的有这样完美的契合存在。
辛韵霏挺直了身子站在门口,她典雅大方的样子和那枝斜插在头上的白玉兰真像。
纯洁高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因缘际会误入凡尘。
看到张落秋坐着不动,辛韵霏有些尴尬。
她并不知道这些在场的人都是因为被她的惊艳所震撼,她还以为是她样子太怪异所以吓到了他们。
张落秋站起来,他走过来伸出手拉起了辛韵霏的右手。
他缓缓抬起她的手背凑过去轻吻。
“不错,很漂亮。”
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而不是虚伪的褒奖。
就连辛韵霏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真诚。
“谢谢。”
辛韵霏笑了,露出皓白的贝齿。
“拍张照片吧。”张落秋漫不经心地问。
辛韵霏点头,这样美丽的样子恐怕一生也只有这一次。
拍张照片留个念想,没有什么不好。
摄影厅在四楼,上了电梯穿过走廊,富丽堂皇的厅堂像是最辉煌的皇家殿堂,恢弘大气。
辛韵霏没想到,张落秋所说的照片并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拍。
男士的衣服很好挑选,选好衣服换了之后张落秋走出来,店员们连连赞叹这两个人的般配。
摄影师是个长头发的英国人,他要两个人摆好姿势。
是深情对望的那种,可是感觉并不是特别好。
就在摄影师踌躇的时候,张落秋走到了辛韵霏的身后。
他缓缓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辛韵霏。
张落秋的头点着辛韵霏的肩膀,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
忍不住伸手,辛韵霏的双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她微笑地看向镜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摄影师满意地按下快门。
将这一时刻永远留在了照片里,也留在了两个人的记忆里。
感情:在慢慢转变(17)
注定无法有结局的相遇,甚至没有相爱的两人。
以最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却都无法忘怀。
走出婚纱店时辛韵霏觉得有些累,淡雅的妆容还挂在脸上,更显得她娇俏客人。
张落秋带着她去就近的酒店吃饭,然后上楼休息。
因为是张落秋的酒店,总统套房总会给他预留一间。
安抚辛韵霏躺着休息,张落秋趁机下去听业务经理汇报这个月的业绩情况。
黄昏时候辛韵霏才醒来,张落秋不在。
她下床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吹风,直到身后的男人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她才回头。
“饿了吗?”
张落秋在她身边坐下。
“酒店出了点事情,刚好在这里,就赶过去处理了一下。”
“我也才刚醒来。”
辛韵霏抓紧了外套的边缘。
“这会儿不饿。”
还差三个礼拜就要到预产期,恐怕这期间就不方便出来了。
能出来一趟就会觉得格外不易,她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日子。
能有人陪着,处处呵护。
张落秋看了看腕上的表站起来伸手。
“时间差不多了,还差一个地方没去,走吧。”
犹豫着递了手过去,辛韵霏稳着步子跟在他身后。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辛韵霏却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大概能容纳万人的演出厅被装扮成欧式复古的风格,连座椅都是鎏金小天使的图案。
幕布垂着,演出厅里没有一个人,明亮的顶灯折射出碎金一般的光芒。
张落秋拉着辛韵霏坐在第二排正中的位置,身后的门合上,空荡荡的演出厅里万籁俱静。
辛韵霏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灯光熄灭,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张落秋的手适时地握住她的,大帷幕渐渐被拉开,辛韵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前天在音乐频道看到的英国皇家乐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情:在慢慢转变(18)
指挥躬身行礼,然后用流利的英语对着台下问好。
他说:“美丽的小姐,希望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指挥棒跳跃,音乐开始缓缓流淌,二百多人的团体在台上各司其职。
动人的音符像是跳动的精灵在耳边跳跃,辛韵霏有点目不暇接。
英国皇家乐团的演出费都是以每场次几千万的价格在计算。
这大概是他们在国内的首场演出吧,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里。
而观众,只有他们两个。
如果这是一场旖旎的梦,那么无疑,今天的辛韵霏是最幸运的灰姑娘。
她实现了很多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辛韵霏的目光流连在台上,而张落秋的目光则一直伴随着辛韵霏。
这一刻的辛韵霏有兴奋,有迷醉,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音乐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各种器乐合鸣奏出的乐章让时间都变成静止。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
身子有些吃不消,可是辛韵霏的神经还在高度亢奋。
看着帷幕落下,她激动地拉了拉身边的张落秋。
“谢谢你。”
她歪着头,笑容明媚。
演奏厅里又恢复了宁静,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
张落秋笑笑:“一时觉得好玩罢了,不要太感激我。”
辛韵霏靠着张落秋,她一半的重量都倒向张落秋那边,显然是真的累了。
演奏厅里暖气开得很足,帷幕再次拉起时换上的是钢琴独奏。
辛韵霏侧耳倾听,只觉得婉转流畅。
可又实在是困倦难当,无法睁开眼睛。
她在悠扬的乐曲中倚着张落秋睡着了。
张落秋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揽着辛韵霏的肩膀。
她头发上的香气和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飘进鼻端。
柔软的身体散发着阵阵的温热。
台上的人在忘情演出,唯一的两个观众却安静地靠在一起。
弟弟死了
这样和谐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挪开视线。
辛韵霏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东山海景别墅里。
那天来的时候就参观过这里。
这是张落秋的卧室,海蓝色的大床挂着一色的帐幔,神秘而浪漫。
侧过身想起来,辛韵霏却愣住了。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睡在身侧的,身上搭着自己的外套平躺着,显然是睡熟了,呼吸平稳。
支着头,辛韵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会对这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他的冷峻和帅气,他的优秀和多金,甚至是他的浪漫和多情,都会令人迷醉。
那么你呢,辛韵霏,你动心了么?
辛韵霏躺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它跳得很平静。
大约是感动吧,毕竟认识了这么久,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有太多的伤痛横亘在他们之间,谈感情,未免有些可笑。
辛韵霏料想得很对,临近产期的三个礼拜是她最痛苦的时期。
心理上的恐惧和担忧以及身体上的不适,都成为她沉重的负担,食欲也差了很多,睡眠也不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张落秋为了方便照顾辛韵霏,将工作也尽可能带进海景别墅里。
有时候是在辛韵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