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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神睨了眼场内,不感兴趣地继续朝自家队长走去:“坐那边看吧。”
两人找到了阿牧队长,稍后点了点头往下面走,在球场的线外坐下来看比赛。
那边,水濑找到了水户,却没看到某人的影子,奇怪地摸了摸后脑勺,猜想她该是去厕所了,也不大担心地一坐,又立刻站了起来:“那小子,居然到里面去了!我,我也要去……”
“小辰,你看到什么了?别激动啊……”大楠拉住水濑,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两只近距离看比赛的陌生人,“他们?似乎是海南附属高中的学生。小辰,你认识他们?”
水濑张了张嘴巴,一口火药味:“右边的那只猴子我不认识完全不熟。左边的阿神前辈是个好人,刚刚是他送我过来的。”
“浅仓同学有事先回去了,听说了吧小辰。”高宫边吃边说,同时看比赛,分神不得。
场内对方的五人中,有一只光头大叔,乍一看不像是打篮球的,而且似乎被樱木打压的很郁闷。水濑对浅仓的先离开没表示多大的问题,倒是篮球队的樱木……太奇怪了。“……别和我说樱木他被那光头欺负了,怎么一脸憋屈样啊?”
不是被欺负,是被引诱了。
四人心中默默回答,但是表面上都很无辜地说自己没看到详情,让水濑去下面询问询问井上。毕竟井上全程关注了比赛,不过看比分牌上的分数,湘北是赢定了。樱木的情况,不用太关注了,不然真要笑破肚皮了……
还没等水濑下去找人问一下,球场里就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樱木高高跃起灌篮的时候,球错位砸向了那个跳起来阻拦的光头球员的亮洁脑袋,然后地板上一声巨大的哐当,同时裁判的哨子尖声吹起,樱木被判犯规,还有下场。
同一时刻,篮球架下的清田爆笑出声,观众席上一同爆笑,场内场外乱成了一团。
可怕的篮球,可怕的樱木……
二三
原来樱木是被敌人所诱惑,心甘情愿地犯规,而敌人是那个一身肌肉的光头大叔。樱木刚好五次犯满,同时也将光头大叔砸得口吐白沫、昏厥不醒,于是两人依次下场。
场内的大多观众笑成了一团,整个馆内充斥着连绵不绝的笑声,直到樱木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的话下场很久之后,才渐渐停歇。而那个坐在篮球架下看比赛的猴子清田则是边笑边捂肚子,这让坐板凳的樱木带杀气的眼睛怒瞪过来,却仍不见效。
台上的水户大楠四人也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角直飙泪的高宫与野间靠在一起相互扶持,而水濑很难受地憋着满腔的笑意装作自己很淡定绝没有嘲笑的意思。然而她笑弯了的眼睛和起伏的胸口足以证明水濑要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洋平你的肩借我靠靠哇哈哈哈——”
最后五人停止笑声的时候,里面的比赛也差不多进入倒计时了,湘北的首战无疑是大胜,而且轻而易举。
水濑还没仔细看大家的表现,就已经被樱木的举动吸引走了所有的目光,真是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阿三叔的第一次比赛就这么好了诶,可惜啊。赤木流川三井宫城四人强强联手的精彩演出,一张都没拍下来,难得她自己还带了手机来呢。
比赛结束后,场中进行了清理,多数球员回了休息室去,估计就会从休息区那边离开。台上的观众慢慢散去了,最后坐在陵南学生中的那个面熟的刺猬头前辈,已经瞄到他的水濑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过去,走在最后的刺猬头前辈和一个平头少年一起。
早已在心中打算好说辞的水濑拦住了刺猬头前辈,而那个旁侧的少年突然先咋呼了起来:“诶,原来你是湘北的学生哇!我上次看到你了,在我们的球场……我要记下来……”
“停——我不是来找你的。咳咳,”水濑清了清嗓子,微抬下巴,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脖子方位,微微鞠了个躬,“我是湘北一年级的水濑辰。仙道前辈,上次的事真对不起!”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到是否接受,她先行跑开了。
彦一少年很奇怪地眨了眨眼:“仙道学长,您认识她吗?叫水濑的女生啊……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前辈您的事吗……”
“嗯,认识。”仙道淡淡的目光投向了跑远的小个子女生,上次的乌龙也不完全是她的错,不过那跳水的一幕真是精彩。辰——名字是时光的意思吧。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融入深海的身影,夸赞的笑容,都很耀眼呢。
休息区那边,湘北的各位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只有樱木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落在尾巴处独自一人走着,被中途进来的晴子几人叫住,尔后樱木飞快地变了脸,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原先的颓废,太让人吃惊了。
队伍中间的宫城走到三井的边上,两人嘀嘀咕咕:“你说花道会不会……”
三井看着后面的樱木,低声应道:“不会不会,他还早呢……下次……”
看戏一样的流川冷淡地吐出了口头禅:“大白痴。”
“你们说什么呢,我也想知道。”已经赶回来插在队伍中的水濑那瞅瞅这里瞄瞄,四处打听他们的话题,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倒是三井突然瞄准了前头的流川,与宫城进行了另一番讨论:“那辆沃尔沃是流川枫家的专车吗?我看着不像呐……平时都是骑单车来学校的,怎么一下子就坐上了轿车呢。”
“我也觉得不像,难道是别人送他来的?”宫城闻言接着猜测。
而当事人流川头也不回地随赤木队长走着,片刻后大家走出了体育馆。
外面刺眼的阳光折射到眼睛上,视野的一阵模糊,以至于很多人忽视了流川往右边走的举动,直到他坐上黑色小车,小车从启动到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一段时间里,还是樱木大声喊出来的一句话拉回了所有人的目光:“我看到了车里面坐着的是个女孩子——混蛋流川枫——”
哇哦,真是大新闻啊!一向对人都冷冰冰的流川枫居然和一个女孩子搭上关系了耶,真是惊人天外的大事。
不过现在要追也追不上了,汽车的速度,狂跑也是比不上的。有辆自行车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说到自行车,自行车它自己就出现了,可是它的主人……水濑抹抹额角的汗,很无辜很无邪地走过去,无视某只猴子只朝阿神前辈轻微颔首:“阿神前辈,你们要回去了吗?欢迎您下次来湘北高中玩哈~”
清田指着自己的手不停颤抖着,最后的话化成了一句咆哮:“你这家伙……你没看到我吗!不邀请我吗!还是我们送你来体育馆的耶,真是不可理喻——”
“噗……我邀请的人的确不包括你,清田同学!慢走不送——”水濑招呼完了扬扬手往回走,继续忽视炸毛的猴子。嚷嚷着自己是海南新人王的清田猴子,和说自己是天才的樱木实在是太相似了……囧人会囧人,一定会大干一场。真是期待呢。
还有一件不让人省心的事,早早离开的浅仓。
最后,水濑回家的时候,先去了浅仓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家里似乎没人,正准备回自己家的时候,身后的门幽幽开启,一个脑袋从门后露了出来,面上的复杂神情引人深思。水濑侧身一个跳跃进了铁门内,朝神色不善的浅仓走去。
进了门,两人坐在客厅,浅仓耐不住对面的人炯炯的逼人眼神,很老实地交代了事情原由:“我看到熟人了。你知道我国一的时候,那次的交换生的事吧,我去的是海南附属中学。嗯,那绝对是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不说也罢。”
水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浅仓,很久很久,直到浅仓再也受不住了再也不会逃避地往下说故事的时候,才很好心地道:“不说的话,小心我从别人那儿打听到了,嘿嘿。”
折磨人的事,多着呢。
与牧绅一的孽缘,也就是浅仓国一年级,他国三年纪,中间发生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炒作一番弄出来的——可怕的绯闻事件。那阵子大家的唾沫星子真是要淹死人了。所以作为交换生的浅仓没呆满半年就立马打包滚回了原学校,此后的生活才恢复往常的平静。
其中的过程经历,还真得详细一一说起,这件事不枉为当年海南附属中学的一段催人泪下的神话啊。
二四
上回并没有听完整个故事,老妈就急召水濑回家。水濑唯一遗憾的是自己无可厚非地从好友的生活中消失了半年长久,以致于她对那段时间浅仓的点点滴滴都不理解,更无处谈起帮忙了。而身为死党的水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要多多加油了,还要了解一下牧绅一那个人。
当年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对浅仓影响有多大,还有今后他们再见面的话,该如何处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