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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耐不住,出声道:“请问这位风兄,殷掌门拿不出证据证明那阳阳没有杀人,敢问你又能拿出证据证明阳阳是杀人凶手吗?”风清扬闻言一愣,两道目光立时向我射来,大厅中众人也随之全部转头看向我,殷伟凡更是投来感激的目光。
风清扬愣了一下,随即道:“虽然我也没有证据,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便是证据,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此事若不是他阳阳所为,为什么众口一词都指向他呢?在北平,还有全城百姓一齐膜拜他之事,相必大家都有听说吧?”我笑道:“原来风兄也是风闻,我曾听说令师东方笑乃是朱棣的‘平南大元帅’,师徒一心,疏不知是否风兄故意歪曲事实,构陷阳阳呢?”此语一出,风清扬顿时色变,道:“他是他,我是我,岂可混为一谈?”我又笑道:“两年多以前,风兄协助令师,大战少林,出了好大的风头,若说你师徒二人泾渭分明,又有谁人能信?”
风清扬无法再辨,铁青了脸,对梅长春道:“梅掌门,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没想到梅掌门手下一个门人,也是如此厉害?”言下之意,是说我身为门人,在此时此地,不该有发言的权利。梅长春笑道:“这位杨兄弟,跟我一直兄弟相称,他说的话,便是梅某说的话!”风清扬“哼”了一声,再不答话,铁青了脸坐回椅中。
殷伟凡道:“殷某知道华山派与阳阳向有嫌隙,可如今风少侠代表华山派参与此次大会,就应该从事实出发,与在座的各门各派齐心合力,商量出一个可行之策,而不是将个人的私怨掺杂进来,风少侠,你说是不是?”风清扔脸色稍和,道:“一切全凭方丈大师与殷掌门作主!”明法方丈道:“阿弥托佛,既然如此,请各位投票表决,同意阳阳是凶手的请举手!”
话音一落,风清扬首先举起了手,并道:“虽然殷掌门与方丈大师都是相信阳阳不是杀人凶手,但晚辈还是相信证据,既无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那我只好选择他是凶手了。”紧接着崆峒掌门唐云山也举起了手,何之舟犹豫了一下,也将手举了起来,林霞轻声道:“掌门师兄,你……”何之舟不理,我明显感觉到林霞的眼神,充满了无奈与无力。在这三位的带头作用下,那“罗衣教”“血棍门”等掌门也纷纷举起了手,我暗数一下,除了峨嵋,武当,少林三派之外,十三帮之中,只有梅长春没有举手,我不由得心下暗叹。
那峨嵋掌门玄色师太合什道:“敝派至家师仙去后,决意退隐江湖,全心礼佛,峨嵋全派女尼居多,本来出家人与世无争,江湖上的恩怨,也不关我们出家人的事,那阳施主是好是坏,贫尼也不想过问,此次来此与会,一来冲着明法师伯和殷掌门的面子,二来也是为宣布峨嵋派归隐之事!”明法方丈道:“玄色师侄有此礼佛之心,佛门大幸,不过如此一来,倒显得我老和尚太热衷江湖之事了。”玄色正色道:“明法师伯佛法精湛,玄色佩服得紧,而急人之难,心系苍生,更令玄色敬仰,师伯这样说,莫不是让玄色汗颜惭愧?”殷伟凡道:‘你们别互相恭维了,看来此事难以善罢,众意如此,方丈大师,你看着办吧!”
六派之中,三派举手,一派弃权,而十三帮却有十二帮举手,不言而喻,决议已达成,便是维持原议,将我定为卖国奸贼,群起而杀之,我心下叹道:“众意难为,看来明法方丈与殷伟凡都难以力挽狂澜,注定我是无法洗脱罪名了。
只见明法方丈站起身道:“既然成议已达,那今日大家便各自散去,明日嵩山大会正日,老衲将在本寺练武场宣布此事!”各派首脑陆续站起,都欲离去,忽听得风清扬道:“且慢!”我等愕然回头,殷伟凡道:‘风少侠还有何高见?”
风清扬朗声道:“本次嵩山大会,题为杀贼,那我们既已达成协议,便已是同盟,杀贼同盟既是同盟,便得有一位盟主,做统一指挥,发号施令,不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莫不叫江湖上英雄笑话咱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唐云山大声道:“是啊!还得为这同盟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才能显出咱们的气派,依我看,就叫‘杀阳同盟’好了!”何之舟摇头道:“不妥不妥!阳者日也,不如叫‘射日同盟’,如何?”风清扬拍手道:“好!便叫‘射日同盟’,方丈大师,殷掌门,两位意下如何?”
我心下暗怒,好个风清扬,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号召天下英雄来此,什么杀我?根本目的,是想做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与当年的东方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更也许这根本就是东方笑的策划,东方笑只是怕江湖之中知道他是“朱棣的人”的太多,因此不便露面,派风清扬出头,事成之后,他东方笑便是武林至尊,振臂江湖,莫敢不从。
明法方丈看着殷伟凡,道:“殷掌门,这……”殷伟凡道:“殷某与明法方丈都相信那阳阳并非凶手,因此这盟主之位,我二人不便争夺,至于如何选取,还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底下一人大叫道:“当然是比武决胜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难不成去比什么吟诗做对,诗词歌赋?”此言一出,引来众人大笑。明法方丈道:“可是刀剑无眼,若是有人受伤,未免伤了结盟的和气。”
风清扬笑道:“这有何难,比武点到即止,方丈大师殷掌门既然不参与,那便是最佳的现成公证人,谁输谁赢?请二位前辈定论!”听他如此一说,众人纷纷附和,明法见众意如此,只得道:“既然如此,明日大会正日,便是选盟主之日,希望各位下去与各帮各会传达,至于江湖上的散客独士,明日大会再与之说清楚,今日便散了罢。”
众人各自散去,出得殿外,梅长春愤愤地道:“风清扬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他那副样子,似乎这盟主之位非他莫属了!什么‘射日同盟’?狗屁同盟,我看见这小子就来火!”我笑道:“梅大哥,你也别气了,想是那阳阳果真罪大恶极,以至于众意如此!”梅长春“呸”了一声道:“狗屁众意,都是一群反复小人,也不想想两年多以前,阳大侠是怎么舍命救他们的,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心头苦笑,世间之人,就是如此,有仇一定会报,有恩却不一定记得,而自己对别人所施的恩呢!又一定要让人家记着,人心本如此,我经历得多了,也不以为怪,更何况有风清扬此等有心之人煽风点火,火上浇油,这些人更是把持不住,摇摆不定,而事实也是扑朔迷离,他们道听途说,众口一辞,也不由得他们不信,我想通这些,便觉得他们做此选择,也并非忘恩负义。
杨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只见她从左首走来,笑道:“发什么呆呢?开会开傻啦?”我一愣,道:“你到哪儿去逛来了?少林寺中可有好玩的东西?”杨月道:“这寺中不是和尚,便是狼藉的江湖人士,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梅长春笑道:“杨姑娘想必并未久涉江湖,咱们江湖豪杰,随遇而安,四海为家,哪有这许多讲究?今晚恐怕要委屈杨姑娘一晚了。”
眼看日已偏西,回到五虎刀会聚之地,胡乱吃过晚饭,天已全黑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圆月当空,我不由得感触大发,对杨月道:“月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杨月笑道:‘我可不去看那些江湖汉子喝酒说粗话。“我道:”去一个非(。。org:)常安静的地方!”对梅长春道了一声,与杨月并肩而去。
我将她带到练武场上方的高台之上,我二人凭栏而坐,月光如水般泻在我二人身上,杨月绝色容光,在月光的映照下,全身犹如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月光映美人,美人伴月光,如此良辰美景,我却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多前,少林抗华山,我与张敏儿也是在这里,那时候佳人相伴,互诉衷肠,今日故地重游,正应了那句“物是人非”的老话。
杨月忽道:“阳阳哥哥,你跟敏儿姐姐也在这里坐过吧?”我一怔,奇道:“你怎么猜到的?”杨月道:“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啦!阳阳哥哥,再给我讲讲你和敏儿姐姐的事吧?”我叹了口气,道:“那是两年多前的正月初五,我和敏儿姐姐赶往少林寺送信,……”刹那间,我沉浸在了那一段回忆之中,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时间过了如此之久,为何当时的一言一语都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杨月听了我的回忆,慢慢将头轻轻靠在我的右肩,幽幽地道:“要是敏儿姐姐没死,现在能在这儿,我们三个一起看月亮,那该有多好?”我听到这句话心头不由得剧痛,那日张敏儿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