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微怔,恍若笑出来,“哪里讨厌。”
“哪里都讨厌。”
他笑着望向她,目光中迷情翻滚。她低头去躲,却左右躲不脱只有抵在他的胸口,那里的心跳极速让她脸红不已。仲微的吻不间断的落在她披散着的长发上,潮湿的散着温润的幽香,在微光下隐隐若流水。非浅逃不过他的怀抱以及他身上的灼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拼命的推他,似张牙舞爪,“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只当她是喝醉了,借势吻向她的脖颈,耳后,下颚,密密麻麻的烙下炙热的痕迹。仿佛还留有上次的记忆般,在急切的探寻和动情的回忆间来回辗转。他霸道的气息仿佛铺天盖地,非浅就那样失去挣扎,渐生迷离,只剩下不断重复的疑问。而他埋首在她胸前,呢喃着回答:“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即便此刻有人告诉他前方是悬崖,也没有半分思考去及时勒马,只有纵身,哪怕是一晌贪欢。
非浅何曾不是贪欢,天旋地转时酒气上涌,迷迷糊糊中用力捶打着他,全身狰狞着疼痛。
仲微弯腰抱住她轻声哄,“就好了。”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轻柔和缓像是带着魔力,仿佛面对着水晶球,因为晶莹剔透所以不敢触碰不敢惊动。她恍惚中想起来第一次来,也有人这样轻声的哄着她,魔法没有生效仍旧痛到撕心裂肺,然而却不知道那点痛远远不是尽头。
仲微动情的低声唤她,“非浅,非浅。”一遍又一遍,耐心等待回应般,玩味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非浅不知是梦着还是醒着,疲惫到睁不开眼睛,却能看到他蔓延的激情。听到他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出奇的宁静。朦胧中问了一句或是答了一句,叫他,仲微。
他终于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低吼,在最后的时刻像是叹气,“我的非浅。”
第二天早晨她被手机铃声吵醒,那时还躺在他的怀里,清晰的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仲微也听到了铃声,稍稍有了动作,非浅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他有些恼的不想去接,打电话的人却不依不饶,才轻轻的抽出胳膊翻身下床。非浅不知道该怎样脱身,听到他大声嚷嚷了几句,很快就走了回来,俯身在她耳边说:“有急事要处理,我走了。”她装作未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听到他开门关门,没了动静才爬起来,这样一起身更觉头晕,定了神才看到他就披着睡衣站在床对面根本没有离开。急忙抓住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你不是走了么。”
他裂开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以后装睡别把眼睛闭得那么紧。”
非浅愤恨的望着他,便忘记了尴尬。他走出去,给她时间换衣服。
她知道他是真的有急事要处理,这样短的时间电话不断的响起来,调整好了呼吸推门出去,趁他还在打电话,拿起包,才说:“我自己打车走。”像是怕再待一秒就会出事情,急急离开。仲微来不及挂上电话,只剩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清浅,显出有些漫不经心的深沉来。
非浅直到坐在办公桌前还在气喘吁吁,昨天下午的问题又一股脑涌到面前,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没想到更是理还乱了,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借酒问个彻底,一整天都在出神中冥迷。看到那盆茁壮中的君子兰,便能想起沈乔悄怀里的那盆。头痛欲裂。
到了下班时间难得没有事情要去处理可以准时归家,电梯门刚打开就被里面冲出来的初晓撞了个满怀。
初晓把她拉到一边,不换气的质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怎么都找不到你,也不在公司也不在家,手机又关了。周仲微找你找到鸡飞狗跳就差挖地皮了。你出什么事儿了么。”
非浅听到有人讲昨晚就头疼,哄她说:“就是去吃了顿饭,手机又恰好没电了。”
初晓翻白眼,揶揄她:“你可不能玩失踪,就算躲到月亮后面,看你家周勇士那气势也绝对可以弯弓射月。”
非浅被她夸张的讲述逗得想笑,悬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会才忽然放松下来。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一起找地方吃饭找地方玩了,轻松得教人怀念。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刚进门座机就催命一样响起来,她预感到是仲微,犹豫着不想接。电话响而复响,她才拿起来听。
仲微问:“怎么那么晚才回家。”
她简单的答:“和初晓一起出去吃饭了。”
他也简单的问:“那怎么又关机。”
她说:“看电影的时候关的。”
他终于不耐烦,“姜非浅,你凭什么爱理不理的。”
她也不知道抵触情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他沉默了一会问:“周五有时间么。”
非浅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时间,他就接着说:“周五晚上见我爸妈。”
她条件反射一样的问:“为什么要见。”
仲微被她的自我保护弄得困惑,语气笔直而生硬:“是他们想见你。”
她反应不及时,举着听筒楞在一边,恐怕是和上次见楚颐慧的性质不同的。舔着嘴唇,谨慎的问:“一定要去么。”
他满不在意的说:“当然可以不去。”
非浅被他的态度弄得紧张,如果他说不可以,她还知道该怎样办,可是他说可以,她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偏开话题问:“你不是去重庆出差了么,周五就能回来吗。”
他不答话,两个人就那样隔着电话线僵着局。
忽然他说:“原来你还会打劫。”
她吞了口气说:“我只想做活。”
他哈哈笑起来:“差点忘了你得过苗苗杯。”
非浅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被他笑得发窘,“你到底打电话来做什么。”
“约你见封建制家庭的大家长啊。”他一副随便的口气,“忘了说了,还有我大伯,就是可可的爷爷。所以,建议你穿的漂亮点。”
她瞪着眼睛问:“不是说可以不去的么。”
仲微还是轻松的说:“是啊,你可以不去。”
非浅就要抓狂,大声的愤愤:“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他才正经起来,“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在等你还魂。”
如果他在眼前非浅真想打他两下,忽然就放下了之前的别扭,认真的问:“仲微,为什么要见你大伯。”
他琢磨了一会半开玩笑半是真的讲:“因为走漏了风声。”
这一周过得很快,仲微仿佛是想起来就给她打个电话,乱七八糟的聊些有的没的东西,比如突然打电话来跟她说,发现解放碑前的美女也不过了了,或者随便讲讲成都的兔头真的很好吃,又或者小天鹅的火锅味道地道的麻地道的辣。非浅有时候跟他吵上两句,有时候甜蜜个三言两语,大多时候都在听他讲然后说些嗯嗯啊啊。而工作也越来越忙,好像除了应酬以外所有的事情她都在参与,全然成为了经理面前的小红人,闲话也跟着接踵而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姜非浅的男朋友是周仲微,而周仲微又是何许人,沈乔悄是周仲微的前女友,之类,被很多人在茶余饭后讲得摇曳生姿。她只当是什么都听不见,她的耳朵和她的记忆一样选择过滤的能力很强。只是那天走得匆忙忘记把手机还给他,每每看到都觉得是一段伤疤,需要被揭开,需要面对。她还记得酒醉的时候,问他是在等谁的电话,而他那个时候早就意乱情迷看朱成碧,埋在她脖颈间情深的回答,你的。她知道那个答案信不得,却固执的觉得也不是自己看到的答案,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敏锐得使自己摇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赌博。
初晓问她:“认定了吗。”
她竟然还在茫然,那个茫然使得她有些看不起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在等什么,在困扰什么。
初晓问:“你是不是怕自己不是最后的那一个。”
她知道怕的不止是这些,可是再深一点的东西,她自己也看不清楚,当局者总是迷,从迷途到迷岸,总是不能准确的看清前行的方向,从遇上他开始事情就随着他的节奏进行。她甚至怕见到他的伯父以及他的父母。她知道自己钻牛角尖的毛病正在复苏,可是却抑制不住的去苛责过去。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在二十二岁时就能遇上周仲微。如果可以。
烦心的时候她喜欢做很多事情去主动分散注意力,所以当棘手的问题突然以最糟糕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也并没有显得慌乱。吴秘书出了事情而翻译又出差在外,加拿大的客户提前到来,只得她去做陪同翻译。临时翻资料,背专业词汇,好像自从大学毕业就难得碰到这样大把的蝌蚪文字,关上门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埋头背单词,一时背得头昏脑胀几不欲生,好像以前读书时也会临时抱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