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显公子之度。
他们聊着他们的天,她一个人专心吃饭。杨竼好像突然想起来了,说:“再给你点条鱼吧。”
她偏过头去说:“不用那么麻烦,就要饱了。”
杨竼执意,一桌人都望了过来。她说:“真的不用,我吃东西很随意的。”说着就动了筷子夹了东西放到碗里,示意真的没有再点鱼的必要。
一个男人笑说:“仲微,可是遇到有人跟你同一喜好了,专挑辣椒吃。”
一桌人都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触了什么样的开关,能让这些人都眉飞色舞。
后来又续了场,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侃大山的侃大山。她其实不是不喜欢热闹的,只是因为不熟才泰然落座沙发一隅。很久以后仲微见识过她耍活宝,才知道,她那日的淑女端庄十成十是假的,被她淡色的五官给蒙蔽了,才甘心信以为真。那日,她独自坐着没有人过来搭讪,男人女人都没有,大家都挺忙,真假不论,看起来都是投入的,杨竼大概注意到她的寡欢,便中途退场把她捎走了。
后来过了些日子,她便忘了。本来也不是多么值得记住的事情。
她和初晓是一栋写字楼里分属两家公司的职员,初晓在二十一楼做会计,她在四十六楼做贸易。下班的时候先短信往来,时间对上了,她就先下到二十一楼去接初大小姐。那天是周五,和初晓约好逛街吃甜点,她一进电梯就遇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有着凌厉的目色,暗暗想了很久,才恍然是那天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这人啊,本来是互不相识的,也许就永远不相识了,遇上了也留不下什么印象,只是行色匆匆中的路过,可是一旦认识了,难免会无处不相逢。他也仿佛是想起来了,看着她,非浅冲他微笑,算是打招呼。到了二十一层,她下。等她和初晓一起下到大厅的时候,杨竼的电话来告诉初晓要请她们吃饭。于是她俩就站在门外台阶上等。
非浅四处张望中寻到了辆扎眼的车,周仲微从里面下来,款款步来。非浅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说他那时整个就是一标志的浪子。仲微大笑说,如果当时背着修罗刀可以走得更加江湖一些。非浅没说出来,他的江湖有些寂寞的颜色,不是大侠,也不是公子,暮色中,像是有着萧十一郎的桀骜,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天地一匹狼的感觉。
再后来也不知道何时,竟然跟他们很熟了一般,总是有理由被拖着去大桌小桌,开始非浅是担心的,觉得那样的场合遇上余清修的机会很大,可是一来二去的即便是想退却,又无处可退了,初晓总是能够找各种借口成功的邀请她做陪伴。或许她骨子里是想要遇到余清修的,所以渐渐也不太拒绝。其实这世界是很奇妙的,你想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总也遇不到,你想躲一个人的时候却总也躲不掉。她发现与周仲微之间有些奇妙的情愫在发芽的时候,决心不论初晓怎样的威胁都是不再去了。生活刚刚恢复平静,周仲微的电话追了过来,邀她共进晚餐。不等她说什么,就挂了线,她暗暗苦笑,还真的又遇上了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大少爷。
第一次两个人面对面的进食,周仲微不怎么说话,非浅又是个需要激发的水平,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仲微不说话,她也没话讲。一顿饭吃得静悄悄,四平八稳的,连个正式点的对话都没有。最多就是仲微问:“这道菜合胃口么。”她答:“挺好。”他问:“够辣么。”她答:“够。”两个人说话跟打电报似的,也不觉有多别扭。
饭后,他送她回去,她挥手跟他拜拜,轻松转身上楼。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发展,就是那顿饭后,他偶尔会打电话来约她吃饭,有时一群人,有时两个人。初晓有一次在楼下碰上他来接她,就兴奋的抓住非浅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平和的说:“没有怎么回事,你要一起么。”
初晓就露出很暧昧的眼神,低声说:“你得好好交代。”不等她的交代,转了头对仲微朗声的打招呼:“仲微哥哥,我先走了。”
非浅面对她表现出的懂事忍俊不禁。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就觉得是朋友。
上了车后,她对仲微说:“下次不要到楼下来接了吧。”
仲微明知故问的说:“你怕什么。有妖魔鬼怪么。”
她自顾自笑笑说:“怕被蜘蛛精白骨精之类的怨恨。”她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初晓身着闪亮亮的衣服,类似西游记中盘丝洞里肚脐可以抽丝的小妖精。
仲微也是笑,说:“要不我用金箍给你画个圈,你只要乖乖待在里面就好,保证安全。”
他知道那是划地为牢么。她冷眼望过去,见他一脸掩不住的笑意,也跟着笑起来。
那晚他喝了些酒,桌上听别人的三言两语,仿佛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也不问,专心的吃东西。
非浅从洗手间出来,好像是看到了魏来,惊慌的往回走,低头疾步中撞到了他身上,那是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酒味浓重,可是一股清爽的味道仍是依稀可辨,像是小黄瓜水的气味又好像不是。他顺势扯住她,走到没人的角落俯下身吻她。吻得极甘畅凛冽,她推不动,便不挣扎,他满嘴的醇香,她滴酒未沾竟是有些醉了。他的暗然销魂吻让她双颊绯红,直到他喘了粗气,才猛然惊醒,用足了力气推开他。仲微似笑非笑的审视着她,像是极欣赏她的红唇。
他坏笑说:“要不我们开始吧。”
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说:“周仲微,你是想风流史上多一段不佳的记录还是革命史上多个异性朋友。”
从来没有女人跟他讲过这样的话,总是要么开心的贴上来,要么生气的挥手离去,她是第一个让他做选择的人,原来认识了那么久都还只是认识不是了解。他说:“都不要,就这样吧。”
她说:“好。”没什么表情的好。让他不能喜欢,觉得这女人做作。
那以后,便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了。
第三章
再一次相遇还是在她办公楼的电梯上,周仲微纯粹是路过这里上来见个人,遇上她像脱水蔬菜般没精打采的发着短信,进了电梯好像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一个人低着头专心按手机。他才觉得,好久不见是有点想她的。也不是特别想,就是撞见了才能感觉到的轻微思念。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出了电梯,他跟了出去。
初晓一眼明亮,高兴的打招呼:“仲微哥哥。”
姜非浅才醒过神来回头看他,微微的笑了笑,还是那种认识了跟没认识一样的感觉,如果真的是做作就太过分了。他冷着脸问:“你生病了么。”
不等她回答,初晓就纠结了眉头,愤愤的抱怨:“她都发烧两天了,也不去医院,让她请假又不肯。”
仲微伸手要去试温,她似是极不情愿的侧着头躲,无力的说:“没事,就快好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攥了拳收回来,其实是有些不悦的,沉了性子问:“吃药了么。”
她不急不徐的说:“吃了。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统统都吃了。”
他微微气结,宁肯吃那么多的药都不肯去医院,怎会有这种老头子的顽固,她究竟还是不是女人啊。不自觉提高了分贝,说:“走,跟我去看病。”
她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状态,低声说:“真的没事,回家盖了被子睡一觉就能好,不麻烦周少了。”
他听着有些刺耳,三言两语总是有些不卑不亢的味道,望了她几秒,甩了袖子便走。
第二日雨下得极大,行车似行船,一辆辆车扎堆在瓢泼之中,像是排队等着跃龙门。周仲微一向都是不耐烦的性子,一路鸣着喇叭,左冲右突勇猛的在半停滞车流中穿行,不过是仗着他的车好罢了,别的车都是让着的。畅妍打电话来告诉他,上次他交代照顾的病人隔日出院。他随口应付了,说了感激的话。
畅妍不依不饶:“下次你得请我吃饭才行。”
他笑:“那好办,就怕你不让我请。”
“才知道,我们周少爷也有怕的啊。”畅妍清脆的笑起来。
听别人叫他周少周少的,早就习惯了,畅言这样叫周少爷他也从来是当作正经之色,只是想起昨天姜非浅浓重鼻音下的“不麻烦周少了”,就贸然别扭起来,拧着全身的力气抵抗,不舒坦,怎么听都不舒坦。一个女人,没事干装什么大义凛然,当刺猬好玩啊。
回过神来,畅妍还在讲:“最近要注意增减衣服,多喝水,多吃蔬菜,多锻炼,这场流感可是来势汹汹。”
他不以为然:“我好多年没生病了。担那心干嘛。”
畅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