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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闹事者恼羞成怒了说:“别以为我不懂法!我家的律师会整垮你们!”
他正跳梁小丑一样指指点点时,叶溪发现了一件事,这个人的耳朵上有很多耳洞。她马上阴冷地笑了一声,过后,又笑了一声。
她笑得大家莫名其妙,更笑得闹事者头皮发麻:“你你你!你疯了吧!”
“看来,你不仅要拘留十五天,还要以故意伤害罪判个十年八年的了。”
“你……你是谁?”闹事者有点不敢闹了。
“三年前,芝山公园门口,你带着一帮混混群殴一男一女,记得吗?你把男的脚刺伤了。”
“是你?哈哈,你是当年的那个女的?”这人听说了叶溪的话反而不担心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哪一件呢!这个呀!哈哈,不用替我担心了。”他围着叶溪仔细打量着她,“美女就是美女啊!以前美,现在更美了!怎么了?把那个何枫甩了?钓上这条大鱼了?”
程天本是个不易发怒的人,可听到这人如此轻薄的话,不由地握紧拳头。
“怎么?想打我啊?”他继续嬉笑着,“好运气啊,三年前有何枫狗雄救美,三年后又有人替你打抱不平了!”
“你怎么知道何枫的名字?”叶溪冷冷地问。他一口一个何枫,语气极其不恭的样子引起了她的恼怒,她的眼神更冷了。
“哦,忘了告诉你,我叫何强,是何盛鑫的私生子,说起来,应该叫你一声嫂子呢!哈哈!冲我嫂子的面子,小妞,这衣服就不用你赔了。哈哈,我走了。”何强一直大笑着,非常开心地向大门走去,还不停地说:“他也有今天?哈哈!他也有今天!”
程天想叫保全将这人拦住,被叶溪阻止了。
他看了看叶溪。
叶溪没什么表情。
“谢谢总经理不怪罪我!”女服务员抽泣着对叶溪和程天连连鞠躬,“谢谢叶经理。”
“不用!”叶溪冷冷地说,“你是怎么进鹏程的?你没有受过训练的吗?碰到客人非礼要怎么做?领班!将她带去继续培训一周!”说完,她忽然很气愤,但这气愤只是一瞬间的事,继而她的眼眶红了,她想到了在瑞士打工时的种种遭遇,她也曾被动手动脚,被冷言讽刺,甚至被泼红酒!她看到这女孩怯怯弱弱的样子,白白净净的,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促使她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她就上楼了。
一直旁观不表态的程天也跟着上去了。
叶溪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你不打算追究这个混混的罪责吗?他是盛鑫的人,会不会是那边派来挑衅的?”在叶溪办公室,程天问叶溪,他盯着叶溪的眼睛问的。
“不会的,没这个必要。”叶溪静静地说。
“不会?你怎么知道不会?”程天怔怔地看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你在维护何枫吗?是吗?你还在想着他?”
叶溪猛地抬头,心里有不会好的预感:“你怎么会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在芝山公园!你以为我没看见吗?”程天的声音低低的,他双手撑着桌子,用力握着桌子边沿,指关节都发白了。脸阴沉而扭曲,眼眸透出一丝疯狂的炙热,“你看到他还会发抖!你看到他还会流泪……”
“!”叶溪的心急剧地往下沉,看到他疯狂的样子,她瞪大了眼睛,满心惊诧,说:“我发抖和流泪绝对不是因为想他!我绝对不会想他!我向你保证!”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轻抚他涨红的脸颊,微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会认真对待你,认真对待我们的感情。”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程天别过脸,眼底的阴霾闪过。
叶溪脸上血色全无,她呼地站起来:“我出去走一下。”说着她冲出去。
“叶溪!”程天喊住她,“对不起!”
叶溪停住,但没有回头:“我出去处理点事情。”她的声音硬硬的,肩背硬硬的。
“对不起!对不起!”程天从后面抱住她,他把头埋进她的颈项间,紧紧抱着她,低喃说:“我疯了!你原谅我!”他灼热滚烫的鼻息呵在她的肌肤上,她打了个颤儿。程天感觉到怀里的她身体的僵硬及挣扎,用他的手紧紧箍住她,仿佛她是他沉溺前的最后一块浮木,哪怕抓得她坏掉,也绝不松手。
她吃痛地侧头看他,错愕地发现他的眼底充满了紧张、痛苦和害怕失去的恐惧。她的渐渐心软了下来,转身,脸上浮起笑,“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程天哑着嗓子,用手揉捏着她的双肩,“我错了。我错了。”
“以后不要这样就可以了。”
“再也不会了。保证。”
第十九章 去看丈母娘(一)
“再也不会了。保证。”程天捧着叶溪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因为我太了解你们的故事了,我知道以前你们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所以……”
“所以,我去找张先生的时候你就跟去了。所以你是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很久的戏。所以你默默地看我在枫林哭。都是因为,你知道我很有可能会遇到何枫?”
叶溪的话是轻轻的,却犹如一记重拳击打在程天的胸口。他目光慌乱了,好像是被叶溪直接说中了心事。“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喜欢’,是怕你对何枫仍有感情,我不能破坏你的幸福。可是,看到你们重逢了,我深深地失落、挫败,我终于知道,对你的是真情,我不愿也不能把你让给别人!叶溪,我做错了,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看到你会为他流泪,我怕我敌不过你心中的他,我就像荡在五十米高空走钢丝的人一样提心吊胆,期待精彩却没有安全感!”
一直沉稳从容的程天这一次却意外地吃了一回飞醋,叶溪在震惊之余,看到程天真挚深重的感情,她再次微笑着,用她星湖一般的眼睛静静地看他,好像要将自己的宁静传些给他一样,说:“我说最后一次,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我,不会对他还有感情。我对他,只有恨。”
程天沉默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心平静了不少。他在叶溪额头印上淡淡的一吻:“我想……我更爱你了。”
“嗯。”叶溪闭着眼睛,迎下他这一吻。爱……这深重的词听得她心颤,这几年发生过的痛彻心扉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在脑中闪过。明日中学某人遗落的一本书一纸诗文……芝山枫林,火一样的枫叶……烈火,吞噬一切的烈火……恨,这三年她一直活在恨的阴影当中。程天的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明,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在光线接触瞳孔的那一刻,人会退缩会下意识地抗拒,会不适应。可,向往光明的内心迫使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这光线。现在,她伸手绕着程天的脖子,轻轻地笑了,笑得很甜,笑得很美,眼眸中呈现出温柔的光芒,额前柔顺的留海也感染了她的幸福飘动起来。
当程菲精怪的脸从门外探进来时,他们之间的阴霾已经散开了。
“耶?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程菲用手指挡住眼睛,嘻嘻笑着。
程天一点也不避忌地将叶溪搂紧,说:“丫头!以后要敲门!”
“我已经敲门了!”程菲背着手皱着眉慢慢走进来,“是你们没有关门而已……”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上除了撅着的嘴还有满满的心事。
“怎么了?和米弘闹别扭了?”叶溪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轻柔小心地问。
“是啊……”
程天接过话说:“你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是交往还是过家家啊?”
“交往本来就会吵架好不好!”程菲不满地重重地窝进沙发,把脚抬起放在茶几上,淑女范儿全无地翻个白眼,“米老鼠那小子哪像我哥这么好啊,我哥心里就专一地只有叶溪一个!他呢?招蜂引蝶!利用那两片嘴皮子吧唧吧唧尽胡吹,引得这个小兰那个大红两眼直放光,把我又晾在一边!哼!气死我了!”
程天听了这话,感觉汗颜——刚刚自己还疯了一样冲叶溪发脾气了!他更愧疚了,不由得看向叶溪,她正专注地听着程菲的诉苦,脸上温柔善解人意的神情看得他心酥了。
这时叶溪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是我……好吧,等等我就去。”
程天知道,这不会是工作电话,酒店的事情肯定会直接经过内线告知。他问:“有什么事吗?”
“是我……妈妈,她说小海想我了,要我回去看看。”她嘴角有一丝的冷冷的笑。不会是那个继父又缺钱了吧?她才刚刚开始工作,马阳生就已经催促赵晓琴向她“借”过几次钱了。
“我陪你去看,我想去看看叶海。”
程菲跳起来说:“我也去!”好高兴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生气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