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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山道:“两个神经病!〃
“神经病?”于双儿不解。
唐小山笑道:“没事跑来救我,然后疯狂地陪我去杀毒龙,接着骂我拈花惹草,随又躲得无影无踪,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于双儿若有所悟:“说不定她们是为你而来……”
唐小山道:“然后失望而去。这样也好,三角恋都搞得一团糟,再来个叫四角恋爱,岂非毙命当常”
于双儿轻叹:“你总是命犯桃花……”
唐小山干笑道:“哪有这回事?我只对你一见钟情呵!〃
于双儿嫩脸微红,轻声再叹:“你回去吧,别让安玉人等得疑神疑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如何?”
唐小山道:“不一起回去?”
于双儿道:“我能吗?以后再说吧……”
“可是我怕你想不开……”
“若想不开,早跳下去了。”于双儿轻叹:“此时此刻,我的确要静一静,不只是我,就连安玉人,也不宜立刻再碰面吧?”
唐小山无奈道:“那你自个儿保重了,我随时等你回来。此事没什么大不了,迟早都会解决。”
不必多说,他再搂双儿,亲吻过去,方始放开。
肢体语言,正是最佳说明,于双儿心头再度甜蜜,终露笑容,直道:“你去吧!〃想把人赶走,以掩窘境。
唐小山突又偷吻一记,方始含笑而去,边行边叫保重,随时再见。终退入林中不见。
见人走失,于双儿情绪又渐渐转为感伤,毕竟受此打击,又岂是三言两语即能疗伤止痛?
想及以后种种可能面对之挑战,她不禁喟叹了。
山风阵阵袭来,衣飞发掠,却难抚平她心灵汹涌之波涛呵!
至于唐小山返回京城之后,故意不回家,在半路碰上苗多财,两人便寻往小餐馆,暂时放下心绪,先饱食一顿再说。
两人甚且叫来烧刀子烈酒,虽说借酒浇愁,却喝得苦笑连连。
苗多财不禁要问:“你怎么会看上那烂牙婆子?她有万贯家财?”
唐小山道:“万瓶毒药还差不多,告诉你,她便是绝情谷产品,我能不答应这门亲事吗?”
苗多财怔诧道:“绝情谷?”呵呵笑起:“来头可真不小,难怪你惹不起,我看这辈子难脱身啦!若我是你,必定立即剃度出家,以避红尘俗事。”
唐小山轻叹:“恐怕剃了也避不掉,不谈这些,来喝酒吧!〃
苗多财霎时倒酒相迎,笑道:“现在大概也只有美酒才能治心中痛了,多喝几杯!〃
说完,两人拼命干杯。
虽说面红耳赤,然苗多财是酒鬼,唐小山刚服灵丹,怎么喝皆醉不倒,倒乐得掌柜一罐罐酒钱直落口袋。
待两人喝得差不多,始结伥离去,一路晃往小巷住处。
好不容易晃到地头,安香儿早巳急切倚门而望,忽见唐小山醉脸回来,惊声大叫:“他回来了!〃
安玉人闻言跳出门口,见状,怔心不已。
唐小山醉眼瞄来,笑道:“这就是娶到好老婆下场,恭喜恭喜。”拜礼直撞进来。
苗多财亦笑道:“娶到好老婆可以天天醉,娶到坏老婆天天爽氨晃了进去。
安玉人、安香儿哎呀一声,怕被酒气污着,避于一旁。
安香儿斥道:“你们敢大白天喝酒,什么意思?”
唐小山笑道:“我想证明,到底女人酒量好,还是男人酒量好。”
苗多财笑道:“证明结果如何?”
唐小山笑道:“当然是女人酒量好,你没看,她们根本没醉。”
苗多财道:“可是她们没喝酒啊!〃
“呃……真有这么回事?”唐小山睨向两女,呵呵笑起:“纵使没喝酒,我还是能证明,女人酒量好。”
苗多财道:“怎么说?”
唐小山呵呵笑道:“因为陪酒者都是女人,她们酒量当然好了。”
苗多财)恍)然(网):“是极是极!〃
两人突然相视大笑,晃晃跌跌,撞到桌椅前,瘫坐下来,笑劲仍足。
安玉人怔楞:“他们去喝花酒?怎会提到陪酒女郎?”
安香儿道:“可能是了,伤心过度,借酒消愁!〃
安玉人急道:“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如此消沉下去。”
安香儿道:“揍醒他。”
安玉人道:“怎行!要是揍跑了,更糟。”
安香儿道:“那只有献殷勤,让他感动,或许会好转!〃
安玉人道:“可是他在乎的是于双儿,献殷勤,恐怕仍无法挽回他的心。”
安香儿道:“总要试试才知道呵!〃
唐小山突然大喝:“还不快过来捶背、倒酒,娶你这老婆何用?”
安玉人、安香儿同时被吓,怔愕应是,竟然忘了身份,当真焦切奔入,捶着男人肩背。
安香儿则急忙抢走桌上酒罐,急道:“不能喝,再喝便醉了。”
唐小山喝道:“谁说我会喝醉?我是心醉人未醉,还来还来!〃
他要抢酒,安王人却紧紧扣住他,急道:“不要喝了,我知道你为何心碎,我不是故意的,给我一点儿时间,慢慢了解她好么?”
她把心醉听成心碎,一个不忍,便透露心中话。
唐小山闻言,不由怔愣:“你说什么?你要了解谁?”
安玉人本是情绪透露,现在被逼,反而觉得困窘,一时说不出,急道:“了解你啊!只要相互了解,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唐小山哈哈大笑:“我爽得很,哪来痛苦?酒来酒来!〃仍要抢酒。
然而他绝顶聪明,方才乍闻之下,或暂时迷糊,但仔细回想,立即明白,原来安玉人亦开始转变,这可是大好佳音,笑声自是爽心,抢语更见威力,安香儿一时不察竟被抢着,吓得她欲抢回来,唐小山已咕咕咕直灌入腹。
安香儿急叫可恶,却拿他没办法。
唐小山灌下美酒,且把酒罐捏成两半,一半交与安玉人,醉笑连连道:“戴上它,咱们拜礼结婚去。”
说完将半个罐子往头上戴,宛若小丑,逗得苗多财直叫好。
安玉人赶忙将罐片抢下,直叫:“醉了,他真的醉了,快想办法制使他。”
“唐小山可住在这里?”
话声未落,一位体态风盈,艳媚动人的粉衣女子己撞了进来。
她不断叫着唐小山名字。
安玉人最是过敏,忽见此女娇艳动人,怔然即斥:“好埃你当真喝花酒,连女人都带回家?”
本是按摩双手,突然变成双刀,猛切过来,打得唐小山疼叫滚过桌面,安香儿登时追上,想补几掌。
唐小山更叫,急忙缩入桌底,安香儿欲劈此桌,苗多财登时拦来:“劈不得,它价值连城啊!〃
或许苗多财乃事外之人,这一拦,始将安香儿拦住,唐小山得以从桌底下逃向另一边,连呼好险。
那撞来女子忽见唐小山,怔喜即叫:“你当真在此!〃忽又想及他狼狈情景。已呵呵笑起:“怎会沦落如此地步?”
唐小山这才一眼认出是四大金钗之一的艳桃花。
不禁苦笑:“怎生不该来的都来了?”
艳桃花抹着香汗,她似乎经过长途奔波而来。
她急道:“大事不好了。”
唐小山苦笑:“当然不好,没看到两只母老虎在追杀我?”
安玉人、安香儿两掌正劈来,唐小山脑袋一缩,两掌削头而过,他急忙缩向外头。安玉人嗔喝:“还想逃么?”急欲追来。
唐小山突然大喝:“闹够没有?没看到人家满头大汗,有事前来,发个什么醋劲?风度全到哪儿去了?”醉态就是不见。
安玉人、安香儿被喝,怔楞当场,这才想到要问来者到底是谁?
艳祧花亦被吓着,但她本性开朗,立即恢复甜笑,道:“两位姑娘到底是谁?”
唐小山冷道:“一个不相干,一个是未来老婆。”
艳桃花怔道:“哪个是你老婆?”
唐小山道:“牙齿很烂那位!〃
安玉人斥道:“没有其他更好形容词吗?”
艳桃花却已惊叫:“她?怎会??”简直无法想象,己自呵呵笑起。
安玉人冷道:“有何好笑!烂牙就见不得人?”
艳桃花快笑出眼泪,“我不是这意思,是觉得你们根本是绝配啊!〃
安玉人冷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艳桃花,该算是……他的红粉知己吧!〃“你就是艳桃花?”
安玉人两眼大睁,直盯着这女子,果然媚力挑人,尤其胸脯尖挺得特别突出。'炫‘书‘网‘整。理提。供'难怪多少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嗔喝道:“原来你去找她喝花酒?”
艳桃花道:“我刚来,不知花酒之事,你别找错人了!〃
唐小山冷道:“你闹吧,破坏形象,对你只有更不利,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简直差太多,实在叫人受不了。”
安玉人心神一凛,暗道:“难道我真的改变如此之大?”立即收敛情绪,冷道:“你找他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