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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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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我模糊记得到家时,靖平直接把我抱回了自己房间,让我再多睡一睡。这体贴的人。

我按铃叫来新月,问她靖平在哪里。

她说:“先生把您安顿好,用了点儿午饭,就去了公司,说是要处理一点事情。”

我心疼起来:他就不休息一会儿吗?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他就不累吗?怎么这样不懂将息自己?

“小姐,老太太在楼下等您吃饭。”新月说道。

“好的,我马上下来。”我赶紧起床,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一件薄毛衣和牛仔裤,快步下楼。

浑身都有些隐隐的酸疼,而脚步更是软软地发虚。这大概是昨晚的疯狂留下的痕迹吧。几乎一夜,我都在他的怀里浮浮沉沉。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承受那样多的狂热和激情而不会枯竭,曾经有一刻我以为自己会在那种极致的快乐中死去。而靖平这个人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每次都是我撑不住了,却一直都不见他累。而且他哪里知道的那么多花样?学医的人懂得比常人多吗?想到这里,我已是满脸发烧。

走进横枝厅,紫檀餐桌上已设好了一幅餐具,而玮姨正坐在桌前,织着手里一块小杯垫,见我走进来,就赶紧叫Fran?ois布菜,然后一面笑吟吟地看着我说:“睡够啦云深?赶紧吃饭,肯定饿坏了。我跟靖平已经吃过了,他不让叫醒你,说要让你多睡会儿。结果你这一睡就快到下午两点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已经自己已经饿得头晕,就启箸吃起来,一面吃一面同玮姨讲些旅行里好玩的见闻,逗得她直乐。

这时Fran?ois端上来一盏炖品,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一勺一勺细品起来。

玮姨笑眯眯道:“这虫草淮山羊肉汤可是我亲手做的,慢慢煨了五个小时,专门为你和靖平准备的。这汤特别滋阴补阳,你们这次旅行一定累了,得好好补一补。方才靖平也喝了不少。”

我蓦地脸上发烧,赶紧低头喝汤。

吃完饭,我陪玮姨坐在客厅里聊天。玮姨呷了一口清茶,慢悠悠问我:“云深,你这次是不是不回比利时啦?”

我红着脸点头。

“以后也不回啦?”她意味深长地笑。

我赧然微笑地望着她。

是她在我还是孩子时告诉我,我可以爱靖平。

是她在我慌乱无措时,教我对应,让我耐心。

是她在我悲伤绝望时,听我诉说我无望的爱情,给我勇气,使我能继续。

如今,我的爱情就要开花结果,而她已鬓生华发。她为我和靖平操了多少心,担了多少忧,叹了多少气,我这一世怕是还不清。

我鼻子发酸,把头靠在她身上,感激地轻声说:“玮奶奶,这么多年,谢谢你。”

她抚着我的脸,静静注视着我:“靖平和你的幸福,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心愿。日后我在九泉之下见到靖平的父母才会心安。靖平喜欢你,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他自己陷在里面,反而看不真切。我看着他长大,知道要他动心有多难。但他是个痴性子,一旦爱了,就是一生一世。偏生你和他之间又隔着些东西,我生怕你们成不了,两个人都痛苦一辈子。现在总算功德圆满,我这些年的心也没白担。”

她说的隔在我和靖平之间的是那些伦理辈分吗?现在都不存在了。

“还有,”她接着说:“该改口了。叫玮姨,不能再叫奶奶了!”

“玮姨。”我叫着这个象征着我未来幸福的新称谓,抱紧了她。

我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溢的喜悦和幸福让我无法平静,仿佛非要做点什么才能宣泄心中的快乐。我给靖平理理书房吧,那是他常待的地方。他那么爱整洁,帮他亲手打扫一下,他会高兴的。

可书房里早已是一尘不染,纹丝不乱。我便从书架上取一些书籍翻翻,寻找上面靖平写的眉批,再一面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盼着靖平要回来的时间。

我从最角落里的一个降香黄檀木书架的最底层拿出一本钱钟书的《管锥篇》,正要翻阅,突然看见了隐在这本书后面的一个盒子,就好奇地拿出来。

这是一个嵌着羊脂玉的雕花紫檀木盒,古旧精致,像是一件古董。我把它放在书桌上,有些诚惶诚恐地坐在它面前。

这里面是什么?

是秘密吗?那样隐讳地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会是谁的秘密?靖平爸爸的?靖平妈妈的?还是靖平祖父的?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明知不应该,却还是迟疑着启开了盒盖。

一张照片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梳着一对柔软长辫的清丽少女站在荷塘中的留听桥上,体态婀娜,妙目含情。

咦,这不是我吗?再细看,不对,她和我长得很像,但却不是我。

我翻到照片的背面,一行秀气的浅浅小字写着:疏影十六岁生日送靖平留念。

这是我的姨母,我早逝的姨母!

靖平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她送靖平照片,这很正常,不是吗?可这照片为什么会这样被人藏起来?是靖平藏的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我的目光移到面前的盒子里,在那张照片的下面躺着一个日记本。我用发抖的手把它捧出来,放在面前。

这是一本带着灼痕的日记,仿佛被人企图烧掉,又从火里抢出来。这里面会有他们的秘密吗?

我闭上眼睛,翻开其中的一页,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然后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我最熟悉的,靖平俊逸漂亮的字体,但那字迹却有些零乱,而且深深地凹进纸面里,仿佛是带着极大的痛苦和狂乱写成的。

“你要我忘了你,可你已经入了我的骨髓,要忘记你,除非我灰飞烟灭。你要我再爱别人,可是,疏影,你已经盘根错节占满了我整颗心。你走后,我亦心死。我拿一颗死了的心,怎么再去爱?除非老天再给我第二个你。你要我起誓不向任何人提到我们的爱情。你这样决绝地要割断我对你的念想,但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爱,会生死不断。我只能起誓,我,李靖平,不会负了自己的心……”

我眼前一片模糊,再看不清任何东西。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是因为我逝去的姨母占了他全部的心!

玮姨说他痴情,他果真如此。一旦爱了,就是一生一世,再容不下别人。

玮姨说他和我之间隔着东西。那东西原来不是我所以为的伦理辈份,而是他对我姨母的感情。

难怪他在欢爱时如此熟稔老练,能那样轻易地就勾起让我发疯的欲望,却原来他早已有了经验。

他的爱,强烈绵长,生死不断。但那却不是为我,不是为我!

我是一个替代,是承载他对我姨母海一样深情的替代。

在我和他激烈的欢爱里,我体会到那样无间的亲昵,但在那样亲昵的时刻,他心中想的却不是我。在与他交融的时刻,我曾想过,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愿受到任何惩罚,但是没想到这惩罚来得这样快,这样血淋淋。像有一只手伸进我的胸膛,捏住我的心,再把它生生撕离。那样快,那样狠,以至于我不觉着疼,只余下一片空。

我摇晃着起身,游魂一样穿过房间,庭院,和大门,向着模糊一片的前方走。我只想离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埋了这么久的地雷,终于被踩到鸟!

第七卷:长路

出走(靖平)

匆匆处理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后,我赶到中央银行的地下保险室,取出了那枚祖传的祖母绿婚戒。这是我今晚打算送给云深的礼物。在那之前,我决定告诉她我和疏影的过去。虽然我答应过疏影不向任何人提及,也不确定云深听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既然决定要和云深相守一生,我便不愿有任何秘密横在我和她之间。如果因为违背对疏影的诺言而要受到惩罚的话,我也甘愿。

匆匆回到家,玮姨先走出来迎我。

“云深呢?”我问她。

她抿嘴一笑:“在书房里呐。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急成这样了?”

我一笑,大步走向书房。推开门,我轻唤一声:“云深。”

她却没像我预料的那样扑到我怀里。屋子里一片寂静。

“跟我捉迷藏是不是?待会儿捉住了,看我怎么罚你。”我笑着,一面用目光找寻着她躲藏的身影。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 – 那个盒子!

我箭步冲过去,看到那张唯一被我保留下来的疏影的照片,和自己当年疯狂的笔迹。那笔迹已有些模糊,仿佛被水晕开了。我摸上去,仍有湿意。

那是她的泪!是云深的泪!我手上灼伤一样地痛起来。

她知道了!先我一步,在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这其中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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