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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也难受不见也难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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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拍了些照,又把海水加入幽林的申请拿给落落保存。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有什么他跑不了啦。我让大家一起吃这顿饭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替我看看海水,既做个人证,又看看他是否可靠。兴安岭不知道,表面其乐融融的聚会中,我其实是别有用心的。 
快吃完的时候,落落和兴安岭一阵嘀咕,然后对我宣布,他们认为海水是个好同志,他们可以放心地把我交给他。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区县,要单独和海水相处了。 
一早海水就来接我,约好摄影师在车站等。要去的地方是很偏僻的农村,得转几次车。这个车站是露天的,没有候车室,我站了一会儿就冷得受不了了,虽然戴着帽子,头还是冻得疼,露在外面的鼻子真像是要冻下来了,衣服摸上去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一刻我才体会到了寒冷,什么叫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没多久我就开始头晕,海水见我不行了,让我到街边一个商店里去躲躲,他一个人在外面等。这个商店很小,是一个地下室,里面也不怎么暖和,只不过总比在室外好些。 
过了约好的时间很久,摄影师还不来,手机也关机联系不上。我很焦急,这一天时间很紧,路途来回都得七八个小时,再耽搁就回不来了。本来我倒无所谓,可以在采访者家里住一晚,但海水还得赶回饭店收银,晚上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一直要营业到半夜。 
我坐在如同地下室的小商店里,心情很沮丧,一边气摄影师不来,一边担心海水在外面冻着了。他没有戴帽子和手套,长时间在外面也受不了的。要是他因此冻病了,我于心何安……我坐不住,跑到上面去看他,让他下去暖和暖和。他说:“没事,你别担心我,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总比你禁得冻。” 
“你怎么出门都不戴帽子手套啊?” 
“平时用不着呀,没想到会在室外呆这么久。”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不守信用?就算是来不了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啊!” 
“我也不熟,是朋友介绍的。”他赶我回去,“你去商店等着吧,反正你又不认识他,在这里呆着也没用。” 
等啊等啊等,没等到摄影师,海水却冻得不行跑下来了,一边搓着双手去捂耳朵,一边说:“我暖一暖再出去等。” 
“你要是冻出病来可怎么好?要不算了,我们走吧,我自己拍好了。”我们只不过在网上萍水相逢,他这样对我让我心里很不安。是我遇到了好人还是东北人都这么实在? 
“再等十分钟吧,不行再说。”他又跑到外面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他高兴地跑下来说摄影师打电话来了,说马上就到。 
摄影师终于来了,一个大块头神情倨傲的男人,见了面也不为迟到道歉,一开口就对我说:“你怎么不买九点半的那班车?” 
“那班车已经满员了。” 
“为什么不提前买好?” 
“又不知道你到底来不来,什么时候来,怎么提前买?” 
他皱起眉头很不高兴地说:“我下午有事,四点钟必须赶回来。希望你在路上别再耽搁了!” 
这话让我气坏了,是谁在耽搁谁的时间?我六点多就起床,七点就和海水一起出了门,他本该八点到,却九点多才到,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来,却还来指责我! 
好不容易熬到上车,我一坐下来就想哭。其实也可以找些城市里的人马马虎虎采访一下凑数,但我不是那么不敬业的人。 
车开了,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车窗上,不得不拉上窗帘。在我所在的城市,冬天都是灰蒙蒙的,这么大的太阳只有盛夏才有,所以面对此景感到很诧异。在意识里,低温和太阳似乎是不能共存的,到了这里才发现天天艳阳高照,即使路边白雪皑皑。更可笑的是,我以为到了北方就能看到大雪,竟然忘了下雪是要有雨水才可以的,并不是温度低就能下,看来这次北方之行看雪的机会很渺茫了。 
一路上海水的手机不停地响,许多人找他解决这样那样的事,他都一一推掉。我听着心里很歉疚,为了陪我这个陌生的网友,他丢下了所有的事,我却还要猜疑他…… 
下了车还得转乘三轮车,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走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海水神色不对,我问:“你怎么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绝不坐三轮车,太危险了!” 
“坐个三轮车有什么,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小啊!”我取笑他。 
他脸色凝重地说:“那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大,见的比你多。三轮车出事太多了,这里不比你们那里,路都冻冰了,非常滑。” 
我看了看地面,发现果然如他所言,路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就像脆皮冰激凌一样,车开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下了三轮车还得走一段路,这时我才看清周围的景色: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和我想象的一样苍茫,路边有着一排排掉光叶子的笔直的树,白雪覆盖下的村庄不见一个人影,正午的阳光没有为它带来一点暖意,它沉睡着,寂静凄清。 
土路上,一个瘦小的影子,那是手工艺人出来迎接,他黑红的脸膛,粗大的双手,笑容里有着农民特有的淳朴和憨厚,让人备感亲切。他热情地拉开破木片做的木栅栏,把我们迎进院子。 
令我意外的是竟然只有一件作品!早知道我自己就拍了得了,还用受这个摄影师的气?他黯然地说:留不住啊,家里太穷,做好一个必须马上卖掉。 
总共拍了不过十几分钟,拍完我拿回胶卷,让摄影师先回去了。 
我们进屋聊,屋子里没有暖气,很冷,几乎和室外一个温度。他说冬天烧干枯的玉米秆,看来玉米秆也很宝贵,白天舍不得多烧,炕上只有一点点淡淡的余温。来了这么久,我第一次在室内也全副武装地穿着所有的衣服,这些装备总算没有白费。海水累得在炕上睡着了,虽然这个炕并不暖和。看着他我有点内疚,他晚上收银直到饭店半夜打烊,一大早又得起来陪我走这么远。 
采访完手工艺人留我们吃饭,海水悄悄问我:“不太好吧?” 
“没事,反正都已经做好了,到时候我给点钱。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出去也没饭吃。”已经下午四点了,我不忍心让海水饿着陪我。 
桌上有两个菜,粉条烧鸡和炒鸡蛋,手工艺人说得知我要来,昨天就把鸡杀好冻在屋外的。我听了心里顿时很不安,也许这是他下蛋的鸡呢…… 
他不停地让我们吃菜,说这是笨鸡和笨鸡蛋。搞了半天我才明白“笨”就是“土”的意思,就是自家养的土鸡和土鸡蛋。其实也没什么作料,只有一点酱油而已,但吃起来真是很香,特别是烧在鸡里的粉条,非常鲜美。在这样的地方,食物越本色越有味道,就像我在甘肃吃到的麦面,也特别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粮食”。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老婆在一旁好奇地打量我,终于忍不住问:“记者同志,你会做饭吗?” 
“会啊!” 
“用什么做呢?” 
“电饭煲。” 
“也炒菜吗?” 
“是呀!” 
“天天做吗?” 
“几乎是吧,天天都要吃饭的嘛。” 
她就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仿佛我应该不食人间烟火才是。 
天又很快黑了,再不走我们赶不上回城里的末班车了,临别我拿钱给手工艺人,他坚决地不收,把我的手都扭痛了。送我们出门,他瘦弱的身影孤独地留在小路中间,和沉睡的村庄一起仿佛被世界所遗忘。 
回去又得坐一段三轮车,因着海水的话,我心里也有点不踏实起来,觉得车在冰面行驶非常打滑。赶到车站看到回城的末班车还没走,才放下心来。 
一上车海水就很有经验地站在那里判断了一下,挑了一个车中间的座位让我坐,我问为什么,他说这里是暖气口。车开了,果然下面一阵阵热气冒上来,开始还觉得暖和,后来就把我烤得快焦了。靠窗的那只手臂又冻得要死,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寒气仍一阵阵沁入骨头。我看着窗上奇形怪状的冰花想,又冷又热是我的北方之行的奇特体验,天天都像是在水与火中煎熬,连坐个车都如此。 
海水发现靠窗我冻手臂,执意要和我换座位,我说换过来你还不是冻,他还是那句话:我总比你禁得冻。并说自己的衣服很厚,里面有毛,不怕冷的。说着翻起衣角让我看里面的毛。 
我们俩换过来,我心里很温暖,此时我对他再无怀疑和提防,他真的是毫无功利地想帮我而已。坐了一会儿,我又提出换回来,好几个小时谁那么冻着也受不了。我们就这么换来换去,互相体贴。紧张了一天,终于完成任务,一放松下来我就困得东倒西歪,他看着我笑:累了吧?笑容里有着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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