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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她?”我奇道:“潜龙山庄不是三小姐心血来潮,扔了十几亿砸出来的吗?”
“嗯?”李星辉微微一愕,继而摇头失笑,“怎么可能,潜龙山庄的开发计划是五年前签订的,那会儿三小姐才多大年龄?好歹潜龙山庄也是近十年来北天市地产界最大的手笔,虽然三小姐背后的财团实力雄厚,但随便就丢出几十亿来,也未免太儿戏了,那不过是因为三小姐为人低调,有人夸大了她的神秘感,以讹传讹,将她神化了而已,三小姐在家族得势,应该是近一两年来的事情。”
郭享见我看他,羞的老脸通红,星雨亦直往桌子底下钻,这俩人,显然就是李星辉口中‘以讹传讹’之流。。。
冬小夜挖了勺鱼子酱,似乎吃不惯这味道,一脸的痛苦,好奇的问道:“你说她背后有个海外财团,还说家族投资潜龙山庄,是代她回报生养之地,这么说,那个三小姐是个外国人喽?”
“不是吧?”星雨插口道:“我爸爸说过,三小姐是个年轻貌美的中国人,而且很传统,很有气质。。。”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三小姐所以神秘,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她神秘的出身,但从外表和谈吐来看,她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北天人,”李星辉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在我心底砸出一阵波动,“不过也有传言说,三小姐是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老外。。。”
我突然觉得袖口一紧,侧脸一看,居然是被楚缘抓住了,小丫头的脸色蓦然间有些苍白,同样发现她怪异的冬小夜关切道:“怎么了,缘缘?”
楚缘浑身一颤,目光与我一对,又赶快移开,“没。。。没什么。”
我知道,楚缘与我一样,想到了同一个人。。。
不会是她的,我安慰着自己,她是独生女,才没有什么‘三小姐’这样的雅号呢。。。我握紧了双手,手心里溢满了凉凉的汗水。
李星辉并未在意楚缘与冬小夜,继续说道:“想当初,多少集团为了竞标潜龙山庄的开发权争得头破血流啊,不怕楚老弟和郭老弟笑话,我也是失败者之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当年是我蓝城得到了这个项目,何至于被龙氏集团在脑袋上骑了这么多年啊,不甘心呀。。。”
同行是冤家,从李星辉的态度即可看出,他与龙氏的关系非常不融洽,甚至是敌对,而话到此处,他突然精神一振,兴奋道:“不过现在机会又来了,三小姐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在家族得势,掌控了财团,不再像潜龙山庄那次一样只是提供风险投资,而是将以合资的方式进入国内市场,推行他们的高科技品牌,目前,她仍在考察合作对象,实不相瞒,楚老弟,我希望你能与我和郭老弟三人联手,拿到这次合作的机会!”
这话,越听越觉得耳熟啊。。。我故作镇定,却已经无法掩饰声音中的颤抖,“李董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我不过是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连大场面也没见过的小小职员,怎么能帮到您呢。。。”
“当然可以,不,应该说,只有你可以做到,”李星辉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两眼冒着贪婪的光芒,仿佛盯着聚宝盆一样盯着我,道:“三小姐近日已经挑明了态度,不管风畅集团是否能够挽留住你,拥有你的集团都将成为她首先考虑的合作伙伴,只要具备合作的实力,满足合作的要求,即可成为他们在国内的唯一合作伙伴,不但如此,他们还愿意在出资方面让步百分之二十,。。。”
“啪!”
一声脆响让我来不及震惊,正在小口抿着橙汁的楚缘,将杯子掉落在餐碟上,杯子碎了盘子裂了,橙汁洒了一桌子,但楚缘毫无反应,她的手扔保持着端杯子的姿势,悬在空中,不停的颤抖着,她的眼中,溢满了恐惧。。。
“是她,是她回来了!”
。。。
“缘缘呢?”
从浴室出来,没看到楚缘的影子,我有些担心。
“还在在里面呢,”东方怜人冲我的房间呶呶嘴,旋儿凑过来问我道:“南哥哥,缘缘怎么了?澡也不洗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你该不会又气她了吧?”
“当我是你啊?”我将擦头发的湿毛巾蒙在东方怜人头上,没好气道:“快去睡觉吧,我和你小夜姐姐有话说,少儿不宜。”
“哼,”东方怜人扯下毛巾,冷笑道:“你要是有胆子对小夜姐姐少儿不宜,就不会到今天还是光棍了。”
“扑——”因为沙发还未干,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冬小夜闻言,不禁失笑。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正待捶这小娘皮一顿,却又见她调侃冬小夜道:“小夜姐姐也是,要是有胆子被你少儿不宜,就冲她这条件,能到今天还是个剩女吗?”
“小丫头,嘴巴真毒,找我教训你呢是不是?”冬小夜像一只敏捷的雪豹,灵巧而不失迅猛之势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向了东方怜人,而东方早就准备,狠狠推了我一把,借力转身逃走的同时,亦让我险些和冬小夜撞在一起。
冬小夜险险的避开我之后,东方小娘对我们吐了吐小舌头,得意的关上了房门。
“这丫头,哪像是离家出走啊,分明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我转身坐在了冬小夜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敛起了玩味,问道:“好了,小孩子们都不在了,你想问什么,问吧。”
是的,不是我有话想和冬小夜说,恰恰相反,是冬小夜有话想对我说,这并不奇怪,今晚李星辉和张玲芳说的那些话,有足够的理由勾起她的好奇心,那丝危险的气息无法瞒过她灵敏的嗅觉,而且,还有楚缘那怪异的反应。。。
果不其然,冬小夜倚桌而靠,双手抱胸,凝视着我道:“吃饭时提到的那个三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
“不可能!”冬小夜皱眉道:“李星辉说你不但见过她,而且渊源不浅,还有,缘缘肯定认识她吧?是不是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缘缘的反应才这么古怪?”
古怪?我不禁苦笑,如果楚缘真的以为‘三小姐’就是那个人,她的反应就不是古怪,而是内疚才对。。。
“李星辉对三小姐的描述,与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挺像的,五年前她出国了,缘缘一准是以为她回来了。”
“那个三小姐是你的同学?”冬小夜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有那么有钱的同学呢?”
“你听什么呢?我说的是‘像’,”我皱眉道:“我可没说过三小姐就是我那个同学。。。”
“那她为什么要开出那种合作条件?”冬小夜直切问题的关键所在,“商业投资不是儿戏,为了你让资百分之二十,这太扯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苦笑,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她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想给我一个惊喜吗?更扯,在她眼中,我应该是一个没心没肺又绝情的混蛋,根本不值得她那样做,而她,也不是这种张扬的性格啊。。。
“你不知道你那个同学家里的背景?”冬小夜奇道:“你们平时没有联系吗?”
背景?联系?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痛楚,这个问题像一根细细的针,在穿刺着我的心脏,我为何对她心存愧疚?我不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自称她父亲的人有着怎样的背景,但我知道她有着尴尬的身世,然而作为朋友,我却从未与她联系过,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问候,更是始终欠她一个回答。
世事往往如此,一旦亏欠了别人什么,即便别人早已遗忘,可自己仍会耿耿于怀,这就是所谓的不完美吧?也许懵懂时的初恋,总是会留下残缺,不曾幼稚过,人又怎么会成熟起来呢?正因为今天成熟了,才没有勇气回望当初的幼稚。。。
也许,她不会再回来,我曾经这样卑鄙的安慰自己,然后卑鄙的将过去遗忘,因为我若不做个卑鄙的人,心怀内疚的楚缘或许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傻事来。。。
“我们不止是同学,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她爸爸好像是个国外大公司的老板,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五年前,她爸爸将她们母女接去了美国,我们就。。。断了联系。”
“断了联系?”
“嗯,”我力图轻描淡写,但总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我把她留下的联系方式弄丢了。。。”
“不会吧?”冬小夜不可置信道:“你也太马虎了!”
想起那封支离破碎的信封,我黯然一笑,我的确太马虎了,或许,直到今天,我依然马虎着。
我沉默了,屋里也陷入了沉默。
“没准,那个三小姐就是你的同学呢,”冬小夜或许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并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