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不多,才一百万嘛!”张培文没等我把话说完,赶忙打断,像个孙子似的连连应允道:“下礼拜。。。不,明天,最迟后天,我亲手把钱交给楚少!”
“这是赔给苦儿的,你交给我干嘛?说的好像我在勒索你似的。。。”我翻了张培文一记白眼,郭享星雨一众人却是集体对我翻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怕他们从来没见过像我一样不要脸的,我不以为然,自顾自道:“也罢,你先交给我,我再转交给苦儿也是一样的,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熟人呢?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娘和苦儿就不跟你们再挣那十万二十万的零头了,先这么定了,老郭,纸笔印泥的伺候,小张啊,不是哥哥不信你,但在商言商嘛,打个欠条先。。。”
把敲诈当买卖做的,我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一定是最无耻的那个。。。郭享一阵恶寒,顽强的不让自己笑的太走形,“楚少爷,我没随身带着那些东西啊。。。”
“我有!”园丁青年对我笑道:“宿舍里有纸笔,我去拿。”说罢,无视张家二少歹毒的目光,他麻利的钻回了宿舍,不一会便找来了我要的东西。
张明杰含着屈辱的眼泪,在欠条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大拇指上蘸了红色的印泥,却怎么也不甘心按下去,不到一个礼拜,先后被我敲诈了两百五十万,他不肉疼才怪。
“你是小学生啊?没有错别字,不用检查了,按吧。”我二话不说,握着他的爪子画了押,虽然觉得自己有点黄世仁,但我很喜欢剥削人的快感。
无视张明杰嫉恨的目光,我转手将欠条和印泥递给张培文,笑眯眯道:“来,小张少爷也按一个,你是担保人嘛,这治疗费可是不等人的,万一张少手头紧,两天以内筹不够钱,你也好替他垫上不是吗?呵呵。”
“是,是。。。”张培文这个二世祖可比张明杰痛快多了,我很满意,随手将欠条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星雨脸上泛着如滔滔黄河一般的敬佩,小声对我笑道:“南哥,你真厉害,张家人从来是不吃亏的,居然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我淡淡一笑,故作神秘的对星雨眨眨眼,巧妙的回避道:“要是告诉你了,他们就不怕我了。”
“要是告诉你了,他们就不怕我了。”
星雨没听懂,但郭享这人精却恍然大悟,看他眼神,显然是已经猜到这二人分别有把柄攥在我手里,虽然觉得解气,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南,张家人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你以后千万小心。。。”
“我已经离开风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怕他个鸟?今天碰见我,只能算他倒霉,和出门踩到狗屎是一个道理,虽然我并不自卑,但这个比喻却是最恰当不过了,”我将纸笔还给了园丁青年,笑问道:“老郭,你会跟一坨狗屎计较吗?”
星雨笑着拍了我一巴掌,“南哥你才不是狗。。。不是那种东西呢。”
“那是在你眼里,在张少爷看来,离开了风畅的我,就是一坨狗屎,不屑一顾,”我宽慰他们道:“一两百万对人家来说,就像脏了双名牌鞋子而已,恶心一会也就忘了,难道他还把屎吃了当解气啊?小鬼儿难缠,这道理他们比你清楚。”
郭享仍是忧心忡忡,望了我好一会,才叹道:“但愿如此吧。。。”
我讲得头头是道,但最多也就是糊弄一下星雨这种天真的傻丫头而已,郭享当然知道我是故意捡‘好听’的说,与其说他不信的人是我,倒不如说是张明杰,只不过他不知道,我和张明杰早就因为流苏而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果说张明杰被泼粪的传闻真的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那张明杰本人十有**也会认为当天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就算没有今天我狠敲他的这一出戏,他又会轻易与我罢休吗?
我断然不会告诉他大粪是萧一可找人泼的,所以这黑锅铁定是得我背的,反正梁子早就结下了,我还在乎多得罪他两次不成?
园丁青年似乎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从我和郭享隐晦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小声对我说了一句,“楚先生,谢谢你,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屁话,”我淡淡道:“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就数我最正常了。”
青年一怔,旋即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院子里你与众不同,怕是在院子外面你也是一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这是夸奖,那我就虚心的接受了,”我恬不知耻的笑纳之后,和老郭一同扶起了要向我鞠躬道谢的老人,笑道:“老人家,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老人忙道:“信,当然信。。。”
“那就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我一手抚着苦儿的头,一手拍着口袋,认真说道:“那两块料绝对不敢赖这笔账的,有了这一百万,足够你们老少生活无忧,既然在这吃不好穿不好而且不受好气,还留下做什么?”
“一。。。百万?”或许是这个数字对老人来说兀自不太现实吧,她一脸的茫然。
“大娘不识字,一百万到底有多少她根本不知道,”园丁青年笑了笑,对老人道:“大娘,一百万,比你留下来工作一百年赚的还要多,你以后可以不用洗碗,不用倒垃圾了,还可以给苦儿去看医生。。。”
老人的反应很诚实,她不在乎今后用不用继续洗碗倒垃圾,但当听到可以去给苦儿看医生时,她激动了,“真的?!”
园丁看了看我,点头道:“真的,这位楚先生不会说谎的。”
汗,我喜欢自己说这句话,但别人用来夸奖我时,我很容易害羞到脸红,“哪里哪里,这是苦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谢谢楚先生,谢谢楚先生。。。”老人没口子的道谢,可忽然一怔,欣喜消失了,脸上又涌出了无奈和苦涩,回头望着那排平房,她黯然道:“可是,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
闻言,我等不由同时愣了,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买房?开玩笑,北天市寸土寸金,一百万买了房,还能剩下多少?
我自己还没窝呢,能力不足啊,娘的,刚才太鲁莽了,竟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要不,再去敲张明杰一杠子?虽然我脸皮很厚,但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郭享忽然道:“住的地方倒不是问题,只是生活上,怕是不会太方便。。。”
看着主动搂住我大腿的苦儿,我苦笑更甚,是啊,一位老人带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便是有了落脚的地方,生活上也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吧?万一老人有个头疼脑热,别说无人伺候,怕是连买菜做饭都是个问题,不像在这里,虽然受气,但一群人住在一起,还有园丁青年这样的好心人帮忙照顾。。。
嗯?一群人住在一起?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不禁笑道:“没关系,只要您不嫌太热闹,我倒是能给您安顿一个不错的地方。”
“不,那太麻烦楚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心虚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麻烦,就是得去麻烦她。。。”
园丁青年亦劝道:“大娘,今天苦儿惹了祸,你们就算留下,事后也免不了会受罪的,还是跟楚先生走吧。”
与其说老人恋旧,不如说她是缺乏接受新环境的勇气,不舍的看着园丁青年,她依然犹豫,“可是。。。”
“大娘,我在这里做了半年,说实话,已经受够了,我决定了,明天就辞职走人,”园丁青年严肃道:“您就算留下,今后也没有人照顾您和苦儿了,难道还要像我刚来时那样,任由这院子里的人欺负苦儿吗?”
可想而知,在这个没有教养的大院里,没有能力庇护苦儿的老人,根本不能改变一些人对苦儿歧视的目光,现在看来,这个园丁,曾经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终于心动了。
郭享与星雨来此,为的是把我介绍给他们的朋友,现在这个目的已然消失,再加上遇见了张培文,兴趣索然,早已有了去意,便道:“是啊,大娘,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吧。”
现在?我的乖乖,你们倒是会替我做主,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他们安排住处去?明天不行吗?!
虽然我觉得那妞肯定不会拒绝我,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她啊!
“哦?是哪位老板挖人挖到我们潜龙庄园来了?哈哈哈,我也来认识认识。”
眼看着老人点头,就要答应的时候,忽而听见一阵朗笑,众星捧月一般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儒雅中年,直朝着我走来,目光虽然含着笑意,却是暗藏犀利,端的慑人。
这厮长的白白净净,一张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