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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成。”
“不吹牛你能死啊?!”冬小夜气道:“说实话!”
我一脸认真,“我说的就是实话。”
楚缘好奇道:“可是哥,你连麻雀都没打过,不被狼叼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怎么把狼叼回来啊?”
“叼?当你哥是狗啊?”我在楚缘脑门上弹了一指,盯着走在最前面,自信满满的柳晓笙,银荡的笑道:“也许我打不过狼,但柳晓笙打得过,柳晓笙打得过狼,但他一定打不过我!就算他先干掉狼也没用,我把他打趴下,再往狼脑袋上来一箭。。。嘿嘿,大功告成!”
冬小夜惊道:“你。。。想作弊?”
“无凭无据你别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我笑道:“谁让他非得惹我的?我就让他明白明白小人难惹的道理,反正也没人看见,谁先把死狼拖回来就是谁赢,他真要指责我耍赖我还乐了呢,到时候就说他输不起,你们说,别人会信谁?”
众女不禁莞尔,流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板着小脸,却满是笑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没安好心的是柳晓笙,”一想到柳晓笙提出的彩头,我就怒火难耐,“这种比赛摆明了就是欺负我这外行,有公平可言吗?我不应不行,应了又输不起。。。只能怪柳晓笙自己没讲明规则,既然是竞争,当然是人与人的竞争,对我来说,狼死了,才是比赛的开始。”
冬小夜喃喃的道:“不应不行。。。应了,又输不起。。。”
谁都知道我为何不得不应,亦知道我为什么输不起——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输?
为了流苏,我戴上一顶卑鄙的帽子又能如何?
流苏小脸一红,被楚缘看到了,楚缘神色一冷,被我看到了。。。
“坏东西,你是不是太小看柳晓笙了?”舒童面带愧疚与感激,却蹙着眉头,泼我冷水,道:“柳晓笙现在每个周末还会抽时间去跆拳道馆训练,我曾经见过他一个人同时和三个会员过招,还能勉强打成平手,要是手底下没两下子,你觉得他敢单独去猎狼吗?”
哥们心里一惊,原来柳晓笙不是绣花枕头!但我不敢表现在脸上,妈的,大意了,疏忽了,这一点咱还真没想到,只当有钱少爷都是张明杰张培文那副德行了,失策啊!
“平手有什么好吹的?”我牛气哄哄,以慰众心,“要是我,那三个笨货早躺下了。”
“什么笨货?那三人学跆拳道,年头最短的也有五年了!”
舒童不信,倒是冬小夜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哪家跆拳道馆,叫什么名字?”
舒童想了想,道:“传奇跆拳道馆,馆长是个韩国人,曾经是专业运动员,好像还进过韩国国家队做过陪练,据说学会他一半的功夫,就能打遍北天市所有的武馆。。。”
“切,是那个沽名钓誉的东西啊,”冬小夜不屑的笑道:“我也在那学过几天,那韩国人总想占我便宜,我跟他打了一架,就再也不去那学了,什么玩意儿啊,连我都打不过,和他学,纯粹是浪费时间,那的会员也是一个顶一个的废物,我都能一个打三个,就别说柳晓笙了,才打平手,是够丢人的。”
“冬警官,你真的。。。可那的馆长是。。。算了,没什么。”舒童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不再言语。
冬小夜翻了我一眼,对舒童笑道:“放心吧,我和楚南也打过,是我输了。”
是我赢的侥幸,或者说,是我耍赖。。。不过听冬小夜如此一说,我倒放心不少,咱虽然没学过功夫,可论起打架的实战经验,我可是非常丰富,再说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去决斗,韦小宝会打架吗?不也照样能干翻武林高手。
见流苏吁了口气,我更坚定将耍赖进行到底的决心,柳晓笙,你丫就等着女朋友亲别人,尽情的丢人现眼去吧!
还未成功,我已如小人得志一般了,这种心态让我隐隐觉得不妥,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劲,但我却没有细想,只当是虎鞭吃多了,上火,兴奋。
眼看着快到狩猎园正门的时候,张明杰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后面,与我并肩而行。
“楚少,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这厮苦笑道:“不管你和柳公子谁赢了,得罪人的角色都让我做了,呵呵,苦差,苦差啊。”
我有点费解张明杰的态度,既然知道我坑他,他为何不觉得气愤?便有意和他一起拖在队伍最后,“张少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是吗?”
我没有掩饰,张明杰怔了怔,笑道:“楚少够坦白,有点伤人,但我欣赏,的确,换做你来抢我女朋友,我做的可能比你更过分,男人嘛,在这方面都比较小气,要是能大度的话,反而该遭人鄙视了。”
张明杰的态度另我更摸不着头脑了,还未再问,就见他目视正前,警惕的盯着柳晓笙,低着声音,严肃的说道:“楚少要小心柳公子,你们要去捕猎的那条狼是一个星期前他专门向月之谷订购的,按照园里规定,狼在被放入狩猎区之前,会被剪掉指甲,拔掉多半牙齿,以免闹出人命,可现在里面的那条,却没经过任何处理。。。”
我就奇怪这月之谷俱乐部怎么连狼都能猎捕,万一出点意外,不就成了草菅人命吗?敢情是这么回事,狼要是没有利爪和牙齿,恐怕杀伤力还不及野猪呢!草,有钱人啊,连玩个游戏都是那么的爱慕虚荣。。。
我感到好奇,张明杰为何告诉我这些?
张明杰却没有主动解答的意思,笑问道:“楚少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吗?柳公子做东,明面上给出来的理由,是为柳小姐的事情向家弟致歉,并借此缓解郭享与我张家的矛盾,实际上却是向我们兄弟暗自承诺,今晚要给郭享一点苦头吃,让他不敢再亲近柳小姐——那条狼,原本应该是为郭享准备的。。。”
没剪指甲,没拔牙,而且还饿了两天。。。柳晓笙那厮,难道是想杀了郭享吗?!
呃。。。现在应该说,他是想借狼之口,把我杀了。。。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故作平静,“张少和我说些,是什么意思?”
张明杰没有直接回答,“有些事情,我不说,楚少也心知肚明。。。墨董近两年来,已有退居幕后之心,风畅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他想留给墨小姐,而我父亲有意取而代之,本来大家手中的牌是差不多的,家父胜在资历与威望,墨小姐虽有董事长做后盾,但仍是嫩了点,可是三小姐凭空放出来的一句话,却让墨家老少多了一张牌,一张必胜的牌。”
张明杰目光熠熠的盯着我,我明白他指的那张牌,就是我。
“家父不肯认输,是因为放不下多年的抱负,放不下多年的梦想,但我知道,风畅毕竟是墨家的风畅,墨董是不会让步的,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权利的交替意味着高层的重新洗牌,即便墨小姐不这么做,墨董为了她也会这么做的,所以我绝不能站错队,”张明杰道:“实不相瞒,楚少,柳晓笙所以愿意促成张柳两家联姻,是寄希望于我们张家可以坐揽风畅,继而双方联手,拿下三小姐的合作计划,以此为各自谋划最大的利益,但现在,这一点显然很难达成了,似乎三小姐中意的并不是哪家公司的实力,而是你楚少在哪家公司,相比得到与三小姐合作的机会,我父亲拥有的将柳氏集团从对手化为盟友的手腕儿显然是小巫见大巫,柳家也没有傻瓜,真到了那一步,见我张家在风畅失势,他们亦有的是借口可以毁了柳小姐与家弟的婚约,所以。。。呵呵,原本我还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柳晓笙瞎折腾,不过今晚他想对楚少你下手,我就不得不思量思量了,潜龙庄园挖出来的炸弹据说能掀平一座山头,落网的几个罪犯身上至少背着两条以上的人命,那种险境都没困住你,反而让名不见经传的楚少你将北天闹了个翻天覆地,最后搭进去的何止一个龙氏?因此我不觉得柳晓笙如此幼稚的手段能难为你,反倒会让你觉得我与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所以,我决定,站在你这边。”
三小姐,又是三小姐!难道只是这样一个名字,就足够让困扰着风畅的权利结构发生改变吗?
有钱人的思维我不懂,柳家人欲利用张家人,可对姓柳的而言,星雨算什么?一件随时可以为了换取利益而牺牲的工具吗?我似乎并没有同情星雨的必要,因为在张明杰眼中,我又何尝不是一件工具呢?
“风畅不是我的,张副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风畅集团投资部综合组的一个小文员。。。”
“现在是,最迟下个星期,你就会成为风畅集团十三城计划小组的组长,”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