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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双菱笑得更欢,并且中午饭就在这里吃,直接打电话让人送上来。只是慕倩敏让她一定要先给纪家打一个电话回去,别让人家等久了。慕双菱没有办法,只得先给罗芳芳打一个电话回去。
打完电话,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慕倩敏那一头的白发,眼睛总是有些酸涩。才四十几的人,却比同年人看上去老十几岁。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的身体还不错,至少很少进医院。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变得如此糟糕?什么时候,自己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女孩变成了老师眼中最为头疼的学生了?
大概从她们都开始蠢的时候,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她当然记得自己也曾拥有过幸福的家庭,可从那个男人开始和另一个女人开始厮混之后,她原本以为幸福的家就变成了地狱一般的存在。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得知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后,一下子喘不过气,坐在沙发上全身颤抖,然后直接倒下去。从那之后,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那个原本还可以称为她父亲的男人却宏图展翅。
那个男人可真聪明,找到一个有权威的女人,对方不仅加入了某个有着说话权利的机构,还能写畅销的小说,甚至那些小说本本大卖。
然后呢,她和她的母亲时时能收到莫名人士寄来的“死亡威胁书”,说她们就是一对贱人,破坏了别人的感情,竟然还能够苟活于世。甚至还有人直接将刀子邮寄过来,让她们直接去自杀吧,免得污染了世间的空气。
为什么呢?因为那个伟大的女作者用她的一手好文笔将她与现任丈夫的感情写得感天动地,于是那个男人的前妻和女儿,便成为世间的垃圾存在。
多么可笑的世人,不是吗?
受害者永远在有权威的人那边。
母亲原本羸弱的身体在那之后,更加的羸弱,甚至还有人找上门来对她们加以辱骂。那时她还笑,连放学都不敢直接回家,害怕那些“正义人士”抓住自己不放。她被打过,揪着头发直接撞到了墙上,额头上长了一个泡,很久之后才消散。
在夜晚,母亲抱着她不停的哭泣,揉着她的额头,哭到哽咽,身体颤抖。
没有办法,他们不得不搬家,才能免除被人骚扰。
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
搞笑的是在前不久,那个男人竟然还来找她,希望能给予她在感情上的补偿。她当时就很想笑,受过的伤害如果还能够靠着补偿就平复,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怨女了,而她不止是怨女,还是个恶毒的女人。
补偿,那好啊,她要纪正岩,那个伟大作家女儿杨彩萱的现任男友。
人性都是丑恶的吧,对没心没肺伤害过自己的人完全没有办法,却对伤害自己还有一点良心的人提出这种刁难的问题,难怪越来越多的人想做没心没肺的人了。
果然,那个男人犹豫了,看吧,就算是良心也分贵重与否呢!那她就不靠别人,就靠自己,也能得到纪正岩。
是啊,她不道德,她底线低下。可那些更不道德的人,凭什么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止好好的活着,还得到别人的赞扬,事业也一路高升。如果这个世界原本就无公平和道德之说,她为何要独自去遵循?
恶毒,那就恶毒到底吧!
慕双菱陪着慕倩敏吃着饭,一起看着电视。慕倩敏现在只喜欢看新闻联播,口中说出来的话永远是我们伟大的主席又去哪里哪里了,人民的生活现在很富裕很富裕。慕双菱都在一边笑而不语,从不会去反对。
如果老人们自己藏着一个“正确”的世界,并且这个世界能让他们快乐,那那个世界一定就是最好的。
慕双菱陪着母亲一起说笑,直到慕倩敏一直赶她回去。可慕双菱提出将她接回家休养,又被慕倩敏给拒绝。
她知道,母亲只是怕自己难做。人人平等,只是限于某些人罢了,对于纪正岩这种家庭,都认为它是高高在上,至少在母亲心里是这样。于是她这个身份卑微的女人,能嫁进纪家已经算高攀了,所以就不能再给纪家添任何麻烦,也不能给纪家人看轻她多出一个借口。
她又嘱咐了护工一些细节,这才从医院里面出来。
司机竟然还等在那里,让她很不好意思,应该对他说一句让他先回去的。可她看司机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不满。只能说纪家的人都比较有教养了,自从她嫁进了纪家,纪勇凡和罗芳芳对她都不错,全无任何的排斥,甚至对她十分照顾,让她不仅开始感叹纪家这豪门是不是在为言情小说里的恶毒豪门平反。
她回到栤可,罗芳芳正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罗芳芳的样子,她忍不住再次感叹,几乎是同样的年龄,可让一个常人来判断,一定会认为罗芳芳比慕倩敏小二十几岁,这就是生活啊,每个人身上都能看出生活究竟赋予了什么样的生活。
罗芳芳向她招手,让她走过去。
在罗芳芳对面坐着一个女孩,此刻正以研究者的姿态打量着慕双菱,半点掩饰都没有。女孩长得虎头虎脑,属于天生都让人有好感的人。慕双菱也瞧着她,然后轻轻一笑,女孩立即转过头,并无被人捉住的窘状,只是心情好像受到慕双菱的打量的影响。
“罗孜孜,正岩的表妹。”罗芳芳指着对方的那个女孩,眼神中充满着柔和,看来对这个女孩很是宠爱了。
罗孜孜还是偏着头,直到慕双菱已经坐下,才忍不住转过身,“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慕双菱心里正在想着这家人的名字是不是全都是“罗XX”,本来想问罗孜孜的父亲叫什么,但就这样问似乎不太礼貌,于是搁浅,“孜孜不倦?”
罗孜孜撇着嘴,“哼,一下子就猜到了,没劲儿。”
罗芳芳和慕双菱同时笑了起来。
罗孜孜更是将嘴嘟着,样子十分的滑稽。
罗芳芳摇摇头,站起来,“我去看看今天准备做什么菜,你们这两个同龄人好好聊聊。”走了两步之后,罗芳芳又回过头来,“孜孜,可不许胡闹。”
罗孜孜则是做了一个鬼脸。
慕双菱看着罗芳芳的背影微微笑着,从她过来之后,半点没有问起她今年见纪正岩的情况,看来想必知道自己是碰刺了。聪明的女人,话向来都不多,问题更是不多。这样的女人,才能维持一个家庭的完整吧?
“听说你怀孕了。”罗孜孜死死的盯着慕双菱的肚子,“一点看不出来。”
“还小,也就三周而已,看不出来很正常。”就算对方似乎没有表示出好感,可她心里对这个女孩挺有感觉。
“我表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和你结婚的?”说着自己再肯定一次,“为了孩子的婚姻,会幸福吗?”
这个孩子就是来让她不愉快的吧?
“难道你去调查过有孩子才结婚和结婚后有孩子的离婚率谁高谁低?”慕双菱盯着对方的眸子,下巴轻抬,一脸的轻松。
罗孜孜摇摇头,“没有。可是,大家都知道表哥喜欢的是别人。”
“大家都知道大多数人都会有初恋,可能和初恋走到最后的有多少?”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面对罗孜孜的指责,慕双菱装出一脸吃惊,“哎呀,被你发现了。”
罗孜孜盯着慕双菱好半响,才闷闷的开口,“我好像不讨厌你。可我喜欢的是彩萱姐姐,必须讨厌你才行。”
慕双菱微微叹息,真是找晦气。
第三页
罗孜孜是罗芳芳哥哥的女儿,全家已经移民,回来便住在纪家。看这样子,段时间是不会离开的了,这是在吃饭时得到的信息。纪家似乎并无食不言这种不成文的规定,罗芳芳给慕双菱一边解释一边夹菜,全然不提她那宝贝儿子一句。纪勇凡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并不多,吃饭就是吃饭,除非必要绝对不多言一句。
慕双菱悄悄打量着纪勇凡,或许这纪正岩就是像他老爸,才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她很快又自我否定了,或许他压根就不是那种人,只是对着自己这样子而已。
吃过晚饭,慕双菱还是没有能摆脱“晦气”,洗了澡出来,就看见罗孜孜坐在床上,还对着自己打招呼,“嘿嘿,我敲门没有动静,就自己进来了,你不介意吧?”
慕双菱用干帕子擦着自己的头发,“如果我说我介意呢?”
罗孜孜立即站起来,走出门外,再次敲门,“嫂子,我可以进来吗?”
慕双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摸着自己的鼻子,“恩。”
罗孜孜半点没有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何不妥,笑嘻嘻的走进来,埋怨道,“反正你都要让我进来,干嘛还介意?让我白敲一次门。”
慕双菱放下摸着自己鼻子的手指,瞧着罗孜孜看了半响,才压抑住心中那点不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理解,所以来向你请教。”说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