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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你。”金今语气特别真挚,没有他的日子,被人揪辫子,被人撩裙子,被人欺负得多狠都毫无办法。没有他的日子,回家的时间从十五分钟变成了半个小时,寂寞得让她想哭。
“金今,其实…”陶映中途换了一口气,“我挺喜欢你的。”金今一愣,露出几分笑:“我也挺喜欢你的。”
陶映知道她会错意了,急忙解释:“金今,我的喜欢,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也不是亲人的那种喜欢,是…”
“陶映…吃蛋糕吧,好不好?我好久没有吃过蛋糕了。”金今勉强笑着,软软的声线打断他继续往下说。
陶映叹着气,无奈地闭了嘴,只是并不死心。两支蜡烛,24岁,陶映生平最虔诚地许愿,他不太相信上帝能帮他实现,可是,他信金今。
“你许了什么愿啊?还闭着眼?这么认真。”从前周映最瞧不上她许愿还闭眼睛,颇为不啻:“小尾巴,上帝真能听得见么?要是每个人的愿望上帝都去实现,他得有多忙啊!”
“我希望…”屋里的灯关着,澄黄的烛光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得很。他的眼神深邃,带着难掩的情感,金今心惊,立刻道:“别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金今,这个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陶映拉住她的小手,金今抽不出来,只能讷讷地推辞:“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金今,我们交往吧,做我女朋友怎么样?”努力带上带着几分轻松,其实直到说出口,才是真的狠狠出了一口气,看着金今一眨不眨,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十四岁的陶映曾经想过,等金今进了高中就和她表白。虽然是早恋,可两人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而且他的成绩常年盘踞第一,护着金今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哪里会想到,那一天走得这么突然…连声再见也没有留下。他想金今一定是怨他的。
“你…说什么呢。”金今吓得退了一步,撞上桌子,蛋糕上尚未熄灭的蜡烛被撞倒,烛火触到蛋糕便熄灭了。
屋里漆黑一片,彼此呼吸可闻,金今甚至听见了自己胡乱律动的心跳。“金今,做我女朋友吧。”一片黑暗中,他准确地揽住了金今的肩膀,想要将她拥进怀里。
金今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思考,唐斌的警告她记得清清楚楚,而那张清晰起来的面孔,那簇哀怨的眼神,分明就是顾凉喻。
顾凉喻,鸠占鹊巢
她不知哪来了力气,在自己几乎贴上他胸口的时候,用力推开,自己也退了几步,踉跄着按下了墙上的日光灯。
陶映惊讶又带着明显失望的脸跃入她的眼眸,金今不知说什么:“我…对不起。”她失措地又退了几步。“对不起,是我太急了。”陶映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声抱歉。
“你先吃吧,我把碗收拾收拾。”金今走回餐桌前收拾碗筷,陶映要跟过来帮忙,金今阻止:“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这里我来就行了。”
水池里的泠泠水声,杵在厨房门口,陶映看着金今清瘦的背微微弯起,低头认真地刷洗着每一只碗。沮丧和一日里积下的疲倦席卷而来。
金今出来的时候就见陶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曲着腿侧躺。眉头微蹙,眼底一圈青黑,她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忙,也没好意思将他叫醒,从房间里拿了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动作很轻很柔。
这已经不是陶映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了。刚搬进来那几天,小区里闹了贼。小区委员会在楼道口张贴了提醒的告示,晚上保安也查得严,可依旧闹得凶。相较于金今的淡然,陶映就伤心得多,硬是在这里住了几天,就是唐斌脸色发青,他也丝毫不理。
每天能吃到金今的手艺,能得到金今的照顾,甚至能让金今帮着洗衣服叠衣服,对于他,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幸福,他哪里舍得这么快就放手。
最后住了十几天,还是因为拍戏外出才不得不离开,这才回来。陶映因为新片黑了不少,脸颊上甚至有些晒伤。
陶映…她心里喃喃,原来在她心里,发小便只是发小,再也生不出其他的意思。陶映的那些告白,她也只能装傻充愣,毕竟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而她心里,清楚地感觉出…她接受不了。即使是拥抱,也是十万分的抗拒,她根本说不出半个好字。
脑子里反复盘旋着顾凉喻的脸,刚刚离开前那种不可思议而又哀怨绵长的眼神,像蔓藤一样缠绕着她每一寸的神经,挥之不去。
鞋柜旁是一个皮甲,金今一愣,这个钱包…忍不住偷窥的心,小心翼翼地打开。照片上的女人趴在藤椅上,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鬼脸,她不知道自己…竟也能有这样生动的表情。
钱包犹如烫手的山芋,金今几乎是用丢的,将将落在茶几上,黑色的钱包安静地躺着,如果看得仔细,还能发现钱包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凉字,同样黑色的丝线,微微凸起。借着反光,看得不甚清楚。而她,哪里会忘记。
那天听顾凉喻自己提起生日的时候,金今还尽心尽责地去挑选礼物。城东购物城有一家店在推出订制钱包活动,还能在钱包上绣名字。金今订制了一款,地方有限,顾凉喻三个字她斟酌半天才选了凉字。
当礼物送到他手上,顾凉喻几乎乐得合不拢嘴,直接掏了口袋里的旧钱包就要换新的。金今看着随手被他抛弃的旧钱包,其实还很新,钱包上的那个logo,全然不是她送的这个能比的…
顾凉喻车子开得飞快,在飞鸿门口刹车,拖出一道极刺耳的声响。一片漆黑,保安捂着耳朵上前,正想说什么,一见反光的车牌,立马客客气气将人领进去。
“哇…你怎么晒这么黑?”楚然丢了手里的杯子,整个人飞扑过来。顾凉喻懒得理他,往小吧台前一坐,杯也不拿,直接想要对着酒瓶子吹。
“先说清楚,这是庆祝呢,还是庆祝呢还是庆祝呢?”楚然不依不饶,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带着几分调侃。看他面上那愁容,怨夫啊!
顾凉喻回手去抢,楚然动作敏捷,一躲一闪就到了角落。“怎么了?”孟璟澜走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爽气,最近似乎心情极好,浑然的魄力也淡去不少。
楚然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搁:“老大,来得正好,顾凉喻说他骨头痒了,你帮帮他。”楚然嘿嘿一笑,顾凉喻不理他,径自走去酒吧柜里拿酒。
孟璟澜手一抬,压住酒吧柜的玻璃门,嘴角扯起一抹笑,冰冷的眼神森森然的慑人。顾凉喻收回手,几分郁闷几分不甘…最后还是倒了一杯鲜榨果汁,怎么喝味道都远不及金今给他买的罐装饮料。
干脆将杯子往台子上摔,水晶脆弱得很,直接被敲碎了。“这么大脾气?”出乎众人意料,孟璟澜竟然没有拿酒,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菠萝汁。
“金今那儿不顺利?”孟璟澜盯着杯子里粘稠的果汁,一语中的。“妈的,为了一个陶映把我赶出来。”顾凉喻说着就来气了,端起一扎果汁直接喝,中途呛了几次,惹得楚然大笑不止。
“顾凉喻,往时你耐心可是好得很,现在才几个月就这么焦躁了?”孟璟澜依旧是笑,透着几分语重心长。
“人家本来就比你好。”孟璟澜向来喜欢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感觉,陶映的资料拿到了十成十,“有钱能有多了不起?”目光透过反光的吧柜门看见自己,带着几分嗤意。
“哎,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可比陆方淮脸皮厚,现在怎么含蓄了?”楚然拍着他肩头,龇牙咧嘴,笑得毫无形象。
“快回去守着,小竹马在身边你还在这里耗着?”孟璟澜踢了顾凉喻一脚,直接将他踹下高脚椅,顾凉喻恍然,拔腿就跑…
顾凉喻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黑漆漆的楼道连一盏半旧不新的触摸灯都没有,顾凉喻几次差点踩空,好不容易挨到了金今家门口。
敲门声甫一响起,正盯着钱包发呆的金今几乎是跳起来的,透过猫眼外面漆黑一片,金今有些害怕。
“谁啊?”她壮着胆子问了一声,外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敲门声依旧在响,而且是越发的大声。金今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被吵到的陶映,他眉头动了动,金今害怕他真被吵醒。
将门打开一掌的宽度,门口突然伸进一只手,吓得金今跌坐在地上,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之前的闹贼的事情,难道他们改偷为抢了?!
客厅侧灯温和的光落在来人脸上,金今定定地看着他,几分安心几分恼怒:“你怎么又来了?!”明显地带着私愤,顾凉喻听到她用如此轻柔的声音说着抱怨,心里涌起一股异样,面上却是荡开了笑。
“我钱包掉了。”说得理直气壮,金今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