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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里一切有条不紊,补妆换衣,忙碌间又见秩序,这会儿正好是一场打戏。刚刚那一幕金今的心又揪起来,逃开眼神却看又撞上陶映的视线,那种看不清情绪的眼神,金今突然觉得很累,缓缓垂了眼睑。
“顾凉喻,喝闷酒?”陆方淮最近春风得意,那笑只给人猥琐的错觉,“不等我们来就一个人先喝?”
孟璟澜拎着陆方淮的衣领,将他扔到沙发上,在顾凉喻身旁的位置坐下来,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嗅了嗅:“喝这么烈的酒?”
“顾凉喻,为情所困?”陆方淮猛地想起了那天车上的那个小姑娘。“还有不给你面子的小白脸?!”楚然诧异,还以为他在为哪个男人烦恼。
“女的,是女的!”陆方淮献宝似的奸笑一声,“眼睛圆圆的,眉清目秀,怎么形容呢,小香猪!”他一拍手,觉得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词语。
刑湛用靠枕将陆方淮按在沙发上,冷冷地扫他一眼:“别人形容女人温柔都是兔子,到你嘴里就成了猪。”
“哦,上次那个丫头?”孟璟澜来了兴致,抿了一口伏特加。顾凉喻轻应一声,又倒了一杯。
“孟老大,你也见过?那你一定查过了。”陆方淮似乎找到了可聊八卦的对象,劲道十足地凑上来。“叫金今。”孟璟澜转着杯子,酒顺着杯沿往下爬。
一时包间里安静下来,几人面面相觑,出了诧异,寻不出别的感觉。“凉喻,你是认真的?”孟璟澜推开杯子,眼神在他面上打量片刻。
“哦……”顾凉喻闭了眼,勾起嘴角……
顾凉喻,帮什么忙?
“哦什么哦,磨磨唧唧的。”楚然性急,整个人扑到顾凉喻面前的吧台上。“我是认真的。”顾凉喻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辛辣烧上喉头。
“你这德行,莫非不顺利?”陆方淮摸着下巴,手搭上顾凉喻的肩头,一副内行人的嘴脸,“说来听听,我帮你,保证一切顺利!”
刑湛实在听不下去,在感情上最受挫折的不就是这厮么?也敢厚颜无耻地出来充高手扮专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教我怎么挨揍?还是教我怎么讨饶?”顾凉喻拍掉他的手,字里行间统统是嘲笑。众人心知肚明,忍不住一言一语地调侃起陆方淮,视线就这样被成功转移了。
孟璟澜走进吧台里,将酒一瓶一瓶地往外掏,顾凉喻知道他这是要调酒,众人只知本城最出名的珠宝店叫慕璟,却极少有人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鸡尾酒,也叫慕璟。
“尝尝。”孟璟澜将被子推给顾凉喻。这是他见过最简单的鸡尾酒,没有樱桃没有柠檬,没有半点装饰,猩红却又澄澈的一杯酒。
“你很久没有弄了,我倒是真的有些怀念。”顾凉喻抿了一口,味道不变,微辣里带着一点香甜,“还是不喝?”这个酒只有孟璟澜会调,可他从来不喝。
孟璟澜摇摇头,手一交叉,手肘撑在吧台上,目光似乎透过酒看到更多,眉头极轻地拧着。他清楚得很,这个时候的孟璟澜在想谁。
“你很久没有和女人来往了。”孟璟澜收回眼神,眉头微挑,嘴角含着笑。他们从来不会或者是不敢直视孟璟澜的眼睛,每当他笑起来,目光总是冰冷得慑人。
“是有很久了,十几年?”顾凉喻觉得自己都数不清了,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抿了一口慕璟,舌尖却无论如何也品不到那股甜味,只余满口的辛辣。
“你是想抛下我独守孤独终老的约定?”孟璟澜轻笑。顾凉喻一愣,继而笑着摇头。
、奇、他哪里会忘记,那时孟璟澜疯了,一个人深入虎穴,后来中了数枪,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孟璟澜,他愤怒地揪起他的领子,若是往时,他是绝对不敢的,可是那一刻,孟璟澜就好像真的死了。他对他大声咆哮:“大不了我陪你一辈子打光棍。”
、书、孟璟澜突然就笑起来,一直笑,停都停不下来,甚至胸口的伤崩裂出血,他都像毫无察觉。那年他二十岁,孟璟澜二十一岁。
、网、“我倒真希望你毁约。”孟璟澜自然微翘的嘴角弯起。“你也可以……”顾凉喻极少有这样认真的表情。孟璟澜低头看了看手背上那一小朵刺青,连眼角也弯起:“等我找到她,就和她同归于尽。”
“哇!慕璟?孟老大,你给顾凉喻开小灶!我都很久没有喝到了!”陆方淮嚷嚷着,伸手想要去抢,顾凉喻却喝了个精光,气得陆方淮咬牙切齿。
可怜巴巴地看向孟璟澜,孟璟澜拿过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沾到酒的小指:“只此一杯。”“感情受挫了才喝慕璟!”陆方淮瞪圆了眼,吃不着葡萄葡萄酸的劲道又上来了。结果毫不意外地被孟璟澜揍了一顿。
往后连着十几天,金今都没有在剧组里见过顾凉喻,她估摸着顾凉喻该是很不高兴,可是男人不应该这么小肚鸡肠吧……到底是不是伤人自尊了?思来想去倒也成了一桩心事。
不过这些日子也出了一件怪事。从进剧组第三天开始,就每天有人给金今送饭,从早餐到宵夜,每一顿必定不同,只要签收,不用付钱。
杨梦艺其他都好,就是嘴巴比较挑剔,每一顿都必定是坤曲阁的饭菜。可是远远不及金今的来的精致。渐渐剧组里就有了闲言碎语。
“金今啊,我又来蹭饭了。”金今算是看清了顾辛严的脸皮有多厚,自从她有了这个特殊待遇之后,作为剧组摄影的顾辛严便全然不顾自己优质的大众情人形象,颠颠地跑来蹭饭。让剧组里无数做着白日梦的姑娘们心疼心碎……
“手抓饭?”顾辛严眼睛一亮,“我喜欢!”金今大方地将盒子推给他。顾辛严虽然美食当前,可到底尚存半点理智,扒了一半到给金今:“你也吃点,一人一半。”
金今正感动,顾辛严却又道:“要是我把你的饭吃光了,送饭的人知道了,一生气明天不送了,岂不是亏大了。”他那语气就好像他知道是谁送的饭一样,伸手捏了捏金今的脸颊,金今躲闪不及,被他吃了豆腐心下懊恼。
陶映表情冷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握着剧本的手冒出青筋,金今也下意识地去看几步开外的陶映,正好撞上他蹙眉的瞬间,心头一跳,迅速与顾辛严拉开距离。
顾辛严发现金今小步子后退的动作,也敏感地察觉到了陶映的目光,对视间倒是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忍不住牵直的嘴角却很能说明问题。
吃饱喝足,顾辛严颇为舒心:“金今,晚饭见!”恬不知耻地落下一笑,拍拍屁股走人。金今既好笑又无奈。
下午一场打斗戏,陶映不小心被划伤了手掌。虽然是加厚的假剑,可到底不算太钝。金今小心地给他消毒,伤口不深可是有小指的长度,血也流了不少,该是很疼吧。
因为影响效果,只能简单地贴起来,不能使用纱布。陶映面色如常,没有皱一下眉头,金今却是有些心疼,往时周映擦破一点皮都是大呼小叫,可要真的受了大伤,却总一声不吭地忍下来。
伤口处理花了不少时间,性急的导演明显地不耐烦了,陶映看着金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涂抹酒精的手,没有出声催促,而是盯着她将创口贴一点点粘好,平平整整。忍不住轻轻抿起嘴角。
起身正要走,金今反手又是拉住他袖口,他目光扫过金今纤细的手指,金今赶紧放开手,轻软的声音溢着关心:“你小心一点。”陶映眸色微闪,淡淡地应下。转身背对着金今走远,到底是露出了笑。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天晴,往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阴雨天气,导演为了不至于拖后进度,这几天加班加点,几场夜戏也都提前了。
金今看了看表,时针已然过了十一爬向十二。她忍不住打着哈欠。倒是唐斌这位经验丰富的熬夜大王,体贴地让她靠着桌子眯一会儿。
金今摇头,几乎人人都还在忙,她又怎么能总是偷懒。导演助理从外面走到导演身边耳语。
于导眉眼带笑:“都休息一会儿,顾总看大家辛苦,请大家吃个宵夜。”在场众人精神无不为之一震,都是本城较出名的各色小吃。三三两两围成一团,聊天吃东西,疲惫沉默的气氛也活跃起来。
顾凉喻提着纸袋出现在几乎被瞌睡虫完全攻占的金今身后,手搭上她的肩膀,完全没有用力地轻拍了一下,而被惊醒的金今,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抚着心口回头,待看清楚才出了一口气。
顾凉喻就喜欢看她小惊小吓的样子,毫不设防的表情,比之大多数人装了又装的脸,好看太多。满意地勾了嘴角:“吃点东西。”唐斌之前倒是见过顾凉喻和金今站在一起,当时并未上心,以为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