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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开始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慈祥”地说:“所有的生物,其形体组成无非是禀五行之气所生。对人类而言,大多数人体内是五行生克,而略长一项,被称为是金性人、木性人等等。还有极少数的天生异斌的人,在五行中缺一项,而特长另一项,如龙近水、白涌泉就五行缺土,特长于水,所以称为天生水命。还有万中无一的,五行均长,但不相克,而是相生。”
邢诗军说:“知道了!五行对应五行,那些人体外的光环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五行属性?”
“完全正确。”干将说:“而且体内的五行状况还可以通过不同的修炼,得以削弱或增强。你起先所看到的光环,就是他们现在的五行状况。但那个圣灯的灯台有奇异的封印作用,可以将他们的后天修炼完全封印,并激发出他们的先天禀赋。”
邢诗军说:“也就是说,能让圣灯点亮的人的先天禀赋都是金、水同源!”
干将说:“让人惊奇的就是这个。一般人都只能表现其所擅长的一种属性,而这个雪城古原上的人怎么可能都有两个同等的属性。要知道金生水,一般的人即便是同时禀赋金、水两种属性,到最后水得金生,肯定会变成水最优的水属性。”
邢诗军打了个哈欠说:“知道了!这就是他们的血统吧!用金、水元素点灯,这个圣灯的设计者还真是天才。他怎么知道金、水元素相互反应,能产生大量的光热?难道他跟我一样,做实验时,不小心将金属钠扔到水里,爆炸过?不想这些了,借光,我用天眼看太累,你看看这台上还有多少人能让圣灯点亮。”
干将出了一会儿神说:“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那几个不能点亮圣灯的,可能是雪城古原部落与外族的混血,丧失了其血统中金水平衡的能力。而这个台上,我刚才看了一下,除了个别部落成员之外,绝大部分部落成员能点亮圣灯。但这边的嘉宾中,恐怕只有你能点亮圣灯了!”邢诗军有点奇怪了,说:“有没搞错?”
干将哈哈一笑,说:“谁让你小子是个怪胎,你现在体内的愿力根本就是混沌。只要是站在灯台上,手握灯柱,心里想着金的坚强和水的柔韧,那个圣灯不亮才怪呢!”
“可是!”邢诗军习惯性地抓抓头说:“那个灯台不是能封印所有的后天修炼吗?”
干将怪叫一声,说:“你小子修炼过吗?修炼过会让我老人家这么惨?到现在连个普通的灵剑体都比不上,郁闷啊!”
还真是给干将说对了,邢诗军什么时候对自己的身体修炼过?所以他体内的愿力就如同先天禀赋,再加上这股愿力非阴非阳、更非五行中的一种,具备了万物之源混沌的性质,当然可以随心所欲,模拟出五行特性。
总算是把圣灯的原理给搞清楚的邢诗军很放心地斜靠在椅子上。先是曼狂沙又臭又长的发言,而后是近一个时辰的行者挑选,又要修炼“天眼”,又要应付死老头干将,邢诗军感觉祭神大典的这个早上,只有一个字:累。
还好,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人了,红花旗下属冷刃部落的刀缺,手握灯柱已过了半刻钟,但从灯光迅速暗淡的情况来看,他坚持不到最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祭神大典的最后成为“行者”的只有六个人,除了先前的三人,还有排在第八位白藕旗的方格物、第九位红花旗的曼震和第十一位独立部落风行部落的风无踪。
这六人谁会计划对阿勒部落不利呢,邢诗军看不出来,而且神之侍者也不是好当的。在草原的历史上,有时一两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当刀缺头上汗珠直落,摇头表示失败时。曼狂沙站了起来,刚要宣布行者挑选完成时。邢诗军身侧不远处的羿倾海站了起来,说:“曼首领,在下的血统论起来也出自雪城古原的一脉,不知可否参加行者挑选?”
羿倾海的血统出自雪城古原?开玩笑,他不是真羿国王族旁支,左相羿盖华之子吗?祭神台上的众人显然对这个说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全都愣在那里,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对。
羿倾海一脸神秘的微笑,很洒脱地走到曼狂沙面前,这将原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目注圣灯,挺胸抬头,其姿势还真有几分神气。
曼狂沙是最先醒过神来的,他想了想,又将九长老和十八个组织者召在一起,商讨了半天后,对羿倾海说:“本来按规定,每个有着传统徽记的部落只能有三个人参加挑选,不过,我们有一个部落原深部落的后裔下落不明,所以空出了三个名额。考虑到真羿国对我们雪城古原二年前马疫的无私帮助,经我们九长老和十八位组织者表决,以二十位的多数同意你参加行者挑选。我先声明一点,除了雪城古原的血统之外,圣灯不会为任何一个外人点亮。”
羿倾海笑着点头,风度十足地说:“在下知道,也对格萨尔神有着无比的景仰和崇慕,如能成为神之侍者,将是我无上的荣光。”
这下,不只是台上的人,就是台下的雪城人民都暗暗发笑,别说你的血统不正。就是真是雪城古原部落后裔又能怎么样?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嚣张恣肆的纨裤子弟能成为神之侍者的。
羿倾海脱去鞋袜,换上一袭青衣后,深吸了一口气,闭眼默祈了两句,缓步走上灯台,单膝下跪,头略低,左手收在胸腹之间,伸直右手,握在灯柱上。
亮光!台下的雪城古原族人一阵静寂后,又惊讶声四起。圣灯在羿倾海的手中居然发出五彩的亮光,比刚才通过挑选的五人更为明亮,更为眩目。
邢诗军的一双天眼下,羿倾海的把戏露出了一丝端倪。羿倾海身周的光环是红色的,表明其天赋五行长于火。当羿倾海站在灯台上时,身周的光环根本没变,更谈不上换成身内的另一种光环。原因就在于,羿倾海的双脚跟灯台之间根本没有接触,凭着真气虚浮着大约三毫米左右。
羿倾海的修为真的是在月辉初期?他被白涌泉击败时,虽然满身的气急败坏,但一双眼睛却根本没改变,那么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邢诗军见过这种以真气托住身子的凌空渡虚,当修行到了月辉中期的万古城施展这一绝技时,尚且额头见汗,气喘吁吁。而羿倾海居然能这么自如,这么精确的控制身形,那他的真正修为是什么境界?
很快地,邢诗军发现了圣灯发光的奥秘。其根本原因就是圣灯根本没有发光,在天眼下,可以看出是羿倾海身上的一团红色的亮珠处分处一缕红色的暗流,沿着灯柱升至灯芯处,包住灯芯后,然后这股红色的能量流骤然外放,光芒大做。
以平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那些能量的流动和变化。落在他们的眼中,就是羿倾海虔诚地向格萨尔神祈祷,圣灯应祈发出五色的光芒。
一刻钟,整整一刻钟,圣灯光辉夺目的光芒让雪城古原部落的人们迅速承认了羿倾海。“格萨尔神佑”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震云天。
曼狂沙和祭神大典的组织者讨论片刻后,站起来,刚要宣布,邢诗军突然起身说:“慢!”
“不知这位尊贵的银马兽医有什么话说?”曼狂沙打晾着邢诗军,他当然知道十天前,雪城到了个银马兽医,据小女儿曼苏罗说,此人医术通神。所以,此次祭神大典按例邀请了他。但从眼前这人看来,一个年纪不足二十的人真有雪城中传说的那么神吗?不过,不管曼狂沙怎么想,身为部落首领的自觉,礼貌上却一点都不失:“如果与行者挑选无关,不知能否在我宣布行者启程后,再行提出。”
邢诗军似乎一点也没发觉曼狂沙其实不大喜欢他插嘴,而是笑嘻嘻地将一样东西递给曼狂沙说:“其实,听家母说,我也是雪城古原的一支。只是年代久远,不知该属于什么部落,只留下这个徽记,不知曼首领能否请长老们看一下。”
曼狂沙心想,这个古怪的银马兽医到底想搞什么鬼?当他接过邢诗军递过来的徽记,扫了一眼时,浑身一震,脱口而出:“原深部落!”
“什么?原深部落?”在曼狂沙身后的九长老和十八位组织者听到这话,不由地站了起来说:“失踪了一千三百年的原深部落?”
邢诗军看着那群激动的人们,心里暗暗好笑。谁说众部藏书没用?那本快成碎片了的《西北游记》所记录的原深部落徽记图案、及其特征,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