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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遥慵懒地翻了个白眼。
“你妈呢,怎么不在家,是不是姓郭的不让她见我?”
蓝振龙看了下腕间的手表,他都跟女儿扯了两小时的废话了,安然连个影子也没瞅到,前天过来也是没碰到。
他皱了皱眉,难道他们真的是此生无缘?这些鬼玩意的迷信,他是从来不信的。
“我妈跟我爸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出去庆祝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吗,我早说跟晚说有什么关系?”
面对伶牙俐齿的女儿,蓝振龙这下彻底词穷了,怏怏不快地离开了郭家。
回到家,他刚进玄关,女儿蓝名悦就脸色十分难看地过来,蓝可心坐在客厅浅紫色的真皮沙发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女婿冷凌霄正被儿子蓝翔飞烦着问些困惑的问题。
蓝振龙并不笨,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心里隐约明了了他将蓝氏企业拱手给了洛遥八成家里人知道了。
他本来是想跟可心提一提的,最近没心情,每每去女儿那碰壁,回来只想独处疗伤。
看这阵仗,是打算给他开场批斗大会,他倒是无所畏惧,他是蓝家的大家长,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难怪洛遥老说,“我妈那是真性情,你那婆娘要是这回不跟你闹个天翻地覆,我才不信。要是你一贫如洗,那蓝可心才不会成天想方设法想要爬上你的床。”
“等你撕破蓝三儿的伪善面具,就会恍然顿悟我妈的难能可贵。蓝总,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爸,我听范律师说你将蓝氏企业都让给了姓施的那个贱人,是不是?”
蓝名悦冲上来就一把抓住蓝振龙的胳膊好一阵晃,声音尖锐,那扭曲的面部表情,看上去甚至有几分狰狞。
蓝振龙看得剑眉都深深皱成了川字,眼前的名悦还是曾经那个娇俏可人、爱缠着自己撒娇的女儿吗?
何时她变成了这样的蛮横粗鲁,而自己却毫无所知呢?
这些年,他除了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家人,并没有能够抽出多余的时间陪伴他们,他忙着拓展自己的领土,扩张蓝氏的宏图。
琴岛的巨头蓝氏让旁人艳羡,并不是轻易得来的,而是他耗了不少心血在上头。
儿子有些软弱,有时候跟自己在一起都会词穷,倒是名悦能陪着自己说不少贴心话,让他觉得可心。
他倒是有些中意女婿冷凌霄,可他跟女婿私底下谈了几次,他似乎并没有执掌蓝氏的意向。
如今给了洛遥,倒是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比起自己承欢膝下这对不知道安逸不思进取的儿女来,他觉得洛遥更加靠谱些。
“洛遥是你的姐姐,不是什么贱人,名悦,这么粗鄙的话,到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蓝振龙疾言厉色地发问,霎那震住了蓝名悦,父亲的威严,是不容置喙的。
可她是真的气急了,一从母亲那得知了这个音信就方寸大乱,只想从父亲口中得到否认。
她一向就跟施洛遥那女人不对盘,哪怕她成功从那女人手中抢走了冷凌霄,她心里却没有半点欢喜跟胜利感。
如今,那女人又阴魂不散回来了,抢走了蓝氏企业,那本来是留给弟弟跟她的。
父亲肯定是被那女人给蛊惑了,听母亲说那女人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肯定两人串通起来谋算走了父亲的财产。
一想到这些,蓝名悦又沉不住气了。
“爸爸,范律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目光紧张地盯着父亲的双眸。
“是真的。”
蓝振龙没有否认。
蓝振龙只注意到了眼前的蓝名悦,所以没有察觉到当沙发上的蓝可心听到了这三个字,心跳狠狠漏掉了一拍,手指狠狠攥了一把坐着的真皮沙发,抓得狠了,上头都清晰可见看到一条条深刻的划痕。
这一幕,倒是被冷凌霄讥诮地纳入了墨色的双眸之中,他的这个丈母娘,手段一直高超,怂恿女儿出去大头阵,十分的能够隐忍跟沉得住气。
这一回,难道她是真的沉不住气了吗?
他倒是巴不得她被蒙蔽真相的岳父知道实情,比起岳父来,他还真的十分厌恶蓝可心,早前是被遥遥灌输的,后来是自己被利用了被迫娶了蓝名悦。
“爸爸,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下就私自将蓝氏给了那贱……”蓝名悦牙齿咬得吱嘎响,可迎上蓝振龙倏然间寒下来的脸,硬生生地转换了套词,“施洛遥那女人,你当那女人是你的女儿,可我们呢,我跟弟弟还有妈妈,难道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吗?”
蓝振龙眸中迸出如鹰隼般的光芒,浑身寒气逼人,“洛遥是我的女儿,蓝氏是我蓝振龙的,我想弥补她所以才给她的,你们也是我的亲人,难道我什么也没留给你们吗?我名下的不动产,我会留给你们的,这还不够吗?”
蓝名悦顶住了压力,怒火攻心,“这能一样吗?那我要蓝氏不动产给她。”
蓝氏才是真正为蓝家创造财富生财的工具,不动产的价值怎能跟蓝氏相提并论?施洛遥那个贱人就是奸诈,所以趁机骗走了蓝氏。
蓝振龙目光如炬落在这女儿身上,名悦变得连他都觉得陌生,为了钱财露出如此贪婪的本性。
按理说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的女孩子,从小又养尊处优,对于钱财哪怕谈不上视如粪土,也应该看得比较淡才是。
可她却连皮毛也谈不上,难怪洛遥一提起蓝可心以及名悦,嘴脸就变得飞快。
名悦成了这样,可心“功不可没”,从她怀上名悦后,他蓝振龙就没有让她出去工作过,专门在家当全职太太,也没在外头传任何的花边绯闻过。
或许洛遥说得对,是他疏忽了。
倒是安然跟姓郭的将洛遥教导得很好,自己还真是失败。
“那好,你想要不一样,那我什么也不会留给你。你长这么大就是生活得太顺风顺水了,是时候要经历挫折了,没有人能够护住你一辈子。我以前宠你,是我错了,把你养得如此刁蛮任性。”
蓝振龙火大极了。
自从去了江州后,他越来越有深切的体会,羡慕安然跟郭启明还有洛遥一家三口之间温馨和乐的氛围,那是一种长期形成的自然默契。
蓝名悦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的据理力争,反而沦落到什么也没剩下了。
“爸爸……。”她还想多说,此时却被从沙发上站起走过来的母亲打断了,“名悦,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犯什么浑,给我去一边去,别站着给你爸添堵。”
蓝可心妆容精致,动作优雅去搀扶站在原地没有动静的蓝振龙,软言相劝,“振龙,你别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给气着了。”
说着说着,还伸手去体贴地帮蓝振龙顺气,“她是被范律师的话给刺激到了,等她静下心来就会知道自己错了。”
蓝振龙挑眉,若有所思地问蓝可心,“可心,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这么做是错了?”
“没有。”
蓝可心硬生生地扳正了嘴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妈,”蓝名悦又心生不爽了,她最看不惯母亲在父亲面前伏低做小、委曲求全的模样了,“爸就是错了,错得离谱,还不准我说他,他是老糊涂了。”
“名悦,你别在这惹你爸爸生气了,跟凌霄回房去,飞儿,你也回去,让阿姨帮你洗个澡,你今天玩得满头大汗。”
蓝可心吩咐道,神色一派平静。
这个女人是当真不能小觑,明明心里不平到了极点,冷凌霄暗笑于心,可惜蓝名悦却一点也没能遗传到,也罢,不然他还要费脑筋跟她斗。
只要蓝可心母女倒台了,他也可以抽身了,不想跟她们继续浪费时间了,成天看到这一对母女,他的情绪就不佳。
没想到天意弄人,自己最终还是要靠着遥遥翻身恢复自由身,蓝振龙现在看来被遥遥调教得不错。
冷凌霄没有违背蓝可心的意见,转身就走,蓝名悦连忙跟了上去。
冷凌霄连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蓝名悦心里愤恨不已,他肯定又因此想起了施洛遥那个贱人了。
她可真是幸运,这样的情形下也能得到蓝氏,而冷凌霄跟自己成婚后始终没有碰过自己,哪怕她使了周身的劲都没有得逞过一次。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了蓝可心跟蓝振龙夫妇,蓝振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可心,你真的没有异议吗,要是心里有意见可以跟我提。”
蓝可心温婉地笑了笑,“没有,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的目的的。”
蓝振龙便眯起了眼,对她可圈可点的表现相当满意,“可心,我就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你去给我放下洗澡水,我乏了。”
蓝可心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抽,轻轻“嗯了一声”,当她转身之际,蓝振龙倏然睁开了双眸,眸中精锐乍现。
或许,他还需要加点火。
他直觉还是选择相信了对他尖酸刻薄的洛遥,认定她不会欺骗自己。
蓝可心放着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