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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禾心
第一章 香艳的楔子
灯光昏暗的卧室中,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刚刚分开。
男人从女人身上离开后,背身躺在床的另一边,闭上眼睛睡去。
女人转过头来,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脸上的神情是不该在情事刚刚结束后出现的平静淡然,她沉默地平复着激情过后不稳的气息。
待激烈的喘息不再,女人轻轻地起身下床,快速地穿上睡衣,轻手轻脚地关掉散发着昏暗光芒的壁灯,悄悄地打开门,离开房间。一系列动作都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打扰到床上那个人的睡眠。
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又接着闭上,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女人回到隔壁自己住的卧室中,走进卫生间里。
褪去身上的睡衣,她打开淋浴,让自己置身于自上而下的水流中。
认真细致地从头到尾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她才取过浴巾擦干全身,穿上提前备好的干净睡衣,走出卫生间。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镜子上描画自己的眉眼。
也许是因为情事的原因,镜子里熟悉的面孔上有着不熟悉的艳丽和妩媚。
她勾起嘴角,露出带着苦涩和自嘲的笑容,这还是她吗?
不,一切都天翻地覆,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第二章 故事的开始
星期二,简凝上午第一大节有课,八点上课,九点二十下课,共计八十分钟,中间没有课间休息。
老师准时下课后,简凝将书本和学习用具收拾到书包里,便急匆匆地走出教室,往学校的大门赶去。
她和杜蔚诚约好九点四十在学校大门口见。将老师拖堂和走去大门所用的时间计算在内,二十分钟够宽裕。她不习惯迟到。
F大的大门处,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有F大的学生,也有的不是,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不是。大门口有警卫室,不限制人进出,但限制车辆,校外车辆要进学校,进出都要登记,很麻烦,所以简凝没有让杜蔚诚到校园里来。
站在校门外,简凝朝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从包里取出手机来看时间,九点三十,距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是自己来早了。
她移步来到一背阴处。正低头等待,一辆车缓缓地停在自己身边,简凝抬头,就看到车里驾驶座上的人正歪着身子朝自己微笑。
简凝也朝他笑笑,打开车门坐进去。
“等了很长时间吗?”杜蔚诚问她。
“没有,九点二十才下课。”简凝将安全带系好。
车里空调吹出的冷气让简凝轻轻地舒了口气。自小生活在北方沿海的她果然还是受不了南方夏季的炎热,特别是S城这种国际大都市,热岛效应加重了炎热,被太阳炙烤的地面就像是一口在火上的铁锅,而自己就像是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是急得团团转,而是热得动不了,只能等着被烤成干渣,不,或许连渣都不剩,说不定就是热锅上方的一缕黑烟,被风一吹就化为乌有。
简凝瞟了一眼一身清爽的杜蔚诚,感慨地想道:还是公务员好,工作时待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出门有空调车代步,还拿着高温补贴。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走公务员这条路。
简凝大四时也考过公务员,不过因为考研的缘故,并没有全力以赴,侥幸地通过了笔试,进入了面试,却最终名落孙山。索性考研成绩不错,考进了她梦寐以求的学府,F大。
本科时简凝念的学校是Q城的H大。Q城是北方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红瓦绿树,碧海蓝天,这是简凝来到S城之后,听到的同学对Q城的评价。在Q城待了四年,简凝也没觉得这个城市有多好,直到来到了S城,将其与这个中国数一数二的国际化大都市相比,她才感觉到Q城的好。
S城的生活节奏太快了,人人都那么忙碌,争分夺秒地与时间赛跑。与之相比,Q城的人多了一份闲适。在H大念书时,简凝很喜欢到海边去,特别是傍晚。大海是Q城的灵魂,Q城的生机和活力都来自那片蔚蓝。看到那片蔚蓝,感受着海风拂面,简凝的心情往往会豁然开朗,扰乱心绪的繁琐小事就像被海风一扫而空一样消失不见。来到S城后,简凝常常怀念Q城大海那种独特的味道、声音、还有触感。
S城也太过繁华了,过度的繁华背后是浮华,浮华背后往往是残破。用力地仰头才能看到顶的高楼大厦掩盖下,是残破不堪的民居和污浊狭小的生存空间,白领金领背后是终日奔波却依然生活艰辛的人。只有当夜幕降临,黑色掩盖了这座城市的残败,只看得到眩人眼目的霓虹灯时,这个城市才是最美的。
“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简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到杜蔚诚如是问道。
“哦,还好,肿瘤在早期发现的,现阶段通过药物能够控制住,不过想要完全康复,只有做手术,将脑垂体瘤割除。”
脑垂体瘤会引起视力下降和视野缺损,现在母亲的视力下降了许多,看不到两边,走路时常会撞到门边。
母亲定期去医院做放射治疗。普通放疗对脑垂体瘤有一定效果,能控制肿瘤发展,有时能使肿瘤缩小,让视力视野有所改进,但是不能根本治愈。头部伽玛刀治疗能根治脑垂体瘤,但是医生说母亲的脑垂体瘤不适合选用这种治疗方案。现在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接受手术治疗,将脑垂体瘤割除。
可惜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了手术的硬伤,要在医院里疗养一段时间,当身体各部分的功能指标都达到能承受手术打击的标准时,才能动手术。
简凝的眼神更加暗淡,治疗费用也是一个大问题。
她的家境本来还算可以,父亲母亲都已经退休,退休金完全可以支付二老的生活费用和她的生活费。谁曾想半年之前简凝的母亲查出得了脑垂体瘤。家里多年来的积蓄大半花在简凝的哥哥买房子和结婚两件事情上面,虽然父母都有医疗保险,但是庞大的治疗费用还是让这个缺少积蓄的家庭有些难以负荷。
简凝的哥哥一家三口,小女儿正在上幼儿园。简凝的哥哥和嫂子都是工薪阶层,赚的钱都不多,又有孩子要养,三个人的花费也不少,实在难以拿出多余的钱来帮助父母,现在住院费和治疗费都是靠简凝父母的为数不多的积蓄和退休金来支付。
简凝的心痛了一下,她又想起五一回家看母亲时,哥哥对她说的话。
他埋怨简凝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只花钱没挣过钱,现在母亲要治病,还要为她付生活费。她对家里一点贡献都没有,她是家里的寄生虫。
其实自从上了研究生,简凝从来没有向父母要过钱。她考取的是公费研究生,学费由国家和学校承担。至于生活费,简凝每个周末都到一家餐厅去打工,赚生活费,平日里的花销也是尽可能地节俭,在S城这种物价超高的城市里,她每个月的生活费只要三四百元。从来都是简凝的父母心疼女儿,怕女儿受苦,不断地给她生活费。
至今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正躺在床上输液的母亲睁开眼睛对哥哥说的话。
“从我生病以来花的钱都是我和你爸爸的积蓄和每个月领的退休金,没花你一分一毫,简凝上学的费用也没用你来给,你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若是我这病治不好了,我就等死,我等死也要留着钱给我女儿念书!”
听了这话,简凝的哥哥沉默不语,他的确无话可说。
简凝喂母亲吃了水果之后,找了个借口走出病房,躲到卫生间中大哭。
简凝知道哥哥一直都很疼爱自己,刚才那些话只是他焦急但又无奈的一种发泄。母亲生病哥哥却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他心里难受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他只是希冀如果她也有一份收入,家里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
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是简凝还是忍不住流泪,因为哥哥说的很对,她的确是没有为这个家做过任何贡献,念了将近二十年的书,从来只会伸手向父母要钱。
简凝深深地吸了口气,希冀这样做可以减轻郁结在心口上不肯离去的酸涩和疼痛感。最近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赚钱,赚钱给母亲治病,赚钱供自己读完研究生,赚钱让家里人生活得好一些,让哥哥不再在背后或者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寄生虫。
简凝又瞄了瞄杜蔚诚。她和他认识半年了,是经一个同学介绍认识的,很有点相亲的味道。
杜蔚诚家世不错,父母都是高中教师,他自己也很出色,通过了“国考”,捧上了铁饭碗。他的外貌也不错,算得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