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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想,只是觉得做妈妈能够被人照顾很开心。但是就算不做妈妈,你还是那么照顾我,所以反而觉得做妈妈很麻烦。”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孩子的事苏葵再也没在连城年面前提过,而宋瑜也会时不时送给苏葵一些中草药。为了让宋瑜安心,她也会将那些中药熬来喝。
五月初,苏葵到程晓洋家去陪她,还没进门就听见程晓洋的呻吟。苏葵被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看见程晓洋躺在沙发上,表情很痛苦。
苏葵急忙上前:“晓洋!你怎么了?”
“苏葵,快!……我要生了!”
苏葵第一次遇见生小孩,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何祥伟,因为他是她唯一认识的医生。再跑到程晓洋身边跪下,看着痛苦得冷汗直冒的程晓洋不知所措。脑袋里仔细回忆起电视里看到的情景。
“晓洋!你要坚持住!”苏葵握住程晓洋的手。
“呜呜,苏葵,好痛啊!小娃娃在肚子里要怎么出来啊?”
“我、我也不知道。要挺住!何大哥马上就来了。”
“何大哥是脑科医生,我的问题在肚子上,你怎么给他打啊?”
“何大哥博学多才,应该也懂怎么接生的!放心吧,晓洋!有我在,不要怕!”
“苏葵,要是我死了该怎么办啊?会不会血崩,会不会难产?”晓洋!你不要吓我啊!“苏葵听程晓洋这么一说,脸色瞬间惨白,眼泪都要流下下来了。”苏葵,你和青青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呜呜!下辈子我们还是朋友!“”呜呜!晓洋!你也是我永远的朋友!“苏葵扑在程晓洋身上大哭。
于是何祥伟和方宇急急忙忙冲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两个女人中间顶着一个大肚子,艰难地拥抱着,痛哭流涕,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两个大男人和身后的妇产科的医生吓得脸色惨白,以为孕妇就要挺不住了。方宇都有些站不稳,差点、倒下去,幸好何祥伟及时扶住。妇产科医生急急忙忙跑到检查孕妇情况。苏葵抱着程晓洋哭得伤心欲绝,医生强制把她从程晓洋的身体上拉下。程晓洋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急忙给程晓洋做检查。”只是快生了,还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彻底无语,”现在马上送医院。“
方宇这才敢呼气,被两人的声嘶力竭的哭声吓的手还在抖。
医生和方宇将程晓洋送上救护车,苏葵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连城年。
连城年听到苏葵的嚎啕大哭,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苏葵,你怎么了!“”连……连城年,晓洋……晓洋她……她……“”晓洋她怎么了?“”她……她好痛!她要生孩子了!“
一句话总算让连城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乖,你先不急,快打120。“”何大哥……和方大哥已经……将她送到医院去、去了。“”很好,你要是不放心也跟过去,我一会也去。“”好、好。“
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跑去。
连城年快速忙完工作,到医院的时候苏葵正坐在医院外面,抽泣还没停止。方宇也静静地做在走廊长椅上焦急等待,产房里不时发出程晓洋的尖叫。
苏葵见到连城年,急忙扑过去大哭。”好了好了,生孩子是喜事,应该高兴。“”可是医生说晓洋早产。“”早产不是问题,放心交给医生。“
整这么安慰着苏葵,就听见走廊里响起一阵尖锐的婴儿哭声。
方宇先先是一了几秒,随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后才是喜形于色。连城年走近方宇,手把着他的肩。”阿宇,恭喜,当爸爸了。“
护士小姐从里面出来,通知准爸爸生产顺利的好消息。”恭喜,是一位千金。“”我妻子……“”生产很成功,尊夫人很好。“
正说着,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打开,程晓洋从产房被出推出来,脸色苍白,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着方宇,嘴角露出难得温婉的笑容。方宇握着她的手,眼神复杂,感动居多。
护士将婴儿抱给方宇看,苏葵和连城年也凑了上去。”她好小啊……“苏葵看着皱巴巴的婴儿,小得不忍下手。”方初云,你好啊。“连城年摸了她的小手,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护士小姐将婴儿抱走,方宇回到病房照顾程晓洋。闻讯而来的方家家长和程家家长先后到来,急匆匆地跑进房间。”听说我有曾孙女了?“方家爷爷异常高兴。
方宇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生的是儿子,所以方家爷爷特别期盼有个小曾孙女。”被护士小姐抱去婴儿房了。“苏葵告诉方家爷爷。
方家爷爷跑到程晓洋面前,郑重地说了一句”辛苦了“,又跑出去看曾孙女。病房太拥挤,苏葵和连城年跟方宇说了一声后主动退出了病房,在走廊坐到天黑才回家。
一路上车回家,苏葵还沉浸在程晓洋有孩子的喜悦中。”她好小啊。“”她会长大的。“
孩子啊,他们有连继苏就够了。其他的,也别多想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接触的孩子其实不少。这些孩子们现在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小延已经到北京来读大学,经常到家里来住。继苏也十五了,过不了两年也成人了。”连城年,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是啊。“连城年也感叹,”不知不觉就一年了。“”我有准备一周年的礼物送给你。“”哦?“”在画室。“”我也准备了一周年的礼物送给你。“”在哪里?“”在这里。“连城年说着,打开车载收音机。
电台里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听众朋友们,节目进行到这里,让我们来送出今天最后一首歌。这首歌我要替一位连姓先生送给他妻子,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他要告诉她的妻子:三生有幸让我遇见你,就算失去全天下,我也要感谢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你。一首老歌,来自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林忆莲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甜蜜,在原本安静的夜里特别好听。一首《至少还有你》,唱出了多少相爱的人的心声。苏葵不知道那位林老爷子在写这首歌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他称呼为明哥的男人的掌心,赫然有一颗痣。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看到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连城年,一年又一年,感谢我的生命至少还有你。
程晓洋的孩子出生以后,欧阳青青也在七月于医院诞下一个健康的男孩。与此同时,杨信术和陆双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林家和周家将两人同时接回大院照顾。于是大院顿时热闹起来,小孩的哭声然原本死气沉沉的大院又恢复了活力。两家人的喜悦在大院里彼此传染,没结婚的家长一直催促找对象,而结了婚的人家长也催促着快点有小孩。
七月底一个周末,连城年带苏葵和连继苏还有李永延一起回大院吃晚饭。李渊的孩子李永延,已经从小延长成大延,去年就来北京读大学。也许都是男生的关系,也许年龄相差不多大,所以即使来自不同的国家,连继苏和李永延玩得很好。
连老爷子见到李永延,差点没认出来。还是连城年在旁边介绍,他才想起来。”小延已经长这么大了?“连老爷子一把抱住李永延。
李永延已经快赶上连城年的身高了,因为偏母亲比较多,所以更像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但是他虽然长得很漂亮,性格却很man,也不喜欢刘海,不然还真有韩国男生的范儿。”连爷爷,好久不见,您老还好吗?“李永延亲切地抱了一下连老爷子。”好好。“连老爷子特别高兴,认真地打量李永延一番:”城年结婚,我们太忙,你们母子俩匆匆来匆匆去,我都没机会见你。算起来真正上一次见你是八年前了。“”是啊,去年忙着回去高考,所以都没来得及拜访你们,老妈吩咐我来北京一定要来看看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几人进屋,阿姨已经将饭菜上桌。众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吃边聊。”小延,大学学的是什么?“连奕关切地问李永延。”动画设计。“”又是新兴的东西。“连老爷子感叹,”这年头太多东西,我听都没听过。“”我还以为你会子承父业考军校呢。“连奕说。”我本来也这么打算,但是后来考虑到一旦成了职业军人,就不能经常陪老妈,所以还是另外选择了一个。“
宋瑜点头:”这样考虑也是对的。你妈妈还好吗?“”现在过得挺好的,叔叔很疼她,她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苏葵边吃边安静地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也默默替嫂子高兴。她终于熬出了头,小延很孝顺,自己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孝顺的好孩子,我要是能有你这么孝顺的孙子就好了。“宋瑜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