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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年看了一眼激动万分的程晓洋,有些同情方宇。
“你辛苦了。”
“不辛苦。”
跟着方宇进屋,连继苏、程晓洋和苏葵都已经围坐在桌边了。
“方大哥,快点。”即使结了婚,程晓洋还一直叫方宇为“方大哥”。
连城年每次听到程晓洋这么称呼她老公,都忍不住揶揄方宇:“是不是每次在床上,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方宇的反应永远都是白连城年一眼,淡淡地回应一句:“你老婆比我老婆小。”
“但是我也比你小。”连城年洋洋得意。
满桌子的好菜,让吃了一个月外国菜的苏葵很激动。低头不停地扒饭,话都顾不上说。
连城年一边给苏葵夹菜,一边问方宇:“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方宇也给孕妇程晓洋夹菜。
“前几天定了下来,男孩叫方楚云,女孩叫方初云。”
苏葵点头:“很好听得名字。”
程晓洋嘿嘿一笑:“我本来想叫方丹子的,最近有个叫方舟子的挺出名的,我看形状差不多,借着他这把火也许能把我孩子也炒火。”
苏葵汗:“程晓洋,你好好学学中文。”
“妈妈,什么叫‘炒火’?”连继苏勤学好问。
“就是用炒作的手段让自己变火。”
“那什么叫‘炒作’?”
这个该怎么解释?
苏葵求助于博学多闻方教授。
方教授不紧不慢地解释:“《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炒作即是为扩大人或事物的影响而通过媒体做反复的宣传。但在现代社会中有了新的释义:炒作是一种不断翻新的商业技巧,基本的目的是人气,也就是大众的注意力,最终目的是名气和金钱。”
方教授的解释让连继苏更云里雾里。
“继苏,简单说来就是有些人为了让自己出名,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经过连城年简单的翻译,连继苏总算有点了解。
吃完饭,苏葵跟方氏夫妇道谢后领着连继苏跟在连城年身后回了家。连继苏准时等候着自己的动画片,苏葵跟着连城年上楼。他收拾东西,她洗澡。
从浴室出来,连城年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手里正拿着一个东西一个奇形怪状的木雕研究着。
“这是另外一个新人艺术家送我的。”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他干嘛没事送你东西?”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应该收。”
“人家送我不可能不要吧?”
“这么奇怪的东西,只有阿伟配拥有,我明天帮你送给他。”
“……我明天自己送给他吧。”
“这样也行。”
“剩下的我来弄吧,你快去洗澡。”
连城年点点头,将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丢到了最角落,拿上睡衣裤进了浴室。
四月初北京的夜晚不安静,但他们住的地方远离尘嚣。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思念却仿佛是按小时计算。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苏葵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城年却还是精力充沛,搂着昏昏欲睡的苏葵硬聊着天。苏葵有时都忍不住怀疑她才是那个快近四十的人,而他才是二十七的那个。
“苏葵,你觉得我这一个月的锻炼有没有效果?”
“……我不该让你锻炼身体。”
她都快忘了连城年军人出身,看起来瘦,却很有肌肉,即使现在的工作都在办公室进行,但他还是积极锻炼身体,所以体力好得跟二十多岁一样。有时候苏葵都会忘记他已经年近四十,他这个年纪的其他男人,孩子多半都十多岁了。
“连城年,要是我们有了孩子,继苏会不会不高兴?”
“你想要孩子吗?”
“嗯,看到晓洋,我也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一阵沉默。
“苏葵,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一大早送走连城年和连继苏,苏葵回到卧室拿上那个东西奇形怪状的东西,敲开了何祥伟的大门。
何祥伟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样子。
“回来了。”
“嗯。”苏葵跟着何祥伟进门,“有东西送给你。”
“哦?”何祥伟期待。
苏葵将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连同带回来的礼物一起地给他。
“谢谢。”
“你要出门吗?”
“嗯,今天休假,但要去义诊。”
“……那我不打扰你了。”
苏葵说完,转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何祥伟叫住苏葵,“苏葵,你有什么事吗?”
苏葵回身,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是不是有什么事问我?”体检的事情,连城年是不是已经告诉她了?
重新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何祥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她埋着头,欲言又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葵抬头,又想了想才开了口。
“我在英国遇见曹佳了,她来采访我,我没有答应。”
何祥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体检的事就好。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连城年曾经为她跟家里大吵过一架,然后去了非洲。”
原来是这件事。
“你别听她胡说,阿年没喜欢过她。”
“有没有喜欢过她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连城年为什么跟家里吵架,还去了非洲。”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时候他家里一直劝他从政,他又有自己的计划,为此他与家里一直在冷战。那段时间,心情烦躁的他连带感情生活也变得有些荒唐,高兴之时同时答应过几个追求者,不高兴的时候光是对放一个表情就让他提出分手,一个礼拜换一个女朋友的事情常常发生。而曹佳就是那时他众多女友中的一个,也是唯一坚持了三个月的人。他的荒唐生活传到了连叔叔的耳朵,连父来学校找他,正好遇见他跟她从学校门口的旅馆出来。连叔叔怒极一时,开始限制连城年的交友,并勒令他与曹佳立刻分手,还威胁说要让他转学。本来两边关系就很紧张,这件事让原本紧张的关系一触即发。连城年跟家里吵了一架,负气离家出走,参加了一个志愿团队去了非洲。他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没留下任何线索。连家急的到处寻找他的下落,还去公安局备案。一个月之后他回来,完全换了一个人。不光学习比以前更用功,感情方面也恢复了正常。曹佳一直觉连城年跟家里吵架都是因为她,其实她多虑了,她只是刚好出现在那个点上,而那个点不一定要是她,也可以是其她任何一个人。”
虽然以前也听过连城年给她讲他的过去,但还是第一次听别人提起他的曾经。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他。
从何祥伟家出来,回到自己的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特别安静。在沙发上坐下,脑子里想了很多事,从何祥伟的话到连城年昨晚的话。
苏葵想,她和连城年之间的磨难虽比不上许多人,但也是经历过离别和时间的考验,也经历过相思之苦,也迷茫彷徨过。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有了一份小小的幸福。可是上天似乎觉得他们之间的考验还不够,想要让他们历练更多。
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
“苏葵,是我。”
“妈,有什么事吗?”
“今晚回来吃饭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
挂了电话,又静静坐了一阵,才起身去画室。
宋瑜难得亲自下厨,阿姨在一旁打下手。苏葵他们到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
“爷爷,爸,妈。”苏葵一一打招呼,然后是连继苏。连城年将苏葵分别从法国、英国和俄罗斯带回来的礼物放到茶几上。
“苏葵,回来了啊,今晚跟爷爷再下一局。”
“好。”
简单一餐饭后,苏葵按约定跟连老爷子下棋,连城年在一旁观战。苏葵的棋艺越来越好,基本上十局能从连老爷子的手下赢三局。下了一半,连城年说要跟连老爷子挑战几局,苏葵还从未见两人对弈过,自然乐于接受。
战局开始,场面由欢快转为严肃,连看着电视的连奕都忍不住来观战。第一局连老爷子险胜,第二局开始连城年没再给连老爷子机会,连续赢了三局。苏葵对连城年的佩服指数直线上升,她正看得高兴,宋瑜在楼上叫她。依依不舍地放下棋局,快步往楼上走去。
苏葵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鼓鼓的袋子,棋局也以连城年的完胜结束。连城年带着苏葵和连继苏跟家里人告别。
开车回家,一路上苏葵都有些心不在焉,有时连城年和连继苏跟她说话她也没听清楚。回到家洗完澡躺上床,将苏葵搂进怀里。
“妈给你的东西是什么?”连城年早已注意到苏葵下楼时手里提着的那大袋东西。
“一些中药,妈让我好好调养身体。”
苏葵翻身,抱着连城年的腰。
“苏葵,你是不是很想有孩子?”
“也不是很想,只是觉得做妈妈能够被人照顾很开心。但是就算不做妈妈,你还是那么照顾我,所以反而觉得做妈妈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