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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电台放着流行歌曲,在深夜的晚上,有些热唱的伤感,有些人唱得幸福,有些人唱得坚强。关掉收音机,车里总算得安静。手机响起,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
“到没有啊?”电话那头是周严冉的声音,还有热闹的歌声。
“快了。”
“快点,再不来我们都散了。”
“好。”
挂了电话,加档踩油门。
推开包厢大门,还没进去就闻到里面传出的酒味。歌声、笑声掺杂着,让昏暗的包厢有些混乱。连城年扫视了一下,两个院子里他那一辈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除了跟他感情很好的六个,还有跟他感情一般的七八个。
“阿年!你自己看看迟到了几小时,罚酒罚酒!”一个男人看见推门而入的连城年,拿起酒瓶站起身往他走去。众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起哄。
连城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一酒瓶,一饮而净。
“好!”众人拍手叫好。
一瓶啤酒下去,寒意全无。跟众人打了招呼坐下,旁边是继续K歌的齐浩源。一个略略发福的男人握着一瓶昂贵的洋酒向连城年走来。
“阿年,这么多年不见,你越长越俊了。”男人身体有些晃悠,显然已有些醉意。一屁股坐到连城年旁边的沙发上,手有些不稳地倒了一杯递给连城年。
“来……干杯!”男人端起两杯酒,递给连城年。
连城年接过酒,对男人说:“新婚快乐!”
“快、快乐!”男人碰杯。
程浩在烟雾缭绕里远远看着两人,嘴角上扬。
“阿年,记得小时候你们还打过一架,转眼间,王珂都要结婚了。”
齐浩源放下话筒,随手端起一杯水喝下,润了润嗓子。
“咱们的市长大人今年也三十四了,早该结婚了。听说嫂子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女人,是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好媳妇。”
王珂自嘲一笑,又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什么温柔娴淑,什么好媳妇,还不是家里人安排的,我总共见过那个女的两次,连长相都没看清,就被通知要结婚。”
“你不喜欢这门亲事?”齐浩源挑眉。
王珂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没所谓喜不喜欢,有个媳妇儿安了家里几个老人的心,这也是一件好事。她如果乖乖听话,别管得太多,我想还是可以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敲门声响起,经理摸样的女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打扮妖艳的美女。
“王少,您订的服务已经送到,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希望您满意。”敬礼恭敬地对王珂说。
王珂看了身后一排莺莺燕燕,满意地点点头。
经理退下,那一排女人热情主动地散座在男人之间。
连城年他们那一泼人没反应,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王珂和他们从来都不是一卦的,他跟院里其他几个玩得好,那群人跟连城年他们这群人人生观价值观基本没有相同的。他们才是真正爱好玩乐、游戏人间的公子哥。
一个男人站起身,端起酒大声说:“美女们,咱们的王少明天就要结婚了,俗话说得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咱们为王少祝贺的时候再一起默哀。”
“王少,新婚愉快。”
“王少,结了婚也不能忘记咱们啊。”
“就是,少爷们结了婚以后别因为有了美娇妻就忘了老相好。”
……
美女们的娇声细语,此起彼伏。
另一个男人拉过旁边美女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哪儿的话,十个美娇妻,也抵不过一个老相好啊。”
王珂那边的朋友一阵附和。王珂对美女发话。
“美女们,能不能让我们记住你们,就得看你们今晚的本事了。可要把我的这些朋友们照顾好了,不要扫他们的兴。”
美女们一阵娇声附和。一时间,本来就很吵闹的包厢,又多了女人的娇笑声。
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浓妆艳抹,满身刺鼻的香味,穿着暴露的礼服。纤纤细手搭在连城年的手臂上,娇声娇气地对连城年说:“少爷,我是云云。”
连城年本来低着头给杯子里倒酒,女人伸手握住他拿酒瓶的手。
“让云云来。”
连城年侧过头,看着女人,表情不是很高兴。女人这才看清身边男子过分好看的外貌,暗暗一阵窃喜。
“少爷,云云敬你一杯。”女人迅速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连城年。
连城年又看了女人一眼,慢慢接过酒。女人泯了一口,很是含蓄。连城年却只端着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不喝?”女人妩媚一笑,将自己的身子贴近连城年,某个地方有意无意地噌着他的手臂。
见连城年没反应,女人又靠近了连城年,嘴唇几乎贴近他的耳朵:“少爷不喝,难道是要云云喂?”
连城年任由女人的挑逗,端着酒杯,不放也不喝。整个包厢成两种格局,连城年这边的都有些冷淡或是不耐烦,王珂那边的兴头正起。
不知是谁唱起了一首老歌:“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太过矫揉造作的声音,却也不至于难以入耳。连城年听得有些入神。
烦闷空气,烦闷的人群,烦闷的一切。放下酒杯,挣开女人的手,站起身。
“我出去一会儿。”连城年对王珂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率先离开。
沿着楼梯下楼,走出了娱乐会所,空气瞬间清新了很多。连城年靠在车门上,看着远方的霓虹,掏出烟点燃,在放进嘴的一瞬间又停住,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他要好好地,因为要等她。
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多少男男女女擦肩而过,彼此错过了很多。
苏葵,爱你怎么能了?我们注定缘难了,情难了。
抬起头,有什么东西轻柔地落在他脸上。
街边有女生快乐地叫出声:“下雪了!下雪了!”
苏葵,下雪了,又是一年冬天了。
看着天空出神,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何祥伟他们也走了出来,六个人排成一排,有些壮观。
连城年微微一笑:“怎么都出来了?”
程浩笑:“咱们命贱,受不了这些温柔乡。”
“一起走走吧。”方宇提议。
连城年点头,向他们走去。
七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起走在大街上,说说笑笑,回头率百分之百。
“记得曾经还是破小孩,现在就要结婚了。”林霄天想到王珂要结婚的事,有些感叹。
身边的何祥伟点头:“当年他欺负我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都找不到机会欺负回去。”
众人笑。
“你随时可以把他打一顿啊。”程浩笑。
何祥伟摇头:“算了吧,都三十几岁了还打架,丢面子。”
“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齐浩源感慨,“我们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现在也三十多年了。”
“是啊。”何祥伟点头,“三十多年了。”
“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方宇说。
齐浩源左手搭上连城年的肩,又手搭上方宇的肩。
“说好了,结了婚生了孩子,也不能抛弃兄弟啊。”
连城年笑:“我这辈子还能摆脱得了你们吗?你们就像502一样粘着我,拔下你们还得撕了我一层皮,得不偿失啊。”
众人笑。
结婚啊。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场已经准备好却从未实施过的婚礼,不知道新娘现在怎么样。苏葵走后,连城年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整个人有些消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在连城年面前对“苏葵”这两个字绝口不提,怕提起时,看到他落寞的表情。
“阿年,听说你爸妈准你去非洲了?”周严冉想起这次回来他从父母那儿听来的消息。
“是批准了,不过要明年九月份。”连城年回答。
“你现在是两杠三星的上校,部队允许你这样的人才流失吗?再说为什么非得去非洲呢?哪里不能奉献?”
连城年看着远方,目光有些深远。
“还记得我高中时我跟家里吵过一次吗?”连城年问。
何祥伟点头:“记得,那次闹得有点厉害,你都离家出走了一个月。”
林霄天和方宇好奇。
“还有这事?”林霄天问。
“当时你和方宇出国念大学去了,所以不知道。”程浩回答。
“为什么闹?”方宇问。
“他们对我的人生干涉太多。”连城年回答,“那次离家出走,差点死在那儿,回来之后就决定自己以后要去非洲。”
众人有些了然。二
高更教授上完课从教学楼走出来,一边讲电话一边回应别人的招呼。看见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停住脚步。高更挂了电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