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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苏元伟的表情挫败又狼狈,与苏葵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完全不同。她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元伟继续说:“其实这不怪她,我跟她结婚十多年了她都没怀上孩子,我一直以为她身体有问题。后来她有了凌云,我也没有追究了。再后来我去检查身体,才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也才知道凌云不是我的孩子。”
苏葵继续沉默。苏元伟来找他必然有事,不会只是跟她讲故事这么简单。他铺垫得越多,结论越有分量。
“苏葵,现在想想,你是我唯一的血脉,也是苏家唯一的血脉。”
然后呢?要让她认祖归宗吗?为了苏家这唯一的血脉,连苏家苦心经营的名声也不准备不要了吗?
“您找我的原因……?”
“苏葵,你回苏家来吧。”
果然如此。
“苏家的家业需要人继承,苏家需要一个子孙。”
这就是他特意来找她的目的,只因为苏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苏葵不相信。
“能不能让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回苏家?”
这次才是他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吧。
“抱歉,我不会丢弃我的孩子。”
“我并不是让孩子跟你分开住,而是让他们能偶尔回回苏家,让他们知道还有苏家这个家,让他们其中一个继承苏家家业。”
“我不会再回到那样的家,也不会让我的孩子跟这样的家有任何联系。”
干净果断的拒绝让苏元伟说不出话。房间里有一度沉默得没有一点声音。
“苏葵,我知道你恨苏家。”
“不,我不恨苏家。”苏葵摇头,“我只是不喜欢苏家,不喜欢不代表很恨。”
恨代表还在意,不喜欢可以无关感情。
“这件事你先考虑考虑吧,过一段时间再给我决定。”苏元伟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考虑,我孩子的将来会由他们自己决定,谁也不能给他们做任何安排。”
苏元伟的背影僵了一下,没说话,转身离开。
连城年回到家时,苏葵带着孩子们去屋顶看夕阳。马森将苏元伟来找苏葵的告诉了他,他又出门搭电梯到屋顶。
空旷的屋顶失去了平时的热闹,苏葵背对着他看着远方的夕阳,一只腿上坐了一个孩子。那个样子让他想到以前的她,有些落寞和孤寂。
连城年走到她身边坐下,接过其中一个孩子。苏葵将头轻轻地靠在连城年的身上,寻找着支撑点。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想让我认祖归宗,这样我们其中一个孩子就能继承苏家家业。”
“你怎么回答?”
“我所孩子的未来由他们自己决定,谁也不能为他们做安排。”
一阵沉默。
“连城年。”
“嗯?”
“苏元伟老了很多。今天他离开时,我看他的背都有点驼了,白发也长出来了。”
“他也快五十了。”
“以前的他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虽然这个神不怎么慈眉善目,但却也顶天立地。他越是讨厌我,我越想他接受我。我努力学习,乖乖听话,可是他从未睁眼看过我。”
“我总觉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特别是我决定离开他以后。”
“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感情?”
“我不知道。”苏葵诚实回答,“我不讨厌他,我只是不想再回到苏家。”
“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家,不用再回到苏家了。”
“我也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回到苏家。”
“那我们就不让他们回去。”
连汐不安分地在连城年腿上挥舞着手,连璟安安静静地靠在苏葵怀里。夕阳烧红了半边天,那种壮观的景象苏葵一辈子都看不到。只要有光芒的地方,就少不了她特制的眼镜,阻挡一切光芒的伤害。以前苏葵因为自己的身世和这双眼睛,曾自暴自弃,那个时候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三十岁的她会收获这么完美的家庭。
“连城年。”
“嗯?”
“谢谢你。”
谢谢你那么肯定地选中我,谢谢你愿意为我付出那么多,谢谢你心甘情愿地等待我,谢谢你让我在成熟之年有许多收获。
“连城年。”
“嗯?”
“我爱你。”
这个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说我爱你,有些人太常说,以至于都忘了这句话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其实啊,我爱你,不是一句随随便便的情话,而是一个郑重其事的承诺。
每天吃完晚饭,苏葵和连城年都会带孩子去散步。大楼里其他人知道以后,也都纷纷效仿,牵着孩子陆续出来。欧阳青青和程晓洋的孩子快满三岁了,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每天跟在大人后面屁颠屁颠的跑着,奶声奶气地叫其他家的孩子陪他们玩。
“苏姨苏姨,你为什么老抱着汐汐妹妹?让她下来陪永灿玩儿吧。”齐永灿小小个,散步的时候抓着苏葵的裤脚对苏葵祈求。
苏葵被可爱的永灿逗乐了,抱着孩子蹲下来对永灿说:“苏姨怀里的不是汐汐妹妹,汐汐妹妹在连叔那里。”
连城年怀里的连汐张牙舞爪地要下地,连城年将她放下。她迈着不稳的步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永灿以为连汐是来找他的,乐呵呵地等在原地。没想到连汐完全不理永灿,直接绕过他走到陆双和周严冉的孩子周劲尧的身边,两人拉起小手快乐的往前走,留下一脸委屈的齐永灿。程晓洋看见这个场景,没形象地哈哈大笑。招呼其他大人前来围观:“三角恋,绝对的三角恋!哈哈。”
齐浩源一把抱起一脸受伤的齐永灿:“儿子,没事。凭你这幅好皮囊,不愁找个更好的。”
欧阳青青觉得儿子受此冷遇,比自己受冷遇更受伤:“儿子啊,想你爹你娘在感情上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你就活生生成了三角恋中的炮灰了?”
其他大人也哈哈大笑。
苏葵笑:“连汐很喜欢永灿的,可是永灿老把连璟认成她,所以连汐闹脾气了。”
这回换周严冉悲催了:“儿子啊儿子,搞了半天你才是那个炮灰!你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连城年笑:“连汐小小年纪就是个红颜祸水的主,果然随我啊。”
“看看,还是咱们亦凡和之缓好,多么恩爱,谁也插不进。”何祥伟兴高采烈,指一直手牵着手的何亦凡和贺之缓。
胡明月笑:“他们两个,睡觉都手牵手。”
孩子的世界,单纯而美好,是大人们不能干扰的纯真。
一大队人马沿着河堤散完步回到大楼,各自回家。连汐和连璟已经倒在两人怀里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还是被连城年调教得很好,两个小家伙的作息时间几乎同步,甚至连一个做梦惊醒,另一个也跟着醒来。
连城年洗完澡出来,苏葵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着,抱进了大床旁边的小床。孩子们的小床是特制的,放在两人的床边,一张双人小床,两人并排睡。
连城年擦着头发走到小床边,跟苏葵一起看着两个睡着的小家伙。
“即使睡着了还是能看出两个的性格。”连城年笑,“看看连汐,睡着了都不安分,动来动去。再看连璟,安静多了。”
“女孩子太活泼了,将来谁招架得了啊。”苏葵边说边抬头看连城年。
“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将来喜欢她的人估计有一个团。”连城年自信满满。
苏葵汗:“还是不要这样……。”
连城年哈哈大笑,拍着苏葵的头:“去洗澡吧。”
苏葵点头,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七月的北京热气很重,都市繁华,高楼林立,城市热岛效应把热气都聚在了一起,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些苦不堪言。然而山上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在喧嚣的都市里生活久了的人总会特别偏爱回归自然,所以依山傍水的楼盘才会卖得那么火热。苏葵一如既往地躺在连城年的怀里,旁边是孩子的小床。两人入睡前总喜欢聊一会儿天,说说孩子,说说生活琐事。
总有人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许多人不愿意结婚,怕激情和爱情会被生活的琐事打压掉,怕曾经完美的恋人朝夕相处后看起来蠢得无可救药,更怕自己苦心经营了许久的美好形象陷在生活的藻泽中慢慢坏掉。有人讨厌的,却也有人羡慕。连城年觉得,生活就该这样,和妻子说说家常话,看看孩子的小被子盖得还好吧。有一种平淡,有一种满足,有一种幸福。
“苏葵。”
“嗯?”
“要去画画就去吧,别总留在家里。”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苏葵就很少出门,画作倒是完成了几幅,可是连城年知道旅行对画家来说意义有多重要,他不想她的天分被生活的琐事埋没,她的天空应该更宽广。于是总是这样,最舍不得苏葵离开的是连城年,最积极让她离开的也是连城年。
“等孩子大一点再说。”
“外公外婆和我爸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