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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赵晓岚出现了。我承认她晚上打扮得比较漂亮。但并不是每个漂亮的女人都能让我动心,我不是滥情者,如果我是,我认为我简直就没有精力去应付汹涌而来的这么多的爱。
“你来了?”我问。
赵晓岚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这句话问得象个白痴,不来会站在我面前吗?我设计了主要的谈话,但却忘了设计前面谈话的引子,以至问出这么蠢的话来,这让我很懊恼。
“走走吧。”
赵晓岚又点了点头。
我们沉默地走了会,我决定撇开一些毫无意义的场面话,直接切入主题。
“我前不久看了一个希腊神话。讲的是不停地推着石头的西西弗斯。每到山顶时,他的石头又滚下了,他只好从头推起,不断地重复着这一简单劳动。这很象我们古代的夸父逐日一样,始终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我知道我的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西西弗斯是因为作恶多端被罚去推石头,而夸父却是自己主动要逐日。但我为使谈话显得比较深刻比较有内涵所以就这么生搬硬套地联系来了。我知道赵晓岚也不可能去深究这二者间的区别。
赵晓岚非常疑惑地看着我,不知我要表达些什么。
我继续说道:“我曾经对爱有过很多美好的幻想,我也不断地在追逐,曾经有过一次很接近山顶的机会,但我还是失去了,我又回到了起点。”
赵晓岚总算明白了过来。我是把我逐爱的过程比做西西弗斯推石和夸父逐日的过程。
“你最接近山顶的那次爱也是在学校里吗?”
“是的,一个比我高一年级的女孩,现在她毕业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呢?”
“因为毕业。工作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你无法左右,变得你力不从心。”
我知道我这话说得很假,王蕴和我分手并不完全是因为毕业,毕业可能会有一些小影响,但肯定不是主要的因素。我不是个喜欢说慌的人,但我必须这么说才能引出我下面的话来。我不得不为自己一时错误的决策付出说慌的代价。但我这种说慌并无恶意,我也是为了赵晓岚好。
赵晓岚似懂非懂地说了句:“原来这样。”
“我下学期就要毕业了,而你刚入学。我不知毕业后将要面对什么,但我每到毕业时都会看到一对对恋人泣别的情景。他们分居两地,不得已地分开,对每个人都是种深深的痛。人有时面对现实就是这么身不由己,这么无奈。”
“你是不是对自己当初说的话后悔了,认为我们不该在一起?”赵晓岚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里暗暗赞了一句,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我面对赵晓岚冷冷的目光又有些慌乱,我被她说中了心事。
“我并不是这意思,知道将来肯定要痛为什么不去阻止这种痛呢?我经历过这种痛,你没有,所以你不知道。”
“如果两人真心相爱,还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吗?”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后来我发现事与愿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说这么多,起码你还没那么虚伪,不爱要装出爱来。谢谢你。”说完,赵晓岚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一七三
我觉得我很失败,一点小小心事也藏不住。这次谈话的内容是我策划了好久的,我的本意想不露痕迹地分手,没想到却被人揭穿了分手。我认为赵晓岚知道了就算不说出来我也会好受很多。赵晓岚既然把它挑破了,一定是为我对她始乱终弃而生气。特别她说我起码还没那么虚伪,我想她是反话正说。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孩都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们。我并没有对女人受教育提什么异议,只是觉得女人受完教育让男人应付起来更加吃力,甚至无法应付了。
赵晓岚很快就走得没影。我一人寂寞地走在小路上。虽然没有和赵晓岚好上,但我心里并不觉得轻松,感觉自己好象又欠下了一份情债。我是个不喜欢欠债的人,因此我有些抑郁。
我开始迁怒于王蕴。我觉得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王蕴造成的,我始终忘不了她,我仍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我对她的复仇是苍白无力的,虽然就行动的本身来说在床上是有力的,但从意义上看却是无力的,就连我寻找替代品的举动也是苍白无力的。总之我所有的这些行为到后来自己都没有信心再做下去。虽然我对王蕴很生气不抱什么指望,但我还是决定要找她好好地谈谈,我要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第二天,我给王蕴打了电话,约她晚上见面。结果被王蕴以身体不适婉拒了。过了两天我又给王蕴打电话,结果又被王蕴以晚上需要加班给婉拒了。我十分生气,觉得王蕴不应该这样待我。我想王蕴应该不知道我和曾彤的事,因此她这样对我是没有理由的。就算她有了男友,对待前任男友也没必要这么绝情。无非是聊聊天,我想把事情谈清楚而已,犯不着这样一次机会也不给我。
我很受不了这种没有经过正式谈判场合的决裂。尽管曾彤带给我肉体上的快感一度冲淡了我失去王蕴的痛苦,但肉体的感受非但不能持久,而且十分短暂,根本不能与情感上持久的煎熬相抗衡。因此我还是非常执着地想和王蕴见上一面。但我再不敢到写字楼找王蕴,我怕见到曾彤。所以我决定还是给王蕴打电话。对于王蕴,我开始变得有些死皮赖脸起来,这很不合我的本性。
我强忍了一星期又给王蕴打了个电话,王蕴仍然说她没空。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吃过晚饭,骑上自行车往王蕴的住处奔去。虽然我没去过王蕴的住处,但王蕴告诉过我,我想总能找到。而且在那里,如果王蕴在家,说明她在骗我,真的不想再见我。如果她不在家,说明她没骗我,但我总能等到她回家。总之不管她在没在家,我总可以逮着她和她好好地聊聊。
我对这次谈话下了最大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此次还不能让王蕴回心转意,我将与她还物断义。为此我带上王蕴送给我的那把心形钥匙,决定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将以前的情物还给她,以此表明决绝的心迹。但同时我仍有一个希望,希望在还给她情物的时候,能够勾起王蕴对我们以往时光的回忆,然后再一次哭着从了我。
这是最后的一招,迫不得已的一招,就象绝招,要么死去,要么重生。
一七四
一路上冷风嗖嗖,我骑着咣咣做响的破车有种强烈的悲痛感觉。和王蕴相好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很伤感,认为自己在做一种不可能的挣扎,在困兽犹斗。我只有不到1%的成活概率,宿舍几位也劝我别去,非但会自讨没趣,而且可能大受刺激。但我仍然执意前往。我要明明白白地死,我要亲耳听到王蕴告诉我她有男友了,再也不想和我好了。既然痛就让它痛到最深,不要一点点地零挖慢割。
我费了很大劲,问了无数的路人才找到王蕴住的那个新村,然后找到王蕴住的那栋楼。我看到王蕴告诉我的那个房间亮着灯便怒火上冲,认为又一次被王蕴骗了,于是箭步如飞直奔上楼,非常重地敲了敲门。我承认我这种敲门很不礼貌,而且没有资格。就算她骗我又能怎样?我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我明知这样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
门打开了,露出一个女人的头,不是王蕴。我怀疑敲错门。那女人问我找谁,我说找王蕴。女人说王蕴不在。我这才知道王蕴是和几人一起合住一套房子。
我怒气略有些平息,看来王蕴没有骗我。于是下了楼,在楼附近找了张石椅坐下,耐着性子开始等王蕴。我觉得我这么做象个十足的纯情的小傻瓜,但我认了。总之今晚我一定要搞出个结论来。
我的脚渐渐麻木,是天寒地冻的结果。但我的思想却十分活跃。我想王蕴晚上多半是和那男人约会去了。一想到王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心如刀割,不堪忍受,而且再也不敢往深处去想。我极为郁闷百无聊赖地坐到十点多仍没等到王蕴,有些焦急了起来。后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难以打发。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一部小车亮着车灯冲了过来。我的心一阵狂跳,我想定是王蕴无疑了。
果然车到楼前停下。车里,男人在女人面颊上一吻,然后女人款款下车,朝车里的人微笑着招了招手,正是王蕴。我在暗处,王蕴没有看到我,车子又疾驰而去。
看到这情景,我在椅上一阵眩晕,简直要晕倒,感觉这一切比我看过的所有恐怖片还要恐怖。我已经不需要王蕴再说些什么了,这一切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王蕴和这男人的关系。而且这种打击比王蕴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