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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便对她父母说了我们间的事,并把我给她的信让她父母看了。接着她父母便和她长谈了一次,力劝她应该专心应付高考,不要再和我通信。
看了小漩的信,我第一反应就是把以前写给小漩的信回忆了一遍,虽说回忆不完整,但自认为没有一点暧昧的地方,我和小漩谈的都是学习生活,丝毫不涉及感情方面的问题,应该经得起她父母的检验。
我知道这种事发生在小漩的身上很正常。她太单纯,太用情,给我写的信过于认真,每次都写得长,因此一定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也正由于她的单纯、用心,使她把简单的事复杂化了。这件事本没必要让别人介入的,只要小漩对我说明情况,我一定会让她不用写,我绝对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而且越是把一个人当成自己人就越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但也许小漩认为不给我写信会对我造成很大伤害,于是让她承受了很大的思想压力,其实她不了解我,我根本就没有那么脆弱。
刚看完小漩的信,菲菲便很严肃地出现在我宿舍的门口,说要找我谈谈。我知道她一定为了小漩而来。
果然菲菲对我说她姑姑把小漩和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并让她劝我不要再和小漩通信。当菲菲对我说这些话时,给我的感觉好象是小漩的父母有点怪她引狼入室的味道。最后菲菲对我说:“你伤害别人可以奇Qīsūu。сom书,但不要伤害小漩。她承受不起。”菲菲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知道她和小漩的父母一样,都认为我和小漩间的关系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兄妹关系,他们也许还认为我现在给小漩写信什么感情的事也不说,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菲菲之所以警告我不要伤害小漩,一定是她知道我想追求王蕴。
我虽然有种被误解的痛,但我无法发脾气。我不能怪小漩把事情闹大,我也没有权力不让小漩的父母和菲菲把我们俩往那方面想。因为我和小漩并没差几岁,这样频繁的通信没有理由不让人怀疑我的动机。
我静下心来理了理思路,对菲菲说:“第一,我是真的把小漩当妹妹,绝对没有别的念头。第二,不仅我不会去伤害小漩,我也不允许别人伤害她。第三,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不再和小漩通信。”菲菲对我的表态感到满意,但仍有些不放心,说:“但愿如此。”
五十六
我给小漩写了最后一封信,让她安心读书,在高考完之前不要再给我写信了,同时告诉她我一切都好,不要顾及我。并许诺她考上大学带上她一同去旅游。
这个许诺其实是有私心在里面的。我早就想去旅游了,只是苦于省不下游资,更重要的是没有女同伴。我喜欢游山玩水的自在,在观赏美景的同时体会那种“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的从容。因此许诺小漩,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些压力,搞一点计划,省下一点钱,以便能乱玩一通。而要玩得尽兴,以我们这种年轻的模样当然少不得个把女人,没有女人的游玩显得很没档次,当然并非一定要和女人发生些什么。我这么做一举两得。
给小漩的信寄出,我觉得我可以更加专心地对付王蕴了。但王蕴仍和我保持着不即不离的状态。我们仍时不时地四目相对,我总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希望,但咫尺之间,却是一步难越。
关于王蕴是否有男友的争论仍在延续着,这问题之所以扑朔迷离,关键就在于她在本校是肯定没有男友的。但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她和一个绝对是外校的男生走在了一起。
那天黄昏,我正闲庭信步,心情很好。突然我的眼睛象触电似的被猛击了一下,几乎晕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使劲地眨眼并狠狠揉了揉,仍然发现我没有看错。那确实是王蕴,尽管她离我很远,在池塘的另一面,但我的视力实在太好,看得很清。这么多年来我最足以自傲的便是我的眼睛,或坐或直躺或斜卧不管怎样的看书都没让视力变坏,仍是一幅明眸善睐的样子。但今天我良好的视力却让我有了手脚冰凉窒息的感觉。
王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下配一条黑裙,色彩分明,长发飘飘,在杨柳依依的岸边,显得和杨柳一样婀娜飘逸。
那个男人约比王蕴高半个头,一眼望去还算潇洒英俊。而这一点恰恰是最要命的,这对于另一个追求者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因为英俊的男人不管怎么说在女人面前总会先得分。虽说我自觉得和那男人潇洒英俊在伯仲之间,但就算在王蕴眼里是同等潇洒的情况下(当然这一点仍有待考证),先入为主却很重要。毕竟衣服要新的好,而人却是旧的强,旧人总是会了解得更深入一些,而且人总有些怀旧情绪,因此很难做到弃旧就新。当时陈圆便是以我是她旧人的理由而答应和我好上的,虽说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王蕴和那男人走在一起,很高兴地笑着,并不时地转头和他说着些什么。看着他们神情亲密的样子,我极度沮丧,甚至痛苦,当然还有愤怒。我靠在塘边的树上,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不禁自怨自怜起来。当时还信誓旦旦无论她是否有男友都要一追到底,可现在,当一个真实的男人出现我面前时,我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指望。我就象一个很奋力的爬山者,一心要到达一览众山小的顶峰,却突然遭遇雪崩。登山者在雪崩的面前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往上爬的信心的。这一刻我觉得所有的生活都没有了指望,注定要平淡如水了,我不能想象当目标失去后,还能再出现一个象王蕴这样让我心动不已的目标。
我的悲苦之情不可言表,我突然感到一切都索然无味毫无意义。我狠狠地扯下一枝杨柳将枝上的叶片一片片摘下丢在水中,浮在我的影上,我想让轻柔的叶片也感受我摇荡在水中的悲伤。我不停地摇头叹气,愤怒稍纵即逝,此刻只有无以名状的伤感和深深的刺痛包围着我。我不再看王蕴和那男人,我只看水中的我,但我希望王蕴能看到我在水边为她忧伤的样子。
我想喝酒,一醉解千愁。晚上我又到了小晴那,我拿起酒猛灌,小晴也不问我,任我喝,只是有空时站在一边静静地看我。
那晚是我唯一和小晴在一起没有产生欲望的酒醉的夜晚。
五十七
好几天我都在无精打采中度过。我也学会了象宫沉那样斜倚在床边若有所思的姿态。我觉得我比宫沉更可怜,不管怎样,宫沉算是追求了,只是他出师不利。而我是尚未追求就被扼杀在摇篮状态,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不过如果让宫沉来评判我们二人的痛苦度,也许他要说他受的打击直接,而我受的打击间接,他是直接受到心爱的女人的白眼,而我却只是远远地望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但总之一点不能否认,单相思而又求而不得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我们宿舍几位虽表同情,但认为一切都在预料和情理之中。这种结局一点也不意外,这完全就是一场一开始就没有胜算的战斗。他们拍着我的肩安慰的话无非就是诸如“早对你说过根本就是没有希望的““你根本就不该动这念头“,稍带感情色彩一些就是“你说这可能吗?水中能捞得出月亮吗?”“宫沉的前车之鉴还不够深刻吗?”。然后又对我重申了一下宿舍铁的纪律:“千万不要向高年纪女生求爱。”陈热更加了一句:“我们宿舍除了破破之外,谁也别想找年纪大的女人做爱。”对于他们的安慰我认为实在蹩脚,老是围绕着我没有希望做文章,思路一点也不开阔,根本就起不到安慰的效果。难道就不能多换几个角度对我进行调解吗?比如说:“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那只是她的一般朋友。”或是“她比你的年纪大,姐弟恋或许蛮刺激的,也许她也想尝试。”等等。但我实在无心引导他们如何安慰我,我更愿意沉浸在这种悲伤之中,感觉也许这种悲伤最终能感动丘比特,于是他一掉泪便给王蕴一箭,当然这根箭上是写着我的名字。
五十八
我开始自暴自弃,按照自己正常的生理需要真实地上厕所,于是上厕所的次数锐减。但我仍然晚自修时到王蕴的教室去,毕竟我还心存最后一念,我希望还有最后一根稻草的存在。然后我可以捞到它。
我知道自己看王蕴的眼神是哀怨的。我觉得有时男人潜意识里会把自己女性化,我这几天的表现就象个怨妇,就差没有以泪洗面,完全没了往日的神彩飞扬。王蕴看我却没有和往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