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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剑坛中央的天婴剑从地上升起来,顿在半空之中。剑表光圈只是流转个不住,一丝丝的渗透到神剑之中。
光圈一点点缩小,终于完全扣入剑中,化作一丝细白的光线,忽的从剑尖激射而出,隐入上壁突出的一块璞石之中。璞石受了刺激,扎扎转动,透出一片柱形空隙,也从中泛出一束光柱来。
两束光柱相交,立马朝四周荡漾开去,一时间古洞之中只听得一片格格的机括声响,四周的石壁上遥相呼应,突出几片璞玉,一般的也射出几束光柱来,朝着天婴剑所在的方位激射而去。六束光柱相交,接作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六芒之眼处,恰是神剑所在。然后如同长鲸吸水一般,整个六芒星尽数摄入神剑之中。
洞中一时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只有古洞中央,剑坛所在处,有那么的一丝光明,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种,虽然并不如可耀眼,却总是充满着光明和希望。只见得神剑之中六芒流转,煞是好看。剑中还隐约可见的,是一道隐晦的符文,在神剑之中静静的潜伏着。
这样又过了片刻,那神剑中的六芒星也汇聚成一个点,让原本就很是黑暗的洞中,又暗了那么一层。总算那个光点,始终闪烁着,一直不曾消失,就那般肆无忌惮的闪烁着,闪烁着,然后,终于爆发!
六芒星的骤然爆发,整个古洞瞬间又陷入耀眼的光芒之中。
是谁说萤火不可与日月争光,此刻的日光与之相比,却又算得些什么。
这样约莫过得半柱香的时间,洞中光点洒落,光晕尽数散去。二人这才睁开了双眼,迫不及待的往剑坛上看去。只见原先碎裂的玄石已然复原,四周石壁之上的裂缝也已尽数愈合,与先前无异。
再观那神剑,居然也重新恢复了灵气。一道道剑气从剑尖处激射而出,没入到后壁上雕刻着的石镜之中。伴随着剑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石镜逐渐的显现出来,愈发的晶莹剔透。
随着最后一柄气剑的输出,神剑光芒尽失,“叮”的一声,恰好插入剑坛中央。
而此刻一方的镜子里,在吸收了那无以数计的灵气之后,古拙之色尽去,镜表灵气流转,并且隐隐的显现出某些画面来。透过镜子,二人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悬崖上刺眼的阳光下,一滴被放大了的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过,又划过下巴,然后朝着地上狠命的跌落而去……她缓缓地伸出左手,“滴答”的一声,那滴眼泪恰好掉在她手心里,摊开手指,那滴晶莹的泪珠在她掌心上幻化幻化,最后完全消失,化作一缕青烟,散在阳光下。
……
良久,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崖下说到:
“哥,我会给你报仇的……”
第一章 别离苦
秋日的夜色最是容易让人沉沦。
何况是在这个别离的夜晚。
或许一切事物都会在这个感伤的时节变得美丽而迷离。众星拱月的景象虽为常见,却怕是再也难找到如今晚这般伤怀的月了。不知那广寒深处,可也有人低声喃呢出寂寞的花火,而那冰霜遮面的仙子,怀里捧着玉兔,张望着的,又究竟是谁?桂树底下,可也有人,痴情以待?
浔江之畔,疾风劲草。
几盏风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一直闪烁个不住。宛如风中残烛,贪恋这烟花中的温暖,在尘世中苦苦挣扎。恍惚间它几乎微弱的看不到任何的亮光和希望,让人误以为已经熄灭,可是那一丝红色的火种,硬是一次次扭动身躯,让他从新变得明亮。却不知这抹残败的灯火,又能照亮多少在黑夜中默默苦行之人。又有多少人,也如这般,在这世上争得片刻的光辉?
一行人迎风而立。
阵阵罡风打在众人身上,不时卷起凌乱的衣角,在风中身不由己的招展着。
夫子打着一盏风灯,孤独的站在人群之外。
灯光映在他脸上,只是说不出的苍白。从一开始,他的目光便停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女身上,仿佛是生了根一般,再也没能移开半寸。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意,却是任谁都看得出的。而他所面对的女子,却只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面对他的举止只作不理。这种场面,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去说话。只听得见江水拍打江岸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
却说眼前这女子是何人 ?'…'夫子所面对的这个一直低头不语的少女。本名唤作钟清莲。她本是山中弃婴,那日七彩天七霞大师云游归来,恰教其给撞见了。也是钟清莲命中有此际遇。七霞大师怜她孤苦,收归门下,并传她一身衣钵,从此她只一心在七彩天修炼。
想必这也是缘分,那钟清莲确是一棵修道的好苗子,天资聪慧,而且悟性极高,又极是刻苦。七霞大师早已将其视若己出。几年下来,早已成了气候。如今已是七彩天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又深得七彩女王的器重,这次特别被委以重任,远赴昆仑。
而夫子又如何与她结的缘,此外另有一番因果,自是不必细表。
只奈何夫子虽落花有意,佳人却流水无情,他虽一心要对她好,可她却偏偏只把他作兄长看待。真个是苦了夫子。不过话说回来,情字一词,本就勉强不得,这倒也怪谁不得。
只把眼前来说。离别在即,夫子满心不舍,可面对此番情景,他却如噎住了喉咙,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只是痴痴地把钟清莲看个不够。
好些时候,语言显得那么的无力与多余。
过了许久,钟清莲才转过头来,见夫子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夫子,怎么了你?”
夫子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并不答话,却一个人喃喃自语到:“这便要走了么?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钟清莲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心中自是不免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此番下山,乃是奉了师命,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耽搁不得。”
“我,我,……”;夫子讷讷了半天,忽然一脸涨的通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那异域凶险,你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我本想伴你左右,只奈何我是无用书生。”他脸上闪过一丝自卑,然后把这句话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此情此景,钟清莲心也软了,又软语安慰他说,“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是有备而去,沿途又有诸位师姐妹照料,应当无事,倒是你,夫子,你身子不好,夜间少出来走动,罡风无情,吹多了于你身体大没益处。待我完了使命,我便回七彩镇来寻你。你就再苦些日子,到时候好歹请求师父替你治了这病根。”
钟清莲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不然误了使命,须是连累了诸位姐姐。”说完,便欲转身。
“等等!”,夫子忽的唤住她。“你,你此番西行,要是见着小侪的话,便跟她说一声,就说我好生记挂着她,都一年多了,也不知她身处何处,过的可好……”说着,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钟清莲缓缓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见了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夫子还有什么事么?”
夫子踌躇了一下,忸怩的问她,“是了,那块玉,你,你可还带着吗?”
钟清莲闻言,忽的冲他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片,放在手中左右摇晃了几下,冲他说到,“你说过,保平安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呢!”
说完,也不再逗留,转身御剑而去。
她这一笑,仿佛便是永恒。对夫子而言,无疑是这个夜里久违的阳光,让他心中有了极为快活的温暖。纵使这抹阳光只是一闪即逝,他还是像一个孩子一般满足的笑了。在某个月华如水的晚上,一样的月,一样的佳人,却成了记忆中美丽的永恒。
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姑娘,姑娘你醒了?你都昏迷了好些天了。真个让人着急。你若是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了。”
她睁开眼。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焦急而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可是焦急之中又明显的有着几分的欢喜。然后她眼帘慢慢扩大她看清了他的容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作书生打扮,头上挽了一个成人的发簪。略显消瘦的脸上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病容,可是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是你救了我么?”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小生何德何能,救字如何敢当。不过是见姑娘受了极重的伤,晕倒在院子里,本想去叫个人来,但一来怕误了姑娘性命,二来又怕遭人闲话,惹了姑娘不便。因此避不得嫌,将姑娘请回了屋子里。”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