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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娇点点头。
“哎你们等等,”那个同校的女生又追了两步,“刚刚我在停车场看到你们江老师,他打电话说什么‘让她去了,雪袂依然会带着遗憾走’,雪袂是谁啊,是不是你们江老师的女朋友啊?”
吴娇很不耐烦地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江老师啊!”
戴细细猛地定在原地,眼睛睁得极大,“你说……什么?”
手里的文具袋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戴细细蹲下来颤抖着手拾了两次也没能把它拾起来。
视野里突然多出一双手来,帮她拾起了文件袋。
耳边传来他冷淡的声音,“你们先去考场吧。”
“老师再见。”吴娇和那个女生都走开了。
戴细细抬起头来看他,眼泪又滚了下来,“所以我真的没有想多……对吧……所以雪袂……是真的出事了,对吧……”
“细细,”江子越蹙了蹙眉,“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什么比较重要。”
“……现在到什么程度了……”戴细细紧紧攥着江子越递回来的文具袋,一直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
江子越难得地沉默起来。
“你别骗我,别再瞒我了。”戴细细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我心中自有考虑,你要告诉我实话。”
“细细,”江子越半含警告地叫了她一声,“等你考完,等你考完我就带你去看她。”
“来得及吗!!”戴细细忽然悲恸地叫了出声,“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细细,不要意气用事。想想雪袂,她希望……”
“她希望她希望!!我怕等我能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命看到我了!”戴细细痛声道,话音才落她就惊恐地伸手捂住了嘴,“呵呵,不可能……我又乱说了……是我乱说的……”
“细细。”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江子越捏住她的肩,“进去考试。”
“……你见过哪个人姐姐出了事情,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戴细细眼泪掉得很凶,“为什么去看姐姐还要恳求你们……”
“戴细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一个要高考的人。”江子越也很不忍,却也只能硬着心肠这么说。
“……”戴细细抬头看江子越。他的语气那么严肃,他的表情那么不近人情。他忽然……让她害怕。
可是……戴细细想到了太后,想到了戴爸,想到了奕奕,想到了景姨……
也许,她别无选择。
戴细细擦干眼泪,“那,今天下午,你一定要带我去。”
“嗯。”江子越伸手将纸巾递给她,大庭广众也就只能这样了,“擦擦眼泪,快进考场吧。”
戴细细点了点头,红着眼睛哽着声音,“你不能再骗我。”
“嗯。”江子越看着眼圈红红的她,真的很想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安慰。
o(*≧▽≦)ツ
。。。。于是有存稿就双更吧哈哈哈。。。。
不过不知道现在的双更你们想不想看到QAQ。。。
咳。。。
叔是玻璃心,不能残忍地骂叔┗|`O′|┛嗷~~
戴着头盔地滚走~
ps,上一章屏蔽的是李0老0师。。。。
。
'2013…06…21 ◆'104'◆ 你要等我'
戴细细红着眼圈进了考场,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监考老师还轻声对她说,“你是不是不舒服,一楼有医务室。”
戴细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拿到答题纸后戴细细深吸一口气,将考号填好。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气候类型和成因……也不知道雪袂现在到底怎么样……打住,气候类型是亚热带季风性0湿润气候……
矛盾观的方*是……雪袂现在到底在哪里都忘了问,万一很远怎么办……
这样的心态,要怎么静下心来答题。
戴细细走出考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文综完了。
可是,并没有那种眼前一黑的绝望感,反而这种考试的事情仿佛都成了小事,她整颗心都只装得下一个雪袂。
雪袂。
雪袂雪袂。
雪袂雪袂雪袂。
你要等我。要等我。
江子越依旧等在校门口的树荫底下,考生们纷纷去他那里交准考证。
轮到戴细细的时候他温言道,“你的准考证有点问题,你留一下。”
戴细细知道这是他想跟她单独相处,但是此刻心里却莫名地硌起来。
戴细细等其他考生都走了,正欲开口,江子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江子越一手拿满了准考证,一手拿着手机滑动无法解锁,戴细细便知趣地伸了手来帮他滑动解锁。
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让戴细细所有神经都紧绷起来。
单其来电,是否接听?
是。
“细细,放下!”江子越见戴细细直接拿起手机接听,当场变色。
戴细细却呆若木鸡,仿佛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耳边只回响着一句,“江大,怎么办,雪袂……她……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她、她现在精神很好,像是、像是……回、回光返照……”
纯黑的手机就这么摔在了地下,江子越见她神色有异伸手去拉她,“你要干什么!”
“雪袂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戴细细脸色苍白如纸,“江子越,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不能……我不能连我姐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我求你了……”
“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一门英语考试怎么办?”江子越顾不上捡手机,只是拉住她问。
“呵呵,你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考试,你弟弟病危你还有心情想考试!啊!考试!!!”戴细细崩溃地尖叫起来,“带我去!!带我去!!”
“……”江子越狠狠地平复一下呼吸,将准考证递给远远等在一旁的*,交代两声而后捡起了手机。“戴细细,”顿了顿口气又软了下来,“你想想我们的未来。你想想。”
“想完之后,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去,我就带你去。”
戴细细哭成了泪人,抽抽噎噎地看着江子越,隔了一会儿说,“如果你带我去了,那我们是不是……结束了?”
江子越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所以,你还是要去吗?”
“……江子越,你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不懂……”戴细细哭得几乎站不稳,“我要去……我怕我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我求你了……”
江子越面色更为难看,停顿几秒之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跟我来。”
单其和雪袂都在邻城,江子越联系的医生也在邻市。本市到邻市的距离并不近,而且铁路线走得不好,一周才有三趟车。江子越只能驱车过去。
昨夜他开车过去,最快车速也要一个半小时。
上了车,江子越没有立刻发动车,而是将她的手机递还回去,“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戴细细听到父母二字,一直失神流泪的表情才微微变了,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又放到一边,摇了摇头,“……我不敢……”
“那我送你回家。”
“不!!!”戴细细呜咽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开口就忍不住嚎啕大哭。
“爸!妈!”
“怎么了怎么了,没考好吗?”戴爸才说了一句话,太后就抢过了电话,“没事儿细细,妈给你做你爱吃的啊,补一补,咱们下午好好考!”
“下午……考不了了……”戴细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妈……对不起……”
“哎哟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太后急了,“你在哪里,妈过来接你。”
“妈……雪袂病危……我没办法考了……”戴细细心一狠,又说了句对不起后就挂了电话。然后近乎野蛮地抠掉手机后盖,拔了电池。
一路无话。
戴细细安静地坐在车里,手上还抓着文具袋。江子越余光瞥见她指节都隐隐青白,却不见她有一点反应。从头到尾都安静地坐在车上流泪。纵然他心下气愤难平,却依然忍不住心疼她。
一个半小时后江子越停了车,“下车。”
戴细细从未听他如此冷硬地说一句话,侧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眼泪又滚了出来。
“把眼泪擦了再去看她。”江子越将她手中一直攥着的文具袋拿过来,放在了车后座,瞧见她的眼泪,语气稍稍和缓。
戴细细站在病房门口,却再也走不动了。
她盯着病房门上的名牌眼泪不住地滚下来。
江子越见状也只能叹一口气,站在她身边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隐隐施压,“快把眼泪擦一擦。刚刚不是很急吗?”
“我很怕……”戴细细擦眼泪的速度还不如掉眼泪的速度,她慌乱地去抓江子越的手,“我不敢进去……”
“细细。逃避不是办法。”江子越心里又何尝好受。他和单其从小一起长大,况且自他离开B市后,单其还是一个算作“他乡遇故知”的故知。如今这个故知心爱的人恶疾缠身,昨夜他见识了故知用情至深几欲崩溃,又怎么会心里好受?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是被当作精神支柱的。他……至少要表现得十分清明冷静。
戴细细连做了五个深呼吸才稍稍平复一些,擦掉眼泪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