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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在某个早晨起来,得知自己至亲竟不久于人世,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在怀疑电话那头的奕奕。
不是真的吧?太后那么健康?她还总是威胁我,再不回家就要拎刀追杀呢。怎么会,怎么可能?
术前准备时太后剃去了一头乌黑的青丝,剃完了回去就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言不发。但是她翻身的时候戴细细明明看到了枕上的濡湿。
头发,对哪一个女人不重要?
手术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个半小时就结束了,然而对戴细细来讲,那简直就度小时如年。戴细细经历了充满希望的春日焦急暴躁的夏日,忧心忡忡的秋日和忐忑莫测的冬日。
幸亏,手术成功了。
戴细细恍惚地回想那两个半小时,才发现那段时间她的脑子居然几近空白。
真是太好了,手术成功了。
戴细细回抱住在自己怀里抽抽噎噎的妹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戴奕奕稳定了情绪后问道,“姐,你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跟姐夫……江老师分手啊?”
戴细细一愣,而后不自然地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是他的错吗?”戴奕奕继续问。
“不是,是我的错。是生活的错。”时过境迁,既然现在他们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在咖啡屋里说着“好久不见”,那么那些陈年旧事又何苦再遮遮掩掩让家里人不放心呢?
“奕奕,你要知道,不是两个人互相爱慕就可以在一起的。”戴细细叹了口气,“不过总的说来,我倒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毕竟,先放手的是他。”
“他甩了你吗?”戴奕奕问。
“跟别人订婚,算不算甩了我?”戴细细苦笑。“我偷偷见过那个女孩子,好漂亮,比我还要漂亮一万倍。”
“又是一个渣男!”戴奕奕咬牙。
“别这样说,”戴细细摇摇头,“他都29了,的确是等不得了。他不止是个个体,他还有他的家庭。我这几年都想通了。”
“怎么姐你现在还为了他说话?”戴奕奕想了想,问,“姐你是不是,就算跟他不在一起了,也希望别人眼中的他是完美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在维护我曾经的信仰吧。”戴细细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长廊上有些枯黄的叶子,声音很低地说。
“不过奕奕,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我昨天下楼的时候,似乎看到他从妈的主刀医生办公室走出来了。”戴奕奕想了想,“应该是他没错的,嗯。他的身材啊相貌啊我应该是不会认错的。……姐?”
“……啊?”戴细细有些恍惚,盯着地面愣怔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哦。”
“哦什么?”戴奕奕问道。
“没什么,你先上去陪太后说说话吧,我去附近买点粥。太后饿坏了。”
“……啊?喂姐你别走那么快啊!你走错路了!”戴奕奕在她身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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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25 ◆'五十七'◆'
出ICU第五天的时候太后头上连着的导管才被拆去,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太后照镜子后自嘲道,“这倒像个阿拉伯人!”
“妈~你才说错了,哪有这么好看的阿拉伯人!”奕奕小心翼翼地去抱了抱太后。
“就是,太后可是咱们中国最美的太后!其他人都弱爆了!”戴细细也噙着笑打趣儿道。
“就你俩嘴甜!”太后笑。
住院半个月后医生诊断没什么大问题,列了些术后修养的注意事项后一家人就拎着东西搀着太后出院了。
戴家人一下楼就看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黎彦森。
戴奕奕上前两步,“你怎么来了?”
黎彦森矮身去接过戴奕奕手上的东西,而后说,“我妈在家里准备了饭,上车吧。”
戴细细看过去,路边停着黎爸爸的车,他远远地就冲戴爸招手,“老戴!上车!”
戴细细家的车子是小型车,戴爸担心挤着太后,原本打算让太后上车,两姐妹搭车回。
这下倒好,两姐妹上了黎家的车,一起回去了。
黎彦森坐在后座,戴奕奕原本打算坐到副驾驶上,却被黎彦森伸手拉到了后座,“躲什么。后座坐得下。”
“我……”戴奕奕低了低头,而后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姐姐。
戴细细弯着眼睛笑了笑,把后门关上,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吃好饭回家后戴奕奕摸进戴细细房里,嗫嚅,“姐……”
“小妮子,谈恋爱也不告诉姐姐!”戴细细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傻丫头。”顿了顿,眼神慢慢飘远,“看着你们一个二个都找到了适合的人,我是非常高兴的。”
戴奕奕抱着姐姐的腰,把脸贴在姐姐肚子上,“姐姐也会幸福的。”
“是吗,”戴细细极为敷衍地笑一笑,“也许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曾经深爱至爱的人离开了,心会空出好大个窟窿,无论阴雨天都透着风,凉飕飕冷冰冰的,找不到东西来填补。
戴细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搭车去了埋葬雪袂的地方。
这个地方她也两三年没有来过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所幸世事在变,然而这些地方的变化却还是较小,戴细细不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安葬雪袂的地方,前面的十字架经过风雨的洗礼不免有些脏。
戴细细掏出纸巾来一点一点地擦,双膝蹭着绵软的草皮,微带凉意。
来之前,戴细细以为她会有很多话跟雪袂说,然而真的跪在了她目前,戴细细沉默了很久,也只说了一句:“你觉得,我和单其,谁会比较心痛?”
“大概是我吧……”她笑了笑,“至少到死你都爱他的。”
“其实我现在心里空空的,单其肯定也心里空空的。”戴细细喃喃道。
“是不是你暗中保佑太后呢,她手术做得很成功,也没有不良反应。肯定是你~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戴细细跪在雪袂墓前说了这些话后又沉默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戴细细擦了擦眼角,“好了,雪袂。我该走了。”
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印,戴细细转身看到了一个穿着神父服的人。
“Hey!Daisy?”他叫。
戴细细想了想,一个名字蹦入脑海,“勃朗特先生?”
他微笑点头,而后道,“你和江为何不一起来?姗妮和杰里米都说想你们。”
“江?”她诧异。
“前几天江曾来过,怎么你不知道?”
戴细细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勃朗特心中顿时明白,遗憾地道,“真是可惜。”
戴细细只装听不懂他的话。
“姗妮也在附近,我叫她来!”勃朗特转身去叫人。
戴细细站在原地,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江子越,当初那么多人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们挺了过来;而如今大家都认为我们是一对的时候,我们却就这样分开了。
叫我怎么不遗憾。
“Hey!Daisy!我来了!”姗妮挥着手跑来,如今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有丰满的曲线和青春的躯体。
“姗妮,好久不见。”戴细细微笑着摸了摸她额前的齐刘海。
“哇哦!减肥了吗?效果真好!江哥哥呢?”姗妮开心地绕着戴细细转了两圈,“你是来找江哥哥的宝藏的吗?”
“嗯?宝藏?”戴细细疑惑。
“你不知道吗?”姗妮愣了愣,而后又换了一副八卦的表情,“我带你去挖宝藏吧!我已*待很久了~要不是杰里米不让我看我早就挖开了!”
“杰里米呢?”好久不见杰里米。
“他去踢足球了,趁他不在,我带你去吧~”姗妮开心极了,去教堂拿了些工具来,带着戴细细七绕八绕绕到一颗大树下。
“那天江哥哥就是在这里埋下去一个盒子的!”姗妮嘿嘿笑,“当时我正坐在树上呢,他没看到我。”
戴细细明知道也许不该这样随着姗妮胡闹,应该阻止。却也对所谓的宝藏格外好奇。
两个人挖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挖到东西。
戴细细把盒子表面湿润的土拍干净,慢慢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很多小杂物。
起先吸引戴细细注意的是一个桃心。
静静地躺在手心里,粉嫩嫩的颜色。戴细细的思绪回到了数年以前——
“老师,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上课不听讲,做其他事情……”
“什么别的事情?”
“……就是……叠了个小桃心……而已……”
“戴细细,这就是你的意思?”
“……啊?”
戴细细颤抖着手拆开桃心。
——我想要和你一起看细水长流。
这句话大概是当时让她叠桃心的女生写给她男朋友的。
下面却被人用钢笔加了一句。
——小东西,我会在的。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