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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为师。”黄药师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
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胡闹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
深一揖。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
一辈子也学不了,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
为徒,其志在于吃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
用谢我。”说着两人相对大笑。
黄蓉指着欧阳克道:“爹爹,这坏人欺侮我,若不是七公
他老人家瞧在你的面上出手相救,你早见不到蓉儿啦。”黄药
师斥道:“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他怎会欺侮你?”
黄蓉道:“爹爹你不信,我来问他。”转头向着欧阳克道:
“你先罚个誓,若是回答我爹爹的问话中有半句谎言,日后便
给你叔叔杖头上的毒蛇咬死。”她此言一出,欧阳锋与欧阳克
均是脸色大变。
原来欧阳锋杖头双蛇是花了十多年的功夫养育而成,以
数种最毒之蛇相互杂交,才产下这两条毒中之毒的怪蛇下来。
欧阳锋惩罚手下叛徒或是心中最憎恶之人,常使杖头毒蛇咬
他一口,被咬了的人浑身奇痒难当,顷刻毙命。欧阳锋虽有
解药,但蛇毒入体之后,纵然服药救得性命,也不免武功全
失,终身残废。黄蓉见到他杖头盘旋上下的双蛇形状怪异,顺
口一句,哪知恰正说到西毒叔侄最犯忌之事。
欧阳克道:“岳父大人问话,我焉敢打诳。”黄蓉啐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先打你老大几个耳括子。我问你,我跟你
在北京赵王府中见过面,是不是?”
欧阳克肋骨折断,胸口又中了她的金针,实是疼痛难当,
只是要强好胜,拚命运内功忍住,不说话时还可运气强行抵
挡,刚才说了那两句话,已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听黄蓉又问,
再也不敢开口回答,只得点了点头。
黄蓉又道:“那时你与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智和
尚他们联了手来打我一个人,是不是?”欧阳克待要分辩,说
明并非自己约了这许多好手来欺侮她,但只说了一句:“我
……我不是和他们联手……”胸口已痛得不能再吐一字。
黄蓉道:“好罢,我也不用你答话,你听了我的问话,只
须点头或摇头便是。我问你: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
智和尚这干人都跟我作对,是不是?”欧阳克点了点头。黄蓉
道:“他们都想抓住我,都没能成功,后来你就出马了,是不
是?”欧阳克只得又点了点头。黄蓉又道:“那时我在赵王府
的大厅之中,并没谁来帮我,孤零零的好不可怜。我爹爹又
不知道,没来救我,是不是?”欧阳克明知她是要激起父亲怜
惜之情,因而对他厌恨,但事实确是如此,难以抵赖,只得
又再点头。
黄蓉牵着父亲的手,说道:“爹,你瞧,你一点也不可怜
蓉儿,要是妈妈还在,你一定不会这样待我……”黄药师听
她提到过世的爱妻,心中一酸,伸出左手搂住了她。
欧阳锋见形势不对,接口道:“黄姑娘,这许多成名的武
林人物要留住你,但你身有家传的绝世武艺,他们都奈何你
不得,是也不是?”黄蓉笑着点头。黄药师听欧阳锋赞她家传
武功,微微一笑。欧阳锋转头向他道:“药兄,舍侄见了令爱
如此身手,倾倒不已,这才飞鸽传书,一站接一站的将讯息
自中原传到白驼山,求兄弟万里迢迢的赶到桃花岛亲来相求,
以附婚姻。兄弟虽然不肖,但要令我这般马不停蹄的兼程赶
来,当世除了药兄而外,也没第二人了。”黄药师笑道:“有
劳大驾,可不敢当。”想到欧阳锋以如此身分,竟远道来见,
却也不禁得意。
欧阳锋转身向洪七公道:“七兄,我叔侄倾慕桃花岛的武
功人才,你怎么又瞧不顺眼了,跟小辈当起真来?不是舍侄
命长,早已丧生在你老哥满天花雨掷金针的绝技之下了。”
洪七公当日出手相救欧阳克逃脱黄蓉所掷的金针,这时
听欧阳锋反以此相责,知道若非欧阳克谎言欺叔,便是欧阳
锋故意颠倒黑白,他也不愿置辩,哈哈一笑,拔下葫芦塞子,
喝了一大口酒。
郭靖却已忍耐不住,叫道:“是七公他老人家救了你侄儿
的性命,你怎么反恁地说?”黄药师喝道:“我们说话,怎容
得你这小子来插嘴?”郭靖急道:“蓉儿,你把他……强抢程
大小姐的事说给你爹爹听。”
黄蓉深悉父亲性子,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
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的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
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
以为是,因此上得了个“东邪”的诨号。这时她想:“这欧阳
克所作所为十分讨厌,但爹爹或许反说他风流潇洒。”见父亲
对郭靖横眼斜睨,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计上心来,又向欧
阳克道:“我问你的话还没完呢!那日你和我在赵王府比武,
你两只手缚在背后,说道不用手、不还招便能胜我,是不是?”
欧阳克点头承认。
黄蓉又问:“后来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为师,在宝应第二
次和你比武,你说任凭我用爹爹或是七公所传的多少武功,你
都只须用你叔叔所传的一门拳法,就能将我打败,是么?”欧
阳克心想:“那是你定下来的法子,可不是我定的。”黄蓉见
他神色犹疑,追问道:“你在地下用脚尖画了个圈子,说道只
消我用爹爹所传的武功将你逼出这圈子,你便算输了,是不
是?”欧阳克点了点头。
黄蓉对父亲道:“爹,你听,他既瞧不起七公公,也瞧不
起你,说你们两人的武艺就是加在一起,也远不及他叔叔的。
那不是说你们两人联起手来,也打不过他叔叔吗?我可不信
了。”黄药师道:“小丫头别搬嘴弄舌。天下武学之士,谁不
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武功是铢两悉称,功力悉敌。”
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对欧阳克的狂妄已颇感不满,对这事不
愿再提,转头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
何贵干。”洪七公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
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
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
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
遵从?”
洪七公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
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洪七公
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
黄药师道:“一言为定!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欧阳锋蛇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
是甚么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
横里啰唆,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欧阳锋奇道:“喝喜酒?”
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指着郭靖与黄蓉道:“这两
个都是我徒儿,我已答允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
现下药兄已经答允了。”
郭靖与黄蓉又惊又喜,对望了一眼。欧阳锋叔侄与黄药
师却都吃了一惊。欧阳锋道:“七兄,你此言差矣!药兄的千
金早已许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花岛来行纳币文定之礼
的。”洪七公道:“药兄,有这等事么?”黄药师道:“是啊,七
兄别开小弟的玩笑。”洪七公沉脸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现
今你一女许配两家,父母之命是大家都有了。”转头向欧阳锋
道:“我是郭家的大媒,你的媒妁之言在哪里?”
欧阳锋料不到他有此一问,一时倒答不上来,愕然道:
“药兄答允了,我也答允了,还要甚么媒妁之言?”洪七公道:
“你可知道还有一人不答允?”欧阳锋道:“谁啊?”洪七公道:
“哈哈不敢,就是老叫化!”欧阳锋听了此言,素知洪七公性
情刚硬,行事坚毅,今日势不免要和他一斗,但脸上神色无
异,只沉吟不答。
洪七公笑道:“你这侄儿人品不端,哪配得上药兄这个花
朵般的闺女?就算你们二老硬逼成亲,他夫妇两人不和,天
天动刀动枪,你砍我杀,又有甚么味儿?”
黄药师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向女儿望去,只见他正含
情脉脉的凝视郭靖,瞥眼之下,只觉得这楞小子实是说不出
的可厌。他绝顶聪明,文事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
一不精,自来交游的不是才子,就是雅士,他夫人与女儿也
都智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