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连说了两遍“我女人”,说得阮筝脸颊泛红浑身燥热。她一下子就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了,那情景实在有些疯狂。明明是身处险境的两个人,居然在一个荒岛的小木屋里做那种事情。那可是她的第一次,竟选在这么一个不浪漫的地方。或者说,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浪漫的地方,简直令人难以承受。
徐天颂精壮赤/裸的身体就在她眼前晃着,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在胸前微微起伏,让人几乎不敢正眼瞧。阮筝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扯毯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明明做的时候挺放得开的,可等到事后她却害羞得无以复加,好像今早那个人不是自己似的。想起那个情景就让人无地自容。
她这个样子完全符合女人初/夜过后该有的反应,徐天颂对此非常满意。他抓起毯子就把阮筝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静等外面的员工送衣服进来。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没有现成的服装店,所以衣服是派直升机送过来的。待到送来的时候阮筝已经裹着毯子坐在地板上一个多小时了。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连跟徐天颂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很快穿好衣服上了飞机,被直接带回了喀嗦丽尔的主岛上。阮筝一下飞机本能地就要往宿舍走,却被徐天颂直接搂住腰,强行带回了他自己的别墅里。
阮筝这一路都有点浑浑噩噩的,直到被人推进洗手间才猛然醒悟过来。她回过头来看徐天颂,眼里写满了惊恐。这家伙要干什么,不会准备在洗手间里办事情吧?
徐天颂看出了她的顾虑,主动开口宽她的心:“你先洗个澡,回头好好睡一觉。我去隔壁房间洗,咱们先分开睡,一切事情等睡饱了再说。”
阮筝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听话地点点头,拿了徐天颂的新睡衣进了浴室。她先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然后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个遍。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脏了,昨天被海水雨水淋了个透,身上满是泥沙,今天早上又搞了一堆粘液在身上,现在她应该浑身都散发着臭气,脏到让人简直不忍直视了。
她将自己彻底洗干净后就爬上了床,裹上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徐天颂不在这里,她不用担心睡到一半会被人偷袭。但他就在隔壁房间,这又很令她感到安心。自从经历了昨天的恐惧之后,阮筝发现自己变得有些胆小,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徐天颂,这个曾经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
这个事情真的很讽刺,但阮筝实在太累太困了。她的头脑已经不受控制地进入了梦乡,将这些恼人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这一觉她睡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阮筝觉得头微微有点疼,她坐起身子,拿两根食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几下,感觉似乎舒服了一些就下床去洗漱。刚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听到肚子发出一连串不间断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那儿吹泡泡似的,又像是在打鼓。
她确实应该肚子饿了,从昨天到今天,她除了几个浆果外几乎没吃东西。应该说她最后一顿认真吃的饭是前天的晚餐,这么长时间她简直算不清有几个小时了,现在她感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整只烤火鸡。
一想到食物阮筝就流口水。她立马跳下床来,穿着略显宽松的睡衣赤脚往外走,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她开门出来的时候走过隔壁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下意识地便停住了脚步。
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说话很急声音也高,另一个则慢条斯理的,似乎还有点有气无力。隔着房门阮筝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可心里又实在好奇,便悄悄在门口站定,轻轻拧开房门锁,只翕开一小条门缝,探头向里张望。
她看见徐天颂正靠在床上,台灯有些发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色照得惨白一片。他的床边还站着个人,虽然背对着阮筝,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李默,徐天颂的私人医生,每次自己生病徐天颂都找他来看病,他一出现就意味着徐家一定有重要人物病了。
阮筝看李默似乎有事情在忙,他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往一个长长的架子上挂。挂完之后他又拿起一根软管状的东西,找到了另一头,然后弯腰靠近徐天颂,拿起了他的右手。
一直到这会儿阮筝才明白,李默是来给徐天颂打点滴的。他手里拿着长长的针,快速地扎进徐天颂手背的皮肤里,然后直起身来,在刚才那根软管上轻松地弹了两下,又调整了一下滴液的速度,随即摇头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这辈子才要这么整天来侍候你。我说你都跑到海岛上来度假了,就不能放过我吗?非要隔那么老远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给你打一针挂一瓶水?你会不会太作了,你就找不到别的医生吗?”
徐天颂笑得毫无愧疚之情:“跟你比较熟,习惯了。”
“我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跟你做朋友真是没一点儿好处,整天只有麻烦。”
“怎么,我又打扰了你跟两个还是三个妞儿的床/戏?”
“我正准备进手术室,那个病人如果有长三长两短,回头他变成鬼一定来找你。”
徐天颂淡淡摇头:“不会的,你也说了,医院里医生很多,手术别人可以替你做。”
李默被他气得一下子无语了。他咬牙沉默片刻,愤愤道:“烧死你算了,真该给你下一剂猛药,送你上西天!”
徐天颂却抬手挥了挥,开始下逐客令了:“好了,你也忙半天了,回去吧。今天岛上有飞机,我让人直接送你回S市,说不定还能赶上夜班手术。”
“去你的,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是工作狂。”
“那就回去找你的妞儿们吧。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叫门口偷听的小妞进来陪我,好了,再见李默。”
阮筝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本能地直起了身子。没想到居然让人发现了,这人还真是鬼精鬼精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阮筝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李默从屋子里出来,走过她身边时对她说:“徐老板让你进去,陪他睡觉。”
阮筝抬头瞪他一眼,转过头来就见房里徐天颂正朝她招手。那样子就像一个年迈的长辈在叫一个年幼的晚辈,脸上还带着慈祥的表情。阮筝突然又有叫他“爸爸”的冲动了。
她慢慢地挪进屋去,在徐天颂身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比昨天要好一些,但比今早要烫一些。
“是不是烧又上来了?”
“有点反复,正常。”
“真的正常吗?“阮筝不由摇头。徐天颂的身体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健康。他已经好几次跟自己一样身涉险境,可她一个女人都没事儿,他却动不动就发烧。
我也说想到这里阮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关心地问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得了重病没告诉我?
、予取予求
“我把你的这种表现看作是对我的关心。”
阮筝撇撇嘴;她很想起身马上就走,可是心却牢牢地钉在这里;就像被人用强力胶粘在了徐天颂身上,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走。她在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举手投降:“是啊;我是在关心你。你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差。不说别的;就说昨天的情景,我们同样淋的雨,为什么我好好的,你却烧了起来?”
徐天颂也不多话;直接伸手去掀被子。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把阮筝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以为对方下半身是光的;吓得赶紧捂眼睛。然后就听徐天颂在那里笑:“你脑子有问题吗?当我是有暴露癖?”
阮筝把手移下来;发现徐天颂下半身好好地穿着裤子。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裤管,吩咐道:“替我卷起来。”
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阮筝还是照做了。她动作轻柔地卷起徐天颂的一只裤管,刚卷到一半就发现了端倪。他的小腿上布满了伤痕,长长的细细的,像是被荆棘一类的东西割出来的。虽然伤口都不深,但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极富视觉冲击力。
她卷裤管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随即她又去扯另一边的裤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徐天颂的左小腿上也是这般狰狞。那些伤口看上去还很新,有些皮肉还翻在外面,露出红红的血痂或是粉嫩的新肉。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找你。”徐天颂举起另一只没被扎针的手,向阮筝比了个“五”的手势,“在找到你之前,我已经找了五个岛。这些都是在灌木丛里找你的时候割的。做人要有良心,你试试一个多小时开五个海岛,还要满岛狂奔找人,只怕来这么一下你就直接晕过去了吧。”
虽然徐天颂说话不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