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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自大的。阮筝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老实回答道:“说实话,我对他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我不讨厌他,甚至很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他很阳光,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没什么负担也没有烦恼。”
“只有这些?”
阮筝感觉到徐天颂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他那目光里带了几分逼迫的意味,像是一定要挖出她内心最隐秘的想法。阮筝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轻轻摇了摇头,抿了抿唇道:“不只是这些。顾知桐很年轻,年轻跟阿琛差不多大。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个姐姐,而他像个弟弟。你知道,我本来应该有个弟弟的,可他命不好,没到四岁就死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徐天颂,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爸妈不会死,我弟弟阮笙也不会死。所以你今天跟我求婚的时候,我心里很纠结。因为这两点,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你。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不管你听还是不听,这都是我的答案,永远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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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迟来的情人节晚餐,两个人吃得都有些压抑。
阮筝心情很糟糕,喝了很多红酒,到最后醉得一塌糊涂时,甚至直接就拿酒瓶子对着嘴吹起来。她觉得自己需要逃避一会儿,靠酒精的力量暂时麻醉自己一下。她甚至在醉之前这么想,今晚就再疯狂一次,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她就搭飞机离开这个小岛,回S市去,或者索性回美国去,再也不要和这个外表妖娆内心狂野的家伙扯上半点关系了。
她记得明早会有一班飞机来喀嗦丽尔的,带来岛上一些必需的物资,同时也可以将岛上的人带回到城市里去。阮筝这么想的时候,酒精已经开始冲上她的大脑。就在意识逐渐剥离身体的最后一刻,她心里就这么想着。走了走了,走了才好,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老死不相往来吧。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是谁拿掉了她手里的酒杯,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心安理得地睡在她身旁。
徐天颂就这么拥着阮筝睡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大他趁阮筝还没醒就起了床,写了张字条给她,然后搭上送物资来的飞机,匆匆离开了喀嗦丽尔。他要回香港一趟,有些事情得回去处理一下,时间不长,三天后就回来。
阮筝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头痛得想把脑袋直接割掉。她赤着脚晃荡着身子在徐天颂的别墅里来回地走着,在厨房里找到一些昨天吃剩下的食物,直接扔进微波炉热一下就给吃了下去。
昨晚那顿饭实际上应该算是徐天颂做的。因为她弄伤了手,对方很绅士地体谅她,就没让她再做什么。徐天颂做饭很好吃,尤其是他的刀工相当出色,切出来的肉片和鱼片,看得她直流口水,觉得哪怕只是蘸酱生吃都会非常美味。
只是昨晚他们两人的情绪都不太高,彼此喝了很多闷酒。阮筝想不起来醉倒后发生了什么,她一面吃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一面抬头看天花板,除了头疼还是头疼,她开始深深地后悔起来。
吃完之后她也懒得收拾,看看自己包着创可贴的手,心安理得地将盘子扔进水池里。她转身又回了房间,简单梳洗了一番后正准备离开,一眼瞥见了搁在床头柜闹钟下的纸条。纸条上是徐天颂的笔迹,寥寥几笔写得有些随意,但依旧很好看。
有人说字如其人,这话真是没错。光看徐天颂那一手字就可以想像得出他长着怎样一张讨人喜欢的脸。阮筝再次怀疑他真的小时候没怎么念过书吗?
纸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说了他离开的原因,还说了什么时候会回来。阮筝看完后撇了撇嘴,不在意地将纸条揉成一团,出门时直接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她当时脑子还不太清醒,还没意识到什么。一直到她回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才重新想起徐天颂的纸条来。既然他一早就出门了,那就代表飞机已经走了。阮筝心里大大地哀叹了一声,默默地放下了行李。
这小飞机一般几天来一趟,错过了今天就得等下次了。徐天颂既然说他三天后回来,那么她大概也只能等到那时候才能去搭飞机了。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昨晚真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如果不是徐天颂主动提到顾知桐的话,她大概不会想起阮笙。不想起弟弟她就不会情绪失控,一切也许就都不同了。
但此刻的阮筝并不知道,她这一晚上的贪杯改变的东西远不止这些。
阮筝在宿舍里睡了两天,没人敢来吵她。几乎全岛的人都知道了她和徐天颂的关系,谁还会来差遣她做事呢。阮筝也不在意,只顾自己闷头睡大觉。到了第三天早上,她特意上了闹钟起了个大早,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后,准备出门去等小飞机。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阮筝顿了顿手,转身去开门。门口站着同公司的小侯,也算是她的熟人了。阮筝看他脸色有点犹豫的样子,便主动问他道:“有事儿吗?”
小侯笑着抓抓头:“那什么,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趟。”
“怎么了?”
“老板给我派了个任务,让我来找你去个地方。”
他说得糊涂,阮筝听得也糊涂。但这情景有点熟悉,好像几天前的一大早,庄严也曾这么把她叫出去过。所不同的是,庄严比较酷,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她。而小侯明显比较稚嫩,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颇有些不好意思。
阮筝睡了几天脑子已经清醒了。看到小侯这么踌躇犹豫的样儿,她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徐天颂搞的鬼。他留给自己的纸条说今天回来,这会儿让小侯过来带她去某个地方,显然又要搞什么浪漫或是刺激的鬼把戏了。
一想到这里,阮筝直接拒绝:“我不去,我还有事要做。”
“阮筝,你帮帮忙吧。”
阮筝疑惑地看着他。小侯一脸可怜相:“那个徐总是公司的大客户,也是这次投资项目的合伙人。我人微言轻,得罪不起啊。他头一回安排我事情,我要是没办好,以后还怎么在公司混啊。阮筝你是好人我知道,你要是有气儿回头对着他撒成不?我不能没这个工作,我还有女朋友呢,我们就打算结婚了,房子还没买,礼金也得去凑,回头没了工作,我连酒席钱都付不出来啊。”
阮筝觉得小侯真是个演技派,他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可惜了。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又可怜兮兮的,好像离了这个工作他马上就要去要饭似的。
不过阮筝也知道职场打拼的辛苦。这次这份工作对小侯来说挺难得的。出国培训一年,既长了见识又能多拿不少钱,以后回公司说不定还能升职加薪得以重用。自己要是害他丢了饭碗,倒也怪不好意思的。
阮筝反正也打算走了,也不认为像徐天颂这么傲气的人会玩扣留人质这一套。既然他要搞花样,那自己就索性借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也好。省得她偷偷摸摸地走,人家说不定还以为她怕了他呢。
想到这里阮筝冲小侯点点头:“你等我一下,马上来。”
她转回身去将行李包一一放好,拿了件薄外套在手上,就跟着小侯出了门。不出她的所料,徐天颂又玩起了前几天那一招。两人到达海边的浮桥边时,就见一艘小艇拴在那里。小侯跳上快艇,冲阮筝伸出手,阮筝也不犹豫,跳上去就催促他开船。一想到徐天颂回来了,那意味着飞机肯定也来了,阮筝不由又有点着急。
好好的干嘛要出海,想玩什么花样就在岛上玩好了。今天被这么一耽搁,她恐怕又走不成了。这令阮筝有点心情烦躁,也懒得跟小侯多说什么,一心只盼着快点到达才好。
小侯似乎对将要去的地方也不太熟,几次查看着快艇上自备的导航系统。他见阮筝看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没怎么摆弄过这个东西,以前开过,不过没怎么远过。这两天我们正好在学这个东西,听说以后这里一片小岛全会开发起来,到时候游客们就要靠这种快艇来往于各个岛间。咱们是工作人员,也得会开才行。”
说到这里他又一拍脑门:“嘿,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不会再在咱们公司干得长了,以后享了福得记得老同事才是啊。”
阮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和徐天颂这几天的交往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怕背后早就被人议论疯了。小侯今天来敲门的时候表情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大概就是将她和徐天颂的关系想歪了。大清早的,合作公司的大老板让他带自家公司的女员工去个偏僻的小岛上,那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