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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帅无奈,只能陪她在门外继续疯,他也想听听她究竟会说出些什么,她的心里到底压着多少的委屈和不安。
“你看,我被赶出来了,被自己父亲赶出来的呢,很失败吧?我一直都这么失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沮丧,“上大学的时候也这样。”
听她提到大学,秦帅心思一动:“你和于婷婷是大学同学?”
“嗯,我们一起住了两年。”范蓁蓁掰着手指,“不过后来我先离开了。你说我算不算逃兵?你不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当逃兵,呵呵,我是个胆小鬼。”
范蓁蓁突然捧起他的脸颊,专注地凝视着他,口气少有的认真:“你知道我曾经有多喜欢你吗?……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时候的你多意气风发啊,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林樾,像我这样的丑小鸭永远都得不到你丁点的施舍,可是我还是那么喜欢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那么喜欢你,喜欢的到最后……”丢了自己。
范蓁蓁没有说下去,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眼窝里盛满了眼里,甚至有几滴已经挂在了睫毛上,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秦帅无比震惊:“你以前喜欢过我?!”他心里的疑惑越发严重,为什么他会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知范蓁蓁却不愿意再说了,她吸吸鼻子,摸摸秦帅坚毅的侧脸:“你不是说想和我住么,现在好了,我被赶出来了,只有投奔你。帅帅,你开不开心啊?我们要同居了哦!”她媚眼如丝,手指拂过他的嘴角,只剩下令人战栗的苏麻。一声帅帅,简直将他的鸡皮疙瘩都要叫下来了,秦帅抖上一抖,竟没有甩开她逃开。
他索性倚在墙上,将范蓁蓁整个搂进去,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沉声说:“你个磨人的妖精,定是我前世的冤家,这辈子专门来折磨我的,嗯?”他的某个部位往前顶了一顶,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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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氏资金吃紧,所以你爸要把你姐卖掉?!”于婷婷大吼,声音只差把她马自达的车顶掀翻,她杏目圆瞪地望着对面的苏忆,十分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于姐,不是卖掉……爸只是……这样对谁都好一些……”苏忆说得很没有底气,也许他心里也觉得这样解释很牵强。
“打住!”难得看到于婷婷在苏忆面前如此正经,她皱眉喝止,“怎么不是?不就是你爸建别墅没钱了,想跟别人借点钱又怕露出破绽被有心人觊觎自家肥肉,就想学人家搞个商业联姻嘛!拿自己女婿的钱到底是心安理得一些,你爸千方百计要蓁蓁跟乔劲在一起不就打得这个主意吗?”
“或许,乔哥是喜欢姐的,毕竟姐姐那么美好……”
“小忆,”于婷婷打断他,“你也知道只是‘或许’,‘或许’乔劲对她也不过逢场作戏,牺牲自己最不值钱的感情贞操,换取C城最令人眼热的房地产一杯羹,是个有野心的男人都不会想错过,何况精明如乔劲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
“你有没有从蓁蓁的角度想一想,这些是不是她想要的?嫁给一个对她连起码纯粹感情都付出不了的男人,这样的婚姻她能不能忍受的了呢?小忆,一辈子很长,如果这样做了,她一定会很难过很痛苦的,你有替她想过吗?”蓁蓁好不容易和秦帅在一起了,不管秦帅此刻对她存的是何种心思,至少蓁蓁是快乐的,单纯的。于婷婷不愿意再去回想曾经的范蓁蓁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受过多少罪,她只想要她以后的每天都是开心且满足的。
“可是,于姐……爸爸真的撑得很辛苦。而且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勉强过姐姐为了苏氏做过什么,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盛世那块地是爸爸拼了力才好不容易争过来的,当初竞标那块地就已经花了近一半的钱,现在工程进展到一半,实在腾不出流动资金继续建下去了。如果不能如期完工的话,苏氏就要赔很大一笔的赔偿费……于姐,你帮我跟姐说说好不好,就算她不愿意跟乔哥在一起,让她回来帮帮爸爸吧!”苏忆低着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恨自己年纪太小,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于婷婷狠狠叹了口气,点头:“好,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跟你姐提的。先送你回学校吧。”蓁蓁如果知道,她会选择怎么做呢?
想起她跟苏青海之间关于秦帅的那个赌约,于婷婷感觉太阳穴正霍霍地疼。
正文 逃跑新娘
范蓁蓁一觉醒来,只觉得身上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宿醉带来的头疼折磨着她的神经,活像有只小钻头在里面一寸寸的钻磨着,让她恍惚难安。她勉强撑着坐起来,手指抵在太阳穴上使劲地按着伴着喉咙的撕裂感,让她整个人有种要炸开的错觉,脑袋狠狠地左右晃两下,甚至能听见里面零件的哗啦声响……她苦笑着坐稳身子,手掌敲几下混沌的大脑,瞪开干涩的双眼扫视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她确定。纯黑白色调的布局,她印象中只在秦帅的卧室里见过。后知后觉地回身找,果然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被压在灯座下的便笺:
早上有通告,我先走了。起来记得吃饭,厨房有粥。洗澡的话,衣服在更衣室。
刚劲有力的字体一笔一划都彰显着主人的性格,尤其是最后一笔用力很重,她看到便笺纸都划破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了秦帅的大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大小刚好合适做睡衣,只不过领口开的很大,她依稀能看到胸口处的玫红色痕迹。而衣服里面竟然是真空,她的小可爱早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
范蓁蓁顿时懊恼地直抓头发,很明显昨晚自己醉得人事不知,某人趁她神志不清时不知占了她多少便宜。可怜她被人拆吞入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真是亏死!她烦躁地用手狠敲脑门,试图回想起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记得他们在蓝海吃饭,她还突发奇想要求饭店专门给她们上一瓶北京二锅头。店里没有最后还是专门出去为她买来的。再后来,好像是她一个人喝掉了三分之二还要多的量,于婷婷送了苏忆回去,她上了秦帅的车……
再往后,她的记忆就开始模糊。好像他把他抱上了楼,她貌似说了些什么,惹的他不高兴了。然后……他好像还亲了她,只不过——
范蓁蓁突然张大了嘴,惊恐地用手捂住,她脑海中闪现出断断续续的某些画面,让她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当下顾不上要命的头疼,下床赤脚跑向浴室。老天保佑千万别是她以为的那样。
可是老天爷像是故意与她作对,浴室的盥洗台上堆放的赫然就是昨天还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几乎戳瞎她的眼,淡色的上衣上面依稀还能看见泛黄的痕迹。范蓁蓁胆战心惊地小步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用两指将它捏起来想要查探一番,谁知还未凑近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呕……
她厌恶地扔回原处,十分绝望地扶额叹息。这么说,自己没有在做梦!昨天她醉得朦胧间感觉鼻翼间气息越来越浓重,耳边的喘息声更是一波大过一波,她只当是幻听。直至唇瓣处被用柔软覆住,才勉强回来些许神智。
可是胸腹间的翻腾让她顾不上当时的火辣场面,突如其来的呕吐感如海啸扑面而来弄得她措手不及,像是火山要喷涌而出。即便是她反应的快,手忙脚乱地将身前人推开些许距离,还是为时已晚。
她和身前与她缠绵的人身上无一幸免,她自己还好一些,而他……
范蓁蓁想到这里赶紧东找西找,可怎么也没找到被她污染的那件衬衫。难不成他自己洗了?范蓁蓁当下准备去阳台看看,有没有晾晒的痕迹。心里想着秦帅大概要恨死她了,迄今为止恐怕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吐在他身上吧?尤其是在两人接吻的间隙……
呕……范蓁蓁捂住嘴两步跨到洗手池撑着边缘又开始干呕,她现在不过是回想起来就这样的反应,当时的他该是怎样的深恶痛绝?一想到他的招牌冰块脸,她就忍不住打颤。简单用冷水泼泼脸,她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毛躁凌乱的头发堪比鸟巢,惨白的一张脸粉黛未施,挂着深深的黑眼圈,双目无神眼角下垂,尤其是一张薄唇如今早已干裂起皮,简直是惨不忍睹。唯一的一点血色竟然还是脖颈间被人为制造出的一枚枚振翅的蝴蝶印记。
她烦躁地再抄水拍打几下脸颊,终于露出几丝血色,显出几分生机。
叹口气转身出去,路过门口时被门边的垃圾桶吸引,凑近一看,可不就是被她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