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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原谅你。”莫笑笑转过脸去看着走廊上的灯:“冷亦轩。我不是你供你发泄的女人。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要以为可以对待外面那些女人一样对待我。”
“我没有把你当成外面那些女人。”冷亦轩无法理解:“你是我爱的女人,我想跟你发生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笑笑。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为了你,已经当了七年的和尚。你不觉得对我这么抗拒,可以吗?”
“我没有心理准备、”莫笑笑看着他摇头:“不是我让你当七年和尚的。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会反对,冷亦轩。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为我守身。就好像前两年,我为什么养活我自己,也跟其它男人上过床一样。这没有什么。”
“你说什么?”冷亦轩看着莫笑笑,那个眼光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笑笑。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莫笑笑有些自嘲的笑了:“失去记忆那些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可是我要生存,莫望要生存。我为了不饿死,只能依靠男人。”
她的脚步突然向前一步看着冷亦轩。神情有一丝挑衅:“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ji女。一个荡、妇。冷亦轩。你现在,还想碰我吗?”
冷亦轩的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莫笑笑。她在说什么?
她,她——
冷亦轩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笑笑,你开玩笑的吧?”
“我从来不开玩笑。”莫笑笑扬起嘴角,完全理解冷亦轩的反应:“怎么?不能接受了?冷亦轩,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一个妓、女。一个荡、妇。你还要吗?你还爱吗?”
冷亦轩看着她,完全无法反应。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莫笑笑笑得更灿烂了,在晕黄的灯光下,那样的笑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悚感觉。冷亦轩突然觉得,眼前的莫笑笑,让他感觉很陌生。真的很陌生。
这个女人,真的是莫笑笑吗?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为了生存出卖自己?
他无法接受,他不是无法接受莫笑笑失忆,出卖自己。而是无法接受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要让她来背。
如果没有当年的欺骗,如果没有当年他的伤害,那么莫笑笑是不是会依然维持自己的样子?
“笑笑。”冷亦轩的心很痛,这种心痛的感觉他不陌生。这种感觉在莫笑笑跳海的那个晚上开始,在七年来,每天每天都纠缠着他。他无法说话,无法思考,无法反应。
只是觉得心痛。他突然伸出手将莫笑笑用力的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我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笑笑。不要去怀疑我的感情。你告诉我这些,不会让我打退堂鼓,你只会让我更爱你。笑笑。对不起。真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我没有及时救下你。对不起——”
莫笑笑任他抱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冷亦轩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大手拍着她的后背:“你不要这样。笑笑。我爱你。我给你时间。我们一起把以前不愉快的经历都忘记掉。从今天开始,你是全新的莫笑笑。我们一起努力。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可以吗?”
莫笑笑轻轻的推开了他,神情有几分怀疑:“你真的不介意。”
“我不介意、”不是不介意,而是对她的爱让他选择忽略,选择不去想那些过往,那些曾经。莫笑笑咬着唇,突然转过脸去。
“冷亦轩,我不想天天呆在这里,我要去莫氏上班。”
“好。”冷亦轩同意。
“我要当莫氏的总裁。”莫笑笑抬起头看着他:“也可以吗?”
“可以。”冷亦轩点头:“事实上。我已经让文浩把莫氏转让在你的名下了。你现在其实已经是莫氏的负责人了。”
“是吗?”
“当然。”冷亦轩拉着她的手:“笑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好。”莫笑笑点头,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冷亦轩,我呆在你身边。暂时哪里都不去,可是你要给我时间。让我把以前的事情,不管是七年前的,还是七年后的。都忘记掉,可以吗?”
“可以。”冷亦轩松了口气:“我给你时间。我们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掉。”
七年都等了,他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时间。而他相信他一定会等到她完全忘记过去,原谅自己的那一天的。
第二天,冷亦轩送莫望去上学,然后带着莫笑笑去挑了车新的车子,方便她出门上班。然后亲自送莫笑笑进了莫氏。宣布莫笑笑将会接手莫氏,成为莫氏新的负责人。
莫笑笑是莫家的女儿,她当执行人大家并没有意见,更重要的是,有冷氏在身后撑腰。大家对莫氏的经营不是很担心。
冷亦轩交代完莫笑笑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让她如果有不懂的就给他打电话。这才离开了。
半路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原来是冷宗义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住院了。而冷亦德的手机打不通,所以医院通知了他去。
冷亦轩看着挂掉的手机,将车子停在路边,考虑了半天,终于将车子开向医院。
医院里,伽蓝看着孟青岚的脸,神情满是不赞同:“你应该知道双手对乐手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还让你的手受伤。你让我怎么说你?”
“啊。”孟青岚一手包着厚厚的纱布。脚上打着石膏。脸上满是哀求的样子。
“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说了。你已经把我从昨天骂到现在了。可以了。我知道错了。”
“我看你根本不知道。”伽蓝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指责:“你说你要是为了其它的事情就算了。竟然是为了一只猫受伤的?你说你笨不笨啊?你都二十七了。你以为你还十七啊?”
竟然为了救一只猫让自己的手受伤,脚骨折。真够可以的。
“停——”孟青岚真心受不了了:“我求你了。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口渴了。你能不能去帮我倒杯水?”
知道她是不想听了,伽蓝瞪了她一眼,拿起水瓶想倒水,才发现没水了。
“我去打水。”拿起水瓶转身离开病房去给她打水。却在走廊上撞上了一个人。水瓶差点掉地上。
“对不起。”稳住身体,她本能的道歉,在抬头看到来人是冷亦轩的时候伽蓝愣了一下,将身体退后一步。
“不好意思。”
“没事。”冷亦轩看着她身后的病房,又看了她的身手上的水瓶一眼:“你家人不舒服?”
“不是。”伽蓝摇头,直觉将身体挡住了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不想让他看到里面的人是谁:“冷先生,身体不舒服?”
“不是。”冷亦轩摇头,没有错过刚才伽蓝的动作。伸出手不经意的指了指前面:“是我父亲。”
“哦。”伽蓝点了点头,摊了摊手:“那不打扰了。你去吧、”
冷亦轩点头,越过了伽蓝向着冷宗义的病房走去。伽蓝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时松了口气。然后去给孟青岚打水。
重新进了病房,发现孟青岚竟然想下床,快速的走过去:“你的脚刚刚打石膏,你想干嘛?”
“我想去外面走走、”孟青岚看着伽蓝:“我好讨厌就这样坐在这里不动像个废物一样。伽蓝,你好心点,去找个轮椅来给我。推我出去走走,行不?”
伽蓝看着孟青岚,你上有一丝失笑:“我在想你也许是故意受伤的,这样我就可以来照顾你,不但如此,你还可以顺便休息。我想想看,你下个星期开始的公演。现在又取消了。还有你答应去我那帮忙,现在也不用了。你这个伤受得真是好中了。一箭三雕。嗯,厉害,厉害。”
“伽蓝——”孟青岚有些不好意思。她绝对不是故意受伤的。只是昨天实在是不小心:“你最好啦,你快点去啦。”
伽蓝不动,孟青岚伸出没受伤的手拉着她的手臂:“好啦,你最好啦,快去啦。”
伽蓝还是不动。孟青岚恨恨的咬了咬牙:“莫笑笑。你去不去?”
伽蓝的眼光一闪,突然伸出手拉着她的手,神情很严肃:“你在叫谁?”
那个名字,早就已经埋葬成灰,随着七年前的那一跳,灰飞烟灭。更重要的是,那个人应该还在医院里,她不能冒一点点的险。
“我在叫你啊。”孟青岚也知道自己刚才叫错了:“好啦好啦,伽蓝你最好了,你快点去吧。我等你。”
伽蓝翻了一个白眼,发现自己真的被她吃定了:“我就去,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人家才刚刚打算开始上班,你抓我来照顾你。让我班都没办法上。现在倒好,你还要奴役我。你啊——”
不看孟青岚变了的,伽蓝去帮她拿轮椅。病房的门一打开,就看到冷亦轩站在那里。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伽蓝心里一惊。心跳突然有些失序。脸上却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