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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胡小莉拦住了阿左正在试图踏进门的脚步,表情严肃地瞪向他,“你刚刚叫静稀什么?楚小姐?”
阿左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她,“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胡小莉失声尖叫,一把将楚静稀拉过来推到阿左的面前,“她是静稀哎,是你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楚静稀哎,你你你,你居然叫她楚小姐?夏空野,你是失忆了还是故意在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啊?”
听了胡小莉的话,楚静稀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可是当她把怯懦的目光瞄向阿左时,却发现阿左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他冷冷地对胡小莉说完,就把目光对向楚静稀,“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楚静稀的心,一下就冷了下来,她转身进屋,把行李箱提出来交给他,然后转身跟差不多已经僵化的胡小莉抱了抱,“再见,小莉。”
阿左的身影以一个标准帅气的转身下了楼梯。
把行李放进后备厢,再把后车座的门打开站立迎候,楚静稀远远走来的小身影仍同过去一样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憨态,阿左半眯起眼,仿佛无力迎视面前这过份炽烈的阳光。
事态似乎突然发展到一种即将失控的状态,但他深知,自己仍需坚守忍耐。
“谢谢。”楚静稀在经过车门时对他说了这一声。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帮她关上了车门。
把车发动起来,阿左单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
楚静稀的目光自从上了车之后就再也没能离开阿左的背影。
理着短短的平头的后脑勺,给人坚毅印象的后颈,宽阔的肩,无一不是夏空野的印象,可他,到底为什么会说自己是阿左呢?
“阿,阿左,先生……”楚静稀结结巴巴的开口了,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她还特地加上了生硬的先生二字,“星凡说,你是他的朋友呢,那么,你们认识多久了呢?”
“不是很久。”
“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公事。”
“那,那那……”楚静稀咬了咬唇,最后艰难地问道,“那阿左先生认识一个叫夏空野的人吗?”
这次阿左不再那么快速回答了,他将目光由后视镜的地方冷淡地射向楚静稀,隔半晌方才出声,“这个夏空野,是什么人?”
啊?楚静稀愣住了。
“跟我长得很像吗?”
“是楚小姐的故人吗?”
“真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一句句充斥着陌生气息的话接二连三地朝着楚静稀砸了过来。
楚静稀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只知道不停地眨巴着眼睛,整个人傻掉了。
“如果世上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人,我还真想见见呢。”
说着这样轻松的话的阿左,突如其来的给了楚静稀一个稀薄的微笑。在车前窗明亮的阳光照射下,这抹微笑仿佛来自于刀锋上的冷光一闪,带着点模糊的,说不清是善意的,还是已经充满了拒绝的意思。
楚静稀刚想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静稀,阿左去接你了吗?”是星凡的声音。
“嗯。”楚静稀稳了稳声调回答道。
“对不起,本来想自己去接你的,可是公司里……”
“我知道,”楚静稀轻轻打断他,“你尽管忙你的,不用挂念我。”
电话那端响起了一连串嘈杂的声音,脚步声与对话声交替而起,越星凡匆忙收线,“那我不跟你说了,回头电话联系。”
“星凡,要注意身体别太累……”楚静稀匆忙喊出,但对方已将线掐断。
车厢里再次恢复寂静。之前被来电掐断的话题,在阿左再次变得冷漠如冰的态度中无法继续,楚静稀把头搁在窗玻璃上,宿醉过的头,果然是好痛啊……
这之后的几天,楚静稀再也没有见到阿左的面。
搬进别墅后,她开始忙碌于照顾越星凡的生活中。
记录着注意事项的笔记重新被翻了出来,厚厚的一沓营养食谱全部按照季节重新装订过,从每天早晨开始服用的药物开始,细致到晚上入睡前的一杯牛奶,可以说,楚静稀是动用了她所有的脑细胞拼尽全力地做着这些事。
即便有些罗嗦,却也是幸福的烦扰,越星凡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是家的,感觉。
实际上,这些天,他在公司里的心情是极度糟糕的。
且不说戴维根本就不是当总裁的料,打小他就性情暴躁,喜欢玩,喜欢打闹,不定性,而且对于自己终于有一天爬到了从小到大就比他优秀比他更受人宠爱的越星凡头上这件事,他的兴奋与得意早已超过了就任总裁给他带来的刺激感,交接工作因此陷入了一个人忍耐地教授而另一个人却完全没意愿接收的恶性怪圈。
“这种事,还是由你来做好了,你每天把这些案子看完后再交给我签名不就得了?”戴维把腿跷在桌上,一边无聊地玩着裁纸刀一边兴味索然地说。
“交接完工作后我只是普通的部门经理,是没有权力看这些文件的。”
戴维呵地笑起来,把目光戏谑般地扫向越星凡,“那我再专门给你设个副总的办公室好了,就我隔壁那个房间怎么样,方便。”
“这是爷爷的决定,请你遵守。”
“星凡表哥,”戴维从位子上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越星凡身后,双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上,附在他耳畔说了一句,“其实你还是不要太介意了,外公只是一时气难平才会这样做的,只要你回头给他一句软话,这总裁的位置就还是你的。”
“爷爷他……”
“而且,”戴维打断他的话,“爷爷真正要我做的事,比公司里的这些事重要的多,所以呢,你还是能者多劳,帮我多干点吧。”说着,戴维就直起身,推门出去了。
其实越星凡在意的倒不是多干与少干的问题,而是戴维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真要把公司交给他,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教授到底负责到底,毕竟这是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事业,他不能让它在自己手上毁掉,可是戴维这种吊儿啷当的态度还真是让他没辙。
工作的疲累与心理的负担都让他感到疲于应付,但好在,每天都能在第一时间里见到楚静稀。
他们现在住的是同一间卧室。楚静稀当时抱着她的抱抱熊选择了这间房时用的是担心他会夜里害怕的理由,搞得越星凡哭笑不得。
“是你担心我会夜里犯病吗?”他俯在她的耳畔发出柔如春风的声线。
没有九叔在旁,她果然还是会担心自己呢,大概是九叔告诉她他的心脏容易在夜间或是晨起时出现不适的症状的吧。
“才不是,”她轻轻反驳,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吧,“其实……是我夜里怕……这屋子太大了……”
越星凡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呵呵呵地笑了出来。
可是他们在一起睡之后,并没有做出别的事情来。
其实,只要在晨起的第一眼,就能看见她那酣然入睡的傻样,那种幸福感,就已经是无可代替的了,再小心地亲吻一下她那暖暖的滑滑的脸蛋,越星凡就会感到全身的疲累就像闪电一样飞速地消失,静稀,静稀……我的宝贝。常常会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这样默念着,然后就会把嘴角苦笑般地勾起来,想要对你更好的,却一直没能腾出时间,也许,等忙过这段时间以后……
一周后,越星凡接到了前往海南出差的任务。
这天下班后,他把阿左叫到了办公室。
“晚上一起上我家吃个饭吧。”他这样说。
阿左刚想拒绝,但马上就被越星凡的眼神阻止了。
这几天他一直跟在戴维身边,名为保镖,实际上和跟班没区别,戴维一天到晚混迹于酒吧夜店风月场所,跟诸多来路不明的大人物小人物混在一起,玩女人,喝酒,跟不认识的人干架,因为早就听闻阿左的身手很强,这时候就少不得把他拎出来显摆一番。他的作风,完全不同于天生优雅的越星凡,而单纯是一种冲动粗俗的出风头,为人行事都透着一股强烈的黑帮气息,但阿左又不能完全违抗他的意思。
他知道越星凡请他吃饭,多少是带有一些安慰的意思,但是他的眼神里,似乎还透露着别的请求一般,阿左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是他没有将这些流露出来。
见他没有回应,越星凡从办公桌后抬起了头,“是这样的,明天我去海南之后,希望你能抽空帮忙照顾一下静稀。”说完,越星凡向阿左流露了一个拜托的微笑。
阿左不由地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这……”他面露难色。
“因为九叔会跟我一起走,所以到时就没人接送静稀上下班了,”说着,越星凡又苦笑了下,站起来走到阿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