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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请留步吧!”
出了那谈芷山琉璃海,梦果儿也不知是喜是忧,说完这话便走,夕楚却匆忙随上前来。
“小仙子,主人吩咐,叫婢子务必要眼见您回到玄清山上。”
那厮也算是有心了,梦果儿不加反驳,不管她跟得上还是跟不上,径直化了一道白芒回山,一路上虽想好了说辞,却只怕句句都难以通过,就等着挨上一通训斥和责罚了。
硬着头皮去大殿一看,百十号人规规矩矩的分几列端坐,首席大弟子青冥正在代师讲经,询问后得知,师兄居然在药庐中侍弄药材,且还接连三日都不曾出来过,她只得无比自觉的先随众弟子打坐听经。
怎么师兄竟会呆在药庐中那么久呢?往日可从没见他这么痴迷过。梦果儿心不在焉的听了盏茶时分,到底忍不住跳起身来,打算去后山的药庐好好看看再说,路过自己房外时却猛的停住了。
小窗外那株高大的取仙树下,站了一抹挺拔的背影,金色的衣衫熠熠生辉,微微仰起头看那满树繁花,且正举起手指打算拈下一朵来,似乎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于是转身看过来,竟是焚星宇。
他怎么会来了这里?梦果儿愣住了,呆呆的看过去不知该作何反应。
往日当他只是个凡人,没有登上这第八重天的能力,加上师兄极力反对与他交往,也便不曾邀请他来过,如今忽然知道了,这厮不但能来,且还能上那二十八重天上的神族领地,她虽早打算原谅那些欺瞒,却仍是生出几分懊恼来。
懊恼归懊恼,见他脸上少了几分沉稳淡漠,反而添了几分恍然忐忑,可见还是有所愧疚的,梦果儿终归缓步踱上前去,手指着他故作讶然,笑道:“哥哥你生的太美了,是不是动了凡心被贬下届来的仙人?”
焚星宇面露喜色,随即挑眉道:“动了凡心?被贬下界?你这小丫头竟是神目如电,本公子姓。。。。。。宋,大宋朝的宋,名凡心,正是从天上下来,专门解灾度厄救人疾苦的。”
“宋凡心?你莫不是专门下来救我的?”
“是极!你可要记住了,本公子此刻花了十两银子买你,日后你可要还我一千两!”
“啊?怎么十两还能涨到一千两?”
“你哪里知道,那十两银子可是本公子赚到的第一笔钱财了,自然要收上百倍的利息!”
重提了几句旧话之后,两人已站在取仙树下,俱都面带笑容眼含释然。
这些话可正是当年初见时说过的,说这话之前她正张牙舞爪连抓带咬外加尖叫恐吓,却极其无奈的被一彪形大汉挟在肋下准备卖几两银子做赌资,一见了他顿时惊为天人,然后又对他的出手相救感激涕零。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是焚星语好,还是焚星宇好捏?我本来取的名字叫焚星宇,后来可能笔误了,一路就这么误了下来,这两个字的意境好像差了很多呀,前面的显忧郁,后面的显大气,真不知道该用哪个好了。(ˇ?ˇ)
爱恨姻缘
两百余年前,掌管六界刑罚的瑶池金母遍邀世间的翘楚之辈,上至大罗天上参加三百六十年一度的蟠桃盛会,永恒之境的主人玄穹帝尊亲自驾临主持盛会,仙神魔之争已过去数百年,三届之间也算是和乐安稳,神帝焚灵澈与魔尊青蚺皆都到场,就连三十六重太清天上那位琨瑶仙师也破例与会了。
蟠桃味美,琼浆醉人,神帝略有微醺,想到心中挚爱女子的仙根正是出自这大罗天上,便托辞离席径直去到蟠桃园,漫步于迤逦的桃林之中,正为佳人已逝而胸怀感慨,忽的望见一抹绯红色的身影缓行在花雨之间,清奇灵动步步生莲,他狂喜着追上前去,那人却是眉妩真君东仙月。
这眉妩真君是位得道上仙,洞府在三十四重玉清天上,素来与瑶池金母交好,又酷爱侍弄花草,永恒之境中的仙灵之气虽然深厚,好泥土却都凝在这蟠桃园中了,她也只能管金母讨了特许,在园中辟了方圆十几丈的花圃,时时都要来照看一回,顺便也督导小仙们侍弄桃林。
东仙月久慕神帝威名,对他那一身离奇的境遇早有慨叹,神帝也因她那一袭绯色衣裳而心有所动,两人在桃林中席地而坐,一番促膝畅谈,竟然都有相逢恨晚的感觉,直到蟠桃会散了金母派人来请,这才不得不互道珍重。
此后神帝时常都要上表帝尊,前往玉清天上的真君府拜访,一位是威震天下的战神,一位则是温婉柔美的上仙,帝尊当两人情投意合之极,便想着仙神联姻成就美满姻缘,几番周折之后,眉妩真君破例没有堕除仙身,一双佳偶终于结成连理。
那一场奢华隆重的典礼,可真是前所未有六界同庆的大事,然而世间只有情难诉,这一物总藏着许多未知的玄妙而又诡异的变数,爱时可令人站在幸福的云端,恨时却也令人跌落痛苦的深渊。
两人并没有料想中那般和美,不过两年便生出许多隔阂。神帝总归忘却不了故人,还将那人的画像时时瞻仰缅怀,东仙月自然恼怒,某日大吵一架之后,一股怒火回到玉清天上的洞府,竟再也不肯回到神族。
神帝雄霸一方是个狂妄不羁之人,虽尊贵雅致却是极其的骄傲自负,自觉因此事而受了世人嘲讽,当然也不肯轻易低头去相请,后又发生了不少隐秘之事,催逼的矛盾越来越深,虽有玄穹帝尊与瑶池金母从中调和,还有一位年幼的小王子夹在其中,终归闹得不甚欢愉,互有妥协却仍是聚少离多。
两人的孩子名唤作焚星宇,自小便在神族与永恒之境间游走,百余岁时便已修成了人身,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若说这世间的生灵,化身为人之时便如同凡人的降生,年纪的大小代表的乃是先天根骨的优劣,越小心性越是纯洁无垢,将来便越是容易修炼,他也算是个天赋异禀之人了。
神帝很是高兴,打发他去人间游历增广见闻,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一番,也好学学那些处事应变的手段,于是他兴冲冲的去到人间,几番周折总算赚了十两银子,却全部用来买了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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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焚星宇这厮竟已来了整整三日,还是为他父王的隐疾前来催药的,难怪师兄要躲在药庐里面用功,不过,往日都由信使前来,他这尊贵的王子殿下忽然亲临,只怕还存了些旁的心思呢。
“怎么不见青夏?”就不怕有人会对你不利么?梦果儿攸的闭嘴。
焚星宇笑道:“身处在天下第一大道派,还用得着带侍卫么?”
“不带侍卫,好歹也带几个使唤人嘛。”
“我就想着使唤你那些小徒孙们,难道不行?”
“行!当然行!谁叫您是屈尊降贵了呢。”
梦果儿心道,你这不明显是来摆架子的么,这厮竟也有些无赖了,往日身份未明时可没少抱怨师兄的责难,如今大摇大摆的来到山上,不做些什么权当回礼可就奇怪了,睚眦必报,果真是奸商本色。
但人家既然万里迢迢的来了,还带了一坛自酿的琼浆来共享,地主之谊自然要尽的,梦果儿拉着他的手,先带人逛遍了整座玄清山,也尝遍了山中的奇异之果,两人在后山的竹林中喝光了美酒,然后沐着艳阳躺在听涧石上。
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他父母的故事,她也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她父母的故事。这厮定然很想着让双亲团聚,也便不会将某些秘密轻易泄露,所以她同往日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连父母有可能还活着都没隐瞒。
“我原本很讨厌你娘,全是她坏了我母后的幸福。。。。。。”
“要怪,也只能怪你爹一厢情愿纠缠不休!”
“情关难过,我父王威名盖世,又向来骄傲自负,岂是能轻易便放弃的?”
“做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才是!”
“自知之明。。。。。。若真有情,只怕癫狂痴傻当一切都不甚要紧了,哪里还能自知?”
“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我原本十分讨厌你爹,甚至有些痛恨的,他怎么说也杀了我爹两次,又害的我娘受尽苦楚。所幸我先与你做了朋友,而后才知道的这一切恩怨,所以,我讨厌他是一码事,不讨厌你是另一码事,对不对?”
“。。。。。。是极!但你定然想象不到,当年我第一眼见你,怀的是怎样复杂纷乱的心情。”
“你当时肯救我,只是。。。。。。因为我的相貌么?”
“当然不是!那时候,我先看见一个急公好义抱打不平却不自量力的落难小丫头,买了人才发现你的模样很眼熟,却并没有当你就是她,后来相交日深,因你师兄极其不俗,这才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于是,你当我真是我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