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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可也需要一位引路者?该不该像当日说过的,费些心力去帮助他呢?
她又想到那寸心缩骨,师兄的行事向来都不离佛道,会喂那人吃一种无解的丹药,令他修为大减更加难以报仇,或许只是为了帮他找一个该当隐忍的理由?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浅笑,她吃惊之下匆忙退后几步,凝神戒备着一看,自左边那条甬道的暗处缓缓踱出一抹素白的身影来,步如春柳轻摇,行如娇花迎风,竟然是那狠辣无比的露华夫人白潇潇。
“杜云,你要去哪里?”
白潇潇站定身形后柔声一问,语气亲切的很,一双妙目却是清冷犀利之极。
这魔女不是在陪伴魔尊,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
梦果儿暗呼不妙,心思电转之后脸上现出十分的惊惧,怯怯的行礼道:“禀夫人,婢子方才正守在尊上的殿外,谁知忽然被人给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婢子正愁找不到出路,您来了可就太好了。”
斗法肯定不敌,她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逃命,也只能暂且用杜云的身份周旋一下了。
白潇潇笑道:“真难为你了。除你之外,可还有旁人在此?”
“婢子。。。。。。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梦果儿已然猜想到了,江昙墨那厮既然把密道挖在那密室的下面,那么常用那密室关人的露华夫人,此刻会出现在这密道之中,与他同流已是明摆着。既然如此,当然不能告诉她,那边有个被迷晕了的人。
“本洞主走失了两枚补药,你可有见到过?”
“婢子没有见过。”
梦果儿心道,那枚补药纵然不是我,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偷眼打量着她的脸色,这妖女满面笑容,怎么看也不是个狠辣之人,表情是信是疑可真难测的很。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人家相信,白潇潇却忽然冷了面目,哼道:“小姑娘,依你的这点心智,想要骗过本洞主,可真是痴人做梦!”
梦果儿暗自一惊,她又柔声笑道:“现出你的真容来,本洞主或许会饶你不死。”
梦果儿虽有惊惧,却吃吃笑着收起如意面具,现出真容来。
“夫人真是好眼力,我师兄素琴仙都没你这么一双法眼。”
听她一声赞,露华夫人顿时愣住了,却不像是为那素琴仙三字惊讶,而是想到难平之事的嫉恨,紧盯着她打量了半天,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你生的很美,可惜犯了本洞主的忌讳,无论你有什么来历,今日也必死无疑!”
这妖女自己生的美,怎么就见不得旁人也生的美了?梦果儿暗自一声嗤笑,嘴上却道:“呃。。。。。。夫人,我生的一点都不美,同你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倒生了一张巧嘴,也罢,本洞主便叫你死个明白。”
“那就请夫人明示。”梦果儿不见半点的惊惧之色,居然露出满脸的好奇来。
她当然不是有了妙计保命,就是报上师兄的名头之后,怕一露怯会丢了他的脸面,况且向妖邪之辈低头,也不是正气凛然的仙道中人该做的。但是她真的很怕死,暗自里疾唤了妙妙无数次,求他千万要赶紧的来救命。
“本洞主见了你这张脸,便想起一位故人来,你二人生的极像,若不是她五百年前就已灰飞湮灭,本洞主便要当你是她的转世之身了。”
一位死去五百年的故人?梦果儿更加好奇,还隐隐的生出一种假设来。
“那人生来便得一副大罗金仙之体,虽占尽世间风华,却也惑乱六界苍生,一千年内,两度轮回之间,挑起无数的纷争,纵使灰飞湮灭了也难偿罪孽分毫!”
“啊?那人是谁?”梦果儿故作惊讶,暗自里却更加笃定了某种猜测。
“水央仙子焚雪灵,你可知道?”
“我年纪太小阅历不足,怎么会知道千年之前的人物?”
“那么,五百年前的乾梦夫人你总该听过吧?”
“呃。。。。。。这倒是有所听闻。”
“你就是与她生的极像。”
“夫人莫非与她有仇怨?”
“我爱之人,爱我之人,都死在她的手里,你说我该不该恨她入骨?”没想到,这妖女还似个有情之人,梦果儿讶然,她又道:“所以,无论你是个什么来历,就只因为同她极像这一点,今日都必死无疑!”
白潇潇冷笑着扑上前来,梦果儿直觉的躲闪,水波动莲华身法虽然高明,身处的甬道却是狭窄之极,不过几个照片,便被那双娇柔白皙却力大无比的手指拿捏住了。
捏在肩上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尖利刺目得很,梦果儿浑身酸软无力,大骇之下却无计可施,一缕红光自白潇潇的额间激射过来,她头上一阵剧痛顿时晕了过去。
当然了,趁着还有一点意识,她没忘记悔不当初的哀嚎了无数遍,然后又指天指地的发了个毒誓:这次若能不死,怎么着也要修成无上功法,看谁还能动辄就把她给打晕了。
算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打晕了,这次的后果可比上一次严重,搞不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是,怎么竟能感到拂过身体的疾风呢?无法睁眼却有感觉,晕得这么不一样,定是被这妖女施了什么邪术了。
传闻狐族中有一门功法,可以让施法者的元神进入旁人的肉身,压制甚至取代原本的魂魄,操控人身的言行举止,这妖女到底要做什么?梦果儿正惊疑不定,感觉自己停住身形且缓缓矮下身去,伸手摸到一件物事。
温热润滑,柔软细腻,什么东西?
她正想着,手指攸的被紧紧握住,似乎含在一只有力的手掌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身体随即被拖倒下去,撞进一副怀抱。那一声惊呼当然不是她发出的,而是操控她身体的妖女白潇潇,嗓音语气居然同她一模一样。
“果儿,你回来就是为了乱摸一通?”
梦果儿惊呆了,说话的那人分明就是江昙墨,他明明中了师兄特制的迷药,怎么这么快便醒过来了?难道他刚才竟是做假的?白潇潇没有应声,把脸贴在他胸前,像一只无比柔顺的依人小鸟。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才知道不好意思,你哪里是个女孩子。”
混蛋,色胚,那个摸你了,梦果儿一通腹诽,白潇潇照旧不说话,江昙墨又道:“我刚才还在猜想你或许会回来,所以才会等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果儿,你嘴里面说讨厌,到底还是记挂着我的,对不对?”
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你一定要看清楚了,梦果儿急忙解释,却听白潇潇柔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她顿时要急疯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妖妇,死后定要下拔舌地狱!
“真的吗?你没骗我?”
江昙墨的语气很激动,越发抱紧了她的身子,梦果儿能感受到,他的心猝然疾跳了几下。
“自然不假!”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人是假的,话也是假的,你这个猪头猪脑有眼无珠的笨蛋!梦果儿大骂了一通,可惜他一个字也听不到。
“我原本想,老天给了机会报仇,不用便是浪费,如果你决然去了不回来,我也无需再顾虑什么,只管依照计划行事就好,反正你也讨厌我了,再讨厌几分也无所谓,就算到了痛恨的地步,也算是种非同一般的在意。可是,你到底回来了,我便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果儿,我。。。。。。”
江昙墨的手指抚在她脸上,轻柔之极可见情动,话还未说完却攸的闭口不语了,梦果儿正听得怔愣不已,随即开始替他着急起来,只因,方才她的手指受了操控,疾点了他身上的几处重穴。
江昙墨肯定吃了一惊,随即冷哼道:“妖狐,原来是你!你把她。。。。。。你来做什么?”他的语气变了又变,讶然,恼怒,惊急,最终却化作了一团温柔和气。
“我的补药被人掉包了,当然要亲自来找回。既然托病辞了恩宠,不享用你我今晚就吃亏了。”
“享用我?你可真是淫心不浅!”江昙墨的语气隐含嘲讽,梦果儿闻言可更加担心了,心道原来白潇潇真是狐族的人,怎么他两人不是一伙的么?自相残杀?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白潇潇道:“圣人有言:食、色,性也。天地有开合,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这男女之欲,乃阴阳自然之道,造化自然之理,我不过随性而行,又有什么好笑的?”
“随性而行?你想随性,便要来强迫我么?”江昙墨一声冷笑,隐含不悦。
“琅邪,你方才的话可真情深意切的很,这么关心她,莫非是动了真心?”
这妖女怎么会管他叫琅邪?可是狐族那位修成仙道的万年元狐玉面公子李琅邪吗?他不是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吗?
梦果儿更加疑惑,隐隐的想要听一听答案,却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