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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那人虽然在问,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对呀,尘缘。师兄说,我要是成仙了,他的尘缘尽了,也就可以成仙了。”
“那他有没有说过,这尘缘,是亲,是友,还是。。。。。。爱?”
“你真是笨,尘缘就是尘缘,哪里分的出那么多种?我还梦到过,小气又吝啬的宋凡心说:果儿呀,十年前我买你用的那十两银子,虽说已经利滚利到了三千两,但你一两都不用还了,今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都行,谁叫咱俩是最好的朋友呢。”
“最好的朋友?”
“对呀,最好的朋友,就是那家伙太抠门了,整天顶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的口头禅,对别人豪爽大方一掷千金,对我就变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女子,就不能讲点实在的,把他那些亮晶晶的珠宝送一颗两颗的给我把玩?所以,我早晚要受不了跟他绝交,再交几个新朋友。”
“新朋友?”
“对,譬如江香香那样的,虽然无赖做作了点,倨傲又爱吹嘘,贫嘴寡舌,奸诈狡猾,一肚子花花肠子,但是,他好歹也知道给我献献殷勤嘛。”
“江香香,这名字。。。。。。真难听,人也不像个好人。”
“谁说的?我就觉得香香这名字很好,书香加梵香,合起来就是儒雅有道,寓意很深嘛,有我帮忙,他肯定能改邪归正做好人的,将来说不定还能够修成仙道呢。咦?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香味,好像是花香,又像是墨香,难道,你的真身是一方灵砚?这东西也能修成神识吗?”
“你的想法。。。。。。统统都很有趣,很好。”那人发出一声轻笑,笑完又叹了一声。
“废话,当然很好了。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我梦见杳云变成了话篓子,我倒变成了闷葫芦,天上下瓜子雨,河里流冰糖雪梨汁,玄清山的房子都是金砖堆砌的,我变成了绝世大美女。。。。。。呃,好像扯太远了,都怪你老是来打岔!俗话说梦由心生,既然是我的梦境,便是我一个人造下的虚空幻境,我就是这里的主宰,所以,我想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不过,叫我师兄出现也好,待会儿你一定要打败他,给我在梦里出出气先。”
白衣少女装模作样的自说自话了半天,然后吃吃一笑,伸手便要去扯那人的面纱,他却闪身躲开了,眉眼轻挑似乎也在笑,赤红的眸子照旧直直凝视着她,带着些莫名的情愫,几分邪气几分忧郁,几分冷漠几分温柔,矛盾却又迷人。
“你的尘俗之气太重,倒不知何时才能够成仙?”
“你做你的魔,我成我的仙,至于什么时候能成仙,这又关你什么事!遮遮掩掩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再不现出真容,我就醒过来,待这梦境一破,你可就要消失了,消失了可就死了,咱俩也没必要再认识了!”
反正是在做梦,假想出来的魔头有什么好怕的?白衣少女皱着眉头语带威吓,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冷哼道:“你这家伙真无趣,本来还想看看我心中幻化出来的魔是怎样的,不叫看拉倒,我走了,下次再也不梦到你了。”
“下次?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只是。。。。。。”那人的语气很轻,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什么?”白衣少女连连追问,他却又道:“你知不知道,世间有一种玄妙的法器,叫做情丝?”
“情丝?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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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想来也好。”那人居然轻叹了一声。
“什么意思?既然没打算告诉我,那就别问嘛!”白衣少女眉头紧皱,眼神中却难掩好奇,“奇怪,有所思才会有所梦,我怎么会梦到从来都没听过的东西?喂,情丝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倒是快点说嘛!不说我走了。”
白衣少女作势要走,那人却轻叹了一声,道:“有些人,总会在你漫不经心的时候出现,有些事情,总会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发生,不知不觉间,干扰了神魂,改变了心性,令你彷徨又无奈,身不由己的做些愚蠢,混乱又无用的事情。等你蓦然发现受了它的侵蚀,却只怕为时已晚,再也摆脱不了这种甜蜜而又折磨人的牵绊。”
“你在说些什么,魔道的天书?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白衣少女一脸的惊奇。
“功法尚能破解,剧毒尚有解药,唯独这一物大为不同,解不开也斩不断,得不到又忘不了,伤心伤神苦不堪言,却似含笑饮鸠毒一般,痛彻心扉倒也不怪不怨。”
“啊?这东西也太厉害了,难道你有?”
白衣少女更加的惊奇,那人静默了片刻才道:“你成你的仙,我做我的魔,两不相扰,各奔东西,如此,便很好。”说完轻笑一声跃起身形,化作一道青芒瞬间不见了踪影。
“喂,情丝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能说明白了再走!你脑子有病!”白衣少女气的跳脚,骂完忽然又反应过来,他要是脑子有病,那她这个幻化他出来的梦境主人,岂不也是脑子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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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发现,人要是困极了累极了,打坐的时候都能够睡着,不但能睡着,居然还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一个古怪的人,听他说了一些古怪的话,醒来的时候却又都记不周全了。
本来应该能记住几分的,就是忽然被个无赖给推醒,说是天亮了离仙果马上就要消失了,快点看看这什么什么的美,为了这个根本就看不出哪里美的美来搅人清梦,那厮真是欠揍,于是,睡眼惺忪的梦果儿狠狠挥出去一拳,然后在惨叫声中倒头接着睡,嗯,还是躺着睡觉比较舒服,至于那个挨打之人,也该轮到他来守着了。
她向来都嗜睡,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竟已艳阳高照。
确切的说,她是被一阵无比诱人的香味给勾醒的,香味的源头是举在她鼻下的美味,用它来馋人的正是小无赖江昙墨,她急忙坐起身来,眼瞅着那只油汪汪黄澄澄疑似烤野鸡的东西垂涎三尺,却冷哼道:“你刚才管我叫什么!”
梦果儿的耳朵可好使着呢,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耳边叫猪什么混什么的,刚恨恨的问完,猛地见他有些青肿的眼角,这可就是之前那一迷糊拳打的吧?人家都受伤了,总比被叫几声小猪猪小混蛋啥啥的后果严重,所以,她顿时觉得理亏,然后开始讪笑。
“你拿的这是什么?闻起来真香,是怎么烤出来的?但是我茹素,可不能吃这个。好啊,你个混蛋,你昨天就知道我茹素,居然还弄这个东西来勾引我?找打!你给我站住。。。。。。太不厚道了,有好吃的怎么能不分我一大半?”
茹素,那也就是师兄在侧的时候,他现在远隔万里,还能放着大好的美味不去品尝?于是,难得开荤的梦果儿不管不顾,厚着脸皮吃了个过瘾,别说分上一大半,就是一条鸡腿,竟也将她的肚子给填了个满当,可见,那只野鸡得有多大。
能把那么大一只野鸡烤的那么好吃,江昙墨这家伙也算有点本事。
一炷香之后,两人都直挺挺的躺在一块巨石上,双手抱着肚子连打饱嗝。
“你说你连基本的吸风饮露之术都不会,还修的什么仙道。”要是没有小爷我在,你这只爱吃又能吃的猪可就要饿死了,江昙墨的嘴脸明摆着是这个意思。
“少来,你把我那么一大堆好吃的都给毁了,就得负责管好我的肚子!赶紧去找几片干净树叶,把剩下的包起来。”其实两人也就一人吃了一条鸡腿,梦果儿惦记着剩下的那一大半,这样的美味可不能浪费了,装进仙霞兜里好好保存,等带回山上再跟杳云一起偷偷开荤。
只是,她就吃了几口荤腥果腹,杀生的事情可是那个家伙做的,反正阻拦不及,也就顺其自然了,所以,这杀孽可不能算在她的头上,无量天尊,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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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梦魔是你爹?”
江昙墨大张着嘴,震惊到下巴都快掉了,然后笑到在巨石上来回打滚。
“我也不希望他是,可是。。。。。。这有什么好笑的?混蛋!笑死你拉倒!”
梦果儿十分后悔,她早该想到,依照这家伙的性子,一定会借此事取笑个不停,就是向来都藏不住话,尤其是面对一个信任之人,这才在他第三次出言探究的时候,原原本本的说明了一切。
江昙墨笑个不停,梦果儿神色清冷,暗自里盼着他笑断肠子而死,起身跳下巨石,寻了个方向便御风而去,他这才顾不得笑,匆忙赶上前来。
“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若真是骨血相连,纵是癫狂痴傻,纵是个邪魔歪道,又如何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