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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假,做起来却是极难,只怕。。。。。。他如今已不肯容我回头。”
“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他难道就没有错处?”
“他纵有错也是他的事。”
“你二人也算是当局者了。我记得江小师弟当日劝我时说过,既有真心,就不要提谁的付出多一些,更不要提原谅与不原谅,只因越是在意便越是要挑剔,感情越深就越容易挑出些大错,所以错不是错,而是心中有惑,只要能保住一片真心,早晚都能够解惑的。”
“他。。。。。。似乎总能叫我怨不起来,一点都怨不起来。”
“两个孩子都管你叫娘亲了,定是他教的。”
“用了我身上的要紧之物,本来就该这样叫。”
“若这么说,你跟焚星宇还有了几十个儿女呢,你把它们都领回来养着吧!”
“。。。。。。那怎么能一样!”
“果儿,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总归会有吵吵闹闹的时候,有些气话是做不得数的。就像我,向来脾气不好,也不知说了多少次要同那只肥猫一刀两断,他忍无可忍一怒之下走了,在你身边呆了好几年,后来我二人相见虽有别扭,还不是冰释前嫌了?”
“原来如此。。。。。。”
“不许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心里还放不下他,是不是?”
“师姐,我。。。。。。”
“你的性子半点也没随了师父,倒同你娘极像,此生怕要成仙无望,何必执著歧路?”
“试过,方知不行。。。。。。”
“你与那人虽闹得很僵,彼此却还挂念着,总得有个人肯放低心气,踏出第一步去。”
“。。。。。。有点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直接去对他讲,我后悔了,你要是也后悔了,咱们就冰释前嫌和好如初,我不但要做你的眼睛,还会给你生一堆儿女,不然就把两个孩儿分开,小星随你,月儿随我,往后两不相扰,老死不相往来。”
“师姐,不如你先杀了我吧。。。。。。”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且养着两个诡异的儿女吧,我要自己造一个去。”
雪影跳起身来,嘴里面念叨着一个古怪的称呼,迅即扭着腰回房去了。
风琪瞠目,虽都是女子,这位师姐连色欲之事也不加掩饰,言行举止毫不矫揉造作,热烈奔放,胆大又执著,如此性情才论得上一个真字吧?妙妙真是何其有幸,而方才说的那些话,也真是极其耐人寻味,她静静躺在原地不动,怔怔望着夜空中的半弯明月,然后望向头顶上那片迤逦的景象,又想了一夜的心事。
柔韧碧绿的紫藤密密绕在树的每一根枝桠上,斩断一条还有千万条相缠,就好像两个人之间丝丝缕缕的牵绊,她若是树,那人便似这一根藤,浑然不觉间将她缠了个结实,原本想要解开想要摆脱,如今却是不想解也不敢再解,既然如此,又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我越来越想种田了。(~ o ~)~zZ
下章,一家四口逛大街,仙谷变成鸡飞狗跳虫子叫的菜园子。
如何相处
两个儿女得来诡异,养起来定也为难,风琪打算先教二人试修仙道功法,第二日一大早便把人带到洞府中,先教的自然是那帮助静心的心生莲华。
江心月虽只有粗浅的根基,但遵循的都是仙道法门,学起来尚且容易些,江小星往日修的却是魔道功法,攒了一身的邪气,忽然间改变方式从头修炼,其实真的很不情愿,又不敢多做反驳,只得别别扭扭的假装愚钝。
风琪自然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没有疾言厉色的训斥,只与他笑谈起来:“小星,娘亲知道二十四重天上有一处深潭,潭中满满的都是清浊气涤尘俗的琉璃净水,你要不要去那里洗净身上的戾气?”
“若是洗净戾气,将来就不能像爹那样了,是不是?”
“洗净戾气,便是借此洗净之前的罪孽,你就可以一心修仙道了。”
“仙道?小星。。。。。。很不喜欢。”
“你可知为仙与为魔会有的将来?”
“小星什么都知道,为仙虽可能享有轮回不死的生命,却常常都不能随心所欲,为魔虽然死时便要灰飞湮灭,却可以无拘无束活的自在,做人就要开心,不然活得再久也是白费,小星可不愿像爹那样,终日都过得阴沉抑郁。”
“可是,娘亲很想与你同修功法。”
“很简单呐,娘亲让月儿替我陪伴不就很好?”
“月儿陪了,便是月儿的孝道,与你何干?”
“只叫她陪您练功,旁的孝道全由小星来做。”
风琪无语,这孩子也真开窍极早,脑子忒灵光,她心知这事急不来,也便不再多言,却终忍不住问道:“你爹。。。。。。总是很不开心?”
江心月耐不住性子插言过来,说的都是她爹如何如何不开心,依她的性子早该罗嗦呱噪,昨日却是被好玩的物事吸引无暇分心,江小星却道:“爹很奇怪,身既为魔,平日里居然要守什么三百大戒,能开心了么?”
“三百大戒?”风琪怔然。
江心月道:“不止如此,好像还有什么五六戒。”
江小星道:“什么五六戒?分明是五戒,六情戒,十戒,九真戒,还有中极三百大戒,玄清道中才会守这些清规戒律,爹也忒过怪异。”
江心月道:“你怎么知道那些是玄清道的戒律?”
江小星道:“不但是玄清道的戒律,还是修成至仙才需遵循的戒律,普通弟子只需守前面四种戒律便可,几年前我便拿来一名弟子问过。”说完才觉得这话有些造次,又讪笑道:“娘亲,小星可没有伤害那人,问完话就把他放走了。”
江心月哼道:“你能那么好心才怪,娘亲您不要信他,一定要狠狠的罚他!”
两个小家伙都气鼓鼓的争执了几句,风琪越发怔然,静坐了片刻,待他二人终于止了吵闹,这才笑道:“你们的爹既拜了仙师,受传道、授业、解惑的大恩,也便该学师父那样严于律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秩序才有公平,于人于己都是如此,他能有那般成就,为人处事时自然先离不了这八字箴言,他虽然为魔,却精通佛道典籍,也没少修了佛道功法,行事虽有手段,但向来不悖大道,所以,小星你再怎么不羁,想要出落成他那般厉害,也需要同他那样知礼法守规矩。”
“呃。。。。。。娘亲说的极是,爹也是常常这么教导,小星谨记。”
风琪笑道:“娘亲先不给你立规矩,只教几门功法,艺多不压人,你可还要顽劣?”
江小星连连点头道:“小星明白了,请娘亲快些传功罢。”
接下来他果然没再闹别扭,反而学的极有成效,江心月自然不愿落在他后面,娘儿三个在洞府中呆了半日,正午时出去打算到人间吃饭,却见雪影夫妇与六无君坐在藤树下把酒,玉蝉在侧随侍,还有一名灰发长髯的玄衣老者,想必就是那人家中的老仆白羽。
风琪直觉要躲,却被两个眼尖的小鬼紧紧抱住手臂强拖过去,也只得不言不动的站定。
“辰儿,月儿,你们可有顽劣?”
六无君的语气虽淡,听来到底不乏宠溺,两个小人儿见过父亲大人,自然齐声否认,装也要装作无比乖巧,脸上的虔谨敬畏之态却是做不得假,他又道:“爹已将事端解决,你二人待会儿便随我回去。”
兄妹二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齐齐望向风琪,可见不想走又不敢不走。
风琪不语,她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却莫名觉得不好在此刻搭话,或者她只是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同他交谈,好在妙妙说了几句挽留之语,全是她心中所想的托词,这家伙定是受了雪影的怂恿,不然定还记着当年的一掌之仇,怎么会好心圆场?
雪影也算半个谷主,夫唱妇随帮腔到底,听来合情又合理,六无君推脱几句终也应了。
“月儿和小星定然饿了,为人父母的可该管好他们的肚子。”
雪影不住的拿眼神示意,风琪却道:“玉蝉,你带两位师弟师妹吃饭去。”
玉蝉道:“呃。。。。。。禀师父,弟子伤重,去不得。”既有推脱又有抱怨,这厮分明是存了心思故意的,风琪皱眉不语,六无君道:“我今日得了一件兵器,就赠与你权作补偿罢。”说完祭出一柄黑芒缭绕的长剑,单掌递了出去。
“乌纯剑?!”玉蝉顿时惊喜交加,躬身上前接过,又无比恭谨的跪谢。
这乌纯剑乃是一件邪物,但凡被它的剑锋扫到,哪怕仅仅一点,也会被剑身上缭绕的邪厉之气侵蚀,神智大受干扰,时时都要生出几分杀气,纵是颇有道行的仙道中人,也会因此而生出几分魔性来,诡异厉害之极。
要紧的是,这剑正是魔尊青蚺的兵器,得是何等高明的手段方能取来?风琪心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