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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周香玲一个冷眼甩过去,堵得慕枫只得把话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塞。
慕岚心疼自己的弟弟吃了哑巴亏,开腔帮衬道:“奶奶,我也觉得咱弟的婚事不用着急,他这才多大啊,今年开春才刚满二十五呢,着什么急啊。”
怎知,下一秒就被慕老太太抢白:“还有你,慕岚!别整天瞎管你弟的闲事儿,先把自己家里的稀饭吹冷了再说。”
一说到慕岚的家务事,慕老太太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慕岚啊慕岚,不是奶奶唠叨你,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和薛凯也结婚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没见着你俩有孩子呢?你要是有这点儿时间管你弟的闲事,还不如先给我抓紧时间生个外孙出来!再过几年,年纪长几岁,身体素质就会下降,到那时候你就是想生也不一定生得出来了!”
“我……”好一顿被抢白,让慕岚顿时吃了哑巴亏。
没错,慕老太太正好说到了她的痛处。
如果她和薛凯之间能有个孩子的话,就不会发生苏眉那件事了,又或许,他们俩现在的状况就截然不同了。
但她却不敢说出自己和薛凯之间,不能有孩子的真正原因。今非昔比,一切早已驶离了正常的轨迹……
见大家都没了话说,慕老太太便杵了杵拐杖:“既然大家都没有其他意见,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外面那些应邀入席又被惊吓到的客人们,你们自己商量看着办吧!”
话落,她犀利的眼神落在慕萧白等人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转身把手搭在慕云锦伸来的胳膊上,“云锦,你送我回去。”
“好的,奶奶。”
途中,慕老太太嘱咐慕云锦,“云锦,你得好好跟苏绣道个歉,哄一哄,再不行,就跟她说是奶奶想跟她谈一谈。我想,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上,她应该不会拒绝。”
慕云锦却摇了摇头说:“不,奶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请您出马,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自己承担后果。若非如此,苏绣她一定不会原谅我。”
慕老太太想了想,“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办。”
慕云锦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的方向盘却握得更紧,心里丝毫不敢有太多奢望。能否说服苏绣,连他自己也毫无底气。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半个小时前。
从电梯间里出来后,苏墨带着宁子一直跟在苏绣的身后。
说来也奇怪,离开了顶楼的圆顶宴会厅,她的眼泪便停住了,心想或许是应了那句“眼不见为净”的老话。
下了楼来时,恍惚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像极了许雨晴,可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径自出了酒店,却被一块超大版的标牌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绣瞥眼看过去,原来上面标示着“参加慕云锦先生和苏绣小姐的订婚宴,请乘坐电梯至顶楼圆顶宴会厅”之类的话。
身旁的苏墨看了,气愤不已:“这些有权势财富的人,德行都一个样,把脸面都包装得很好,生怕外人不知道自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哼,依我看啊,其实根本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说完,苏墨又把慕家人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可是不论他说什么,苏绣都只是笑笑,那微微的笑容仿佛对这件事根本无动于衷,就好像苏墨说的事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快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再见到慕云锦。
毫无疑问,这一刻她对慕云锦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慕枫慕岚。
苏墨招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和宁子送回了小区,苏绣根本没心思像宁子那样乖乖倒在床上睡午觉,她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一顿心底的怨气。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无聊地打开电脑,立刻跳出一封邮件来,那是一位移居国外的旧友发来的中文邮件。她说,苏绣,明年的冬天,我请你来加拿大玩高山滑雪。
那位朋友家境良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苏绣怆然地笑笑,心想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用愁的人,真好。
她麻木地挪动着手指,在键盘上敲上简单的“我很好”三个字,然后回复了一个大笑脸。
苏绣突然觉得那笑脸太过讽刺了,刺得她的双眼生疼。
无奈,只得下了楼坐在开满蔷薇的花圃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稀疏的杂草,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二姐!你坐在这儿干吗?我找了你半天!”苏墨讶声叫道,“今天有风,你别在外面呆太久了,小心着凉。”
她闻言抬起头,那一瞬间泪盈于睫,心想这一生有这么一个真正关心体贴自己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苏墨走过来,视线正好落在她的掌心里,看见一抹嫣红后脸色大变,骤然抓过她的手,惊愕地喊道,“二姐,你的手指出血了!”
“我没事儿。”苏绣甩了甩手,随意地吮吸了一口,又把污血吐掉。
真奇怪,她竟然不觉得疼。难道是因为这种肌肤之痛远不及心里疼痛的缘故吗?
苏墨看见她眼里的泪意,顿时于心不忍。在她摇摇欲坠前及时扶住她,挠挠她的头发斥责道:“你看你,真是个大傻瓜,竟然为了不值得的人而哭!”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张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怜惜不已。半晌,他悄声叮嘱道:“二姐,以后看人可得小心了。”
“嗯……”
“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苏绣又轻轻回应了一声,那一瞬间心里酸涩难忍,根本忘记自己是在小区花园里,懒得顾及会被多少邻居看见,便埋在苏墨怀里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她还有苏墨和宁子。
好在人生幸福的真谛,不仅在于爱情。
只要她所爱的珍惜的人一切安好,那就该知足了。
思及此,苏绣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样不顾形象地地发泄完毕,真是全身心的舒畅,她抹了几把眼泪,豁出去了。
“苏墨,我想喝酒!”
苏墨一怔,抬头看了看天。这才白天呢,还有好一会儿才到傍晚,她竟然就想要喝酒?!
转念一想,今天这情形可非比寻常,就顺着她的心意吧,于是应承下来,立马跑到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啤酒。
这天,苏绣喝到酩酊大醉……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翌日是周日,这一天的气温骤降,是民间里称呼的“倒春寒”。
苏绣脸上一直带着笑,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日所发生的那件事。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扫这天气带来的阴霾,可惜扫不去她身上的沉重。
苏墨和宁子都知道,其实那是她一贯的强颜欢笑。
苏墨刻意没有去公司加班,随着苏绣的心意,带上宁子,一家人买了一束百合,一起去了公墓。
来到大姐苏眉和姐夫的墓碑前,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束早早就放上的百合,苏绣捡起来递给宁子:“宁子,拿去扔了。”
她猜到这束百合不是慕枫就是肖飞送的,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情形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被她递给宁子拿去扔掉,可他们还是不厌其烦地往苏眉的墓碑前送。
但是对苏绣来说,无论他们如何沉痛的忏悔,都无法掩盖苏眉已逝的事实。
宁子果然乖顺地走过去,把花儿捡出来,苏墨带着她往半山腰上走过去,那束百合就这么葬身垃圾筒了。
苏绣一边擦着苏眉的墓碑,一边说道:“姐,这次我是带着苏墨和宁子一起来看你和姐夫的。”
说着,又擦擦姐夫的墓碑,“姐夫,你又帅了,不知道这里的女鬼有没有被你勾引了。”
苏墨和宁子折回来刚好听见苏绣的话,心知肚明她定然是要说一番“鬼话”了,都默默站在旁边,不去打扰她。
看着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墓碑,苏绣干脆盘着腿,在旁边坐下来,这是打算要长说了,每当她心里有烦恼事儿的时候,总是能这样盘腿坐在苏眉的墓碑前,说上好半天。
果然,她轻叹了一声,说道:“姐,姐夫,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儿。苏墨找到实习的地儿了,公司挺大的,叫暮光集团,不过我打算让他辞职,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板忒黑心,咱不能跟着没有良心的人混不是?反正这小子也争气,我打算让人给他另外找一份工作,再下一步呢就该给他找个媳妇了。也真够苦了这小子,大学四年都没谈过一次恋爱,唉……”
苏绣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好一会儿,直到说得口干舌燥了,这才双手合十拜了拜苏眉的墓碑。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说:“还有宁子,上个月做了次阑尾手术。这事儿怪我,哦不,要怪就该怪那个该死的慕云锦,我不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