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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这么说,案子是你承办?”沈玉星目一亮,看着洪捕头道。
“府尹大人请沈捕快进去。”
洪捕头还没来得及回答沈玉的话,就闻身后那个去向府尹禀报的衙役回来道。
“既然如此,我们进去谈。”洪捕头为沈玉让路道。
衙门的一个仆役将沈玉手中那匹马的缰绳接过,将马往衙门后门内马棚牵去,沈玉就在洪捕头的引路下踏入了府尹衙门后的花厅中。
“属下见过府尹大人。”
沈玉走入花厅见到一位穿着一身官服唇下垂白须的老头,便知他是府尹,于是抱拳作揖,微低着头恭敬道。
“不必多礼,请坐。听说你是为京陵盗案而来?”府尹坐到厅中主位上捋须道。
“正是,属下以为这是花语杰大盗所为。”
沈玉入坐一旁靠椅上道着,见有丫鬟端茶放到靠椅旁的小桌上,便端起了茶碗。
“花语杰?”府尹摇头道:“此人如今应该也上了岁数,如何作得案?虽说一直以来他的盗案没停过,但作案都在各地,且从五年前已不如以往一样频繁,而京陵的盗案应当从去年为始,到如今已有五起。”
“这个花语杰如今算来应当是知天命之年,这体力固然不成,不过这盗贼作案的手法却与他有异曲同工,只盗富人,作案后都留下了东西,那花语杰留下的是花,而这盗徒是狗尾巴草,轻功也同样了得,只是不知功夫如何,听我爹说花语杰的功夫也不一般,不知这位洪捕头有其他什么发现?”沈玉一口气道完,饮了一口手中茶碗内的清茶汤,润了下干燥的喉。
“洪捕头,有何发现?”府尹手中也端起一个茶碗,用茶碗盖轻拨茶碗中的茶沫,见洪捕头久久不说话问。
“嗯……沈捕快的发现正是属下的发现。”洪捕头一脸为难道。
“混账,看来杖刑还不够。”府尹将手中的茶碗用力的放到一旁的桌上,怒道。
“属下,已经在查了……有沈捕快一起查案,案子应很快会有结果。”洪捕头急忙道。
“真是废物。”府尹瞪了眼洪捕头,便又缓和了下怒气看向沈玉问:“对了,不知沈捕快为何会从荆州到京陵来查案?”
“家父生前是荆州捕头,年轻时就经手花语杰的案子,无奈一直没有抓到他,也因此郁郁而终,虽然他有段时日不做案了,如今又出现相同手法的盗案,不管是不是他,我必当追查到底。”
“如此,这案件就有劳沈捕快了。”府尹再度端起丫鬟换上来的茶,悠然道。
听了沈玉这番话,府尹心里觉得眼前这个沈玉要比他的洪捕头可靠得多。
第4章 第二章 盗案迷雾 查案巧见红衫男
饷午过后。
沈玉在府尹衙门中用过午食,换上一身青布衫,腰系皂带,一块木制刻着硕大小篆“捕”字的腰牌挂在了腰间带上,怀揣着铁尺、绳索走出了府尹衙门休息的房间。
“沈捕快,这是要去哪里?”
洪捕头也方用过午食,与几个府尹衙门中的衙役、捕快坐在公堂外的台阶上休息,见沈玉招呼道。
“花语杰大盗,偷盗多为盗富济贫,自会在庶民所住的地方出现,我要去那里巡查。”沈玉一脸打定主意道。
“这样,我也带兄弟与你同去。”洪捕头站起身来道。
“我们不便同行,倒是大家换上便衣,我们分散到市井中巡查,这样兴许会有所获。”
“哎呀,沈捕快的方法好,我怎就没想到。”洪捕头欣喜地挑着瘦脸上的眉眼道。
“那我先行一步。”
沈玉话毕,便转身离开了衙门。
京陵,城东为皇宫,城南为贵人府第,城北城西两边为市井民居,而城西门外不远是贫民集聚的住地,沈玉今日入京陵城路经此地瞧见了,故他出了衙门就一路往此去。
春阳暖人心。
京陵城西外,远山如黛,草地郁葱,护城河水清澈见底,河面上晕开粼粼金光,河边垂柳嫩絮初吐,随微微春风轻摆,一番生机盎然之景。
沈玉走在这美景中,却无心欣赏着如画景致,他眼神低看直朝前方地走着,心里只顾想着盗案。
沈玉荆州人,家中尚武,挥着一手快刀,因祖父是捕快,因此他爹与他也延续做了捕快。
自从花语杰这盗贼出现荆州以来,沈玉的爹也就为捉拿花语杰费尽了心思,不知有多少次他就如沈玉今日一般在贫民市井中转悠,望能找到花语杰的踪迹,但他却终未得果,后来捉了几个荆州贫民才从他们口中知道那花语杰是在夜里送财到贫民中。他便连夜伏守贫民里,才与花语杰交上了一次手,他就知以自己的身手要捉住花语杰是件难事,而后花语杰不再出现荆州,他也就如此郁郁而终。
沈玉从小便知他爹的心结,因此自小就刻苦习武盼着长大能替他爹抓住花语杰,在当了捕快后他也是一心想抓住花语杰,但是此时的花语杰已不常作案,而且就算作案也不在荆州。这次他听闻从京陵到荆州行商的人说京陵频频发生盗案,又闻作案手法与花语杰有所相似,他便向荆州知府告假,赶往了京陵。
沈玉只从他爹那知道花语杰会出现在贫民市井中,行案后会在门上钉上花,轻功拳脚都很了得,而这次京陵盗案,盗徒行案后也会在门上钉上狗尾巴草,在他看来狗尾巴草与花应该差不多,也听闻轻功不一般,只是府尹说过年纪的疑虑,他认为习武之人就算六旬上房也不是大事。
沈玉思索着已走入了京陵城西外贫民住地,他的肩忽然被一个东西击中,惊扰了思绪。
“劳烦你把蹴球,扔过来。”
一个喊声传入了沈玉的耳中。他带着被人打断思绪的闷气,蹙着浓眉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有七八个贫民孩童,孩童们中有位红衫美少年鹤立鸡群般站在其中,格外显眼。
“你是聋子吗?为什么叫你,你都不理?”红衫美少年双手叉腰,粉脸微怒地走向了沈玉。
沈玉见这走来的红衫美少年,约莫二八样,娟秀瓜子脸,面如桃花,秀眉如柳,杏眼灵动若明泉,红唇如樱,墨发高盘在顶成髻,髻上簪着支祥云白玉簪,一身不合身的宽大盘领殷红布衫,腰系红丝绦。
“你若是男子就不该如此小家子气,蹴球伤了人还与女儿家似的娇嗔,这蹴球拿去。”沈玉微提了下嘴角,右脚一勾脚下不远的蹴球提上右手中,拿到了红衫美少年面前。
“什么男子,女子,只是让你捡个蹴球,竟生了那么些废话。”红衫美少年微扬着头,夺过沈玉手中的蹴球,一挑秀眉道。
“红哥哥,红哥哥……”
红衫美少年话方毕,就被那七八个叫着围上前来的孩童拉着一起玩蹴球去,沈玉见了便抬步继续朝贫民住地中走去。
……………………
一间间低矮黄泥抹墙,碎瓦茅草盖顶的平房,平房外篱笆围院,竹篙晾衣,有男人井边取水,有妇人房外纺纱,有房中病妇咳喘声响,有吵架骂仗之声。
沈玉见贫民住地中一切如常,看来要在这找到花语杰大盗的线索,甚是渺茫,他不知他爹当年也如此迷茫过,倒是如此走来让他感到了口干舌燥。
“老人家,可否给碗水?”沈玉见有户平房外一个黑瘦老妇蹲坐在张矮凳上剥着地上筛子中的花生,便走上前客气道。
“哦,你等着。”黑瘦老妇起身看了眼沈玉,转身入了身后灰黑的房中,端了一碗用陶碗盛着的凉水出来。
“多谢,老人家。”沈玉接过黑瘦老妇手中陶碗道。
“小哥来这找人吗?”
沈玉听那黑瘦老妇问话,咽下灌入口中陶碗内的凉水,应:“嗯,嗯”接着一个反应道:“我居此地的婶娘托人捎信与我说近日得好心人接济,日子算有盼头了。”
“那是。”黑瘦老妇皱脸笑着接过沈玉手中的陶碗道。
“敢问老人家,可知是谁,我好替我婶娘谢他。”沈玉转着眸子道。
“这事你问你婶娘,何必问我。”黑瘦老妇说着,拿着手中的陶碗返身入了房中。
沈玉一见黑瘦老妇的反应也就知这八九不离十是花语杰所为,同样也盗富济贫,只是话到此处不知怎才能问得花语杰何时出现。
“祖母,红哥哥走了。”一个头顶总角的男童蹦跳着走过沈玉身边,站在房外,朝房中的黑瘦老妇喊道。
“看你,这样的天也能玩出一身汗。”黑瘦老妇忙走出来,靠到男童身边用手擦着男童额上的汗水,慈祥笑道。
“那位红哥哥是什么人?”沈玉嘴角微提问。他方才见那红衫美少年,以他捕快的眼力,一眼便辨断那红衫美少年并非男子,要是一身女儿装应当是位绝色佳人,而此时听男童提起,便感到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