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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饭菜的托盘放在房阁楼梯口的地上便匆匆离去了。
“你是何人?看来不像是在刘奸人府中做事的人。”
花语红闻见他淡然的问话,就从梁上翻身落了地,望着他那张不惊不变的消瘦脸庞,嘴角一提道:“你看来也不像这里的主人。”
他一食指撩拨了一根琴弦,在那声浑厚颤音中他站起了身来,转身缓缓走向了廊台门边,望向了楼阁外的漆黑夜色,他那暗淡眼眸中透出了无底的深邃。
“不想说就算了,谁都有不想提的事,你把下联对上我这就走。”
花语红见他如此心里也就清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他应该是被软禁在了这里。不过她倒不关心这个,她寻思他是被关在了这里故也无法向别人说出她的可疑,而此时楼梯口放着的那托盘中的饭菜方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饭香,引得她都饿了,她想快快拿了下联就上大厨房觅食去。
“咳咳——”
花语红的话方毕,他慢慢回过身来轻轻喘咳着,抬起本一直耷垂的眼皮,将那暗淡中透着微亮的目光投向了他。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联语嗔骂 怒焰冲冲为哪般
花语红见他将一手平放伸出胸前,就知他是要那对联,便上前几步将捏在手中已微皱的那张写着上联的白纸递到了他手中。
“为我磨墨。”他接过那张白纸,转身走向房阁内的书案,淡淡道。
花语红无话地跟在他身后也走向了书案。
“是那孩子。”他站在书案前将那张白纸平铺在书案上低望见白纸上的字不由讶异自语,又问:“他怎么不自己来?”
“小少爷,他回内院了。”花语红站在书案一角,手中捏着墨在一块端砚上研磨着,没有多思虑答道。
“咳咳……他是什么小少爷?”
花语红闻见他的问话,就将头侧抬望向了神色阴沉激动,消瘦双肩随急促喘息颤动的他,心中觉得他这问话莫名其妙,难道他与人下棋做诗却不知他人是谁,她便看着他疑惑道:“公子不知小少爷是刘宰相的孙儿?”
“刘……咳咳……刘奸人的孙儿……”他眉头紧蹙,咬着牙关气愤急喘着,捏握起拳头似若恍然道。
他怒眼瞪着书案平铺着的那张白纸上的几行字,一手抓过斜躺在端砚上的毛笔,在阵阵咳喘中,大笔一挥将下联写在了那几行字下,将手中毛笔一丢道:“以后让他别来了,我不想见他。”
“哦,哦。”花语红望着他走向房阁廊台上呼喘微弓的背影,愣愣地点了点头,便看向那张平铺在书案乌墨未干的白纸。她认不清他那狂体草书的字迹,也不在意,只觉得将那小子的事办完了,就把那张白纸拿了起来,在半空中晃了晃,见墨渍干了,把白纸一折收入了怀中打算离去。
“文,文公子,你这饭菜再不吃就凉了。”
花语红走到房阁通往楼下阔厅的楼梯口边,低望见那放在托盘上的饭菜,就弯身将那饭菜端了起来,侧头看向坐在廊台长椅上长发披垂在背,时而发出几声轻咳的他道。
“公子不吃吗?”
花语红见他没有回话,便端着托盘走到了廊台中,坐到了他的身边将托盘放到了长椅上,望着他可见颧骨高凸的侧脸问。
他若似沉思地望着楼阁外道:“食不下。”
“为何食不下,不饿吗?你看看有卤鸽,有燕窝盅,还有清蒸桂花鱼,饭也还温着。”花语红眼望托盘中的饭菜口中说着这些话,她的五脏庙中已实实闹得欢了。
“食有何用,再好的饭食都是刘奸人为了让我活下去,他怕我死了,他手中的棋子就没了,食着这样的饭菜会有何味,若死了,也免得被那奸人当成一颗棋子……”
“为何如此绝望?没想过逃走?”花语红见他淡然地诉着话,心里就放下了奴仆芥蒂,将背靠在了长椅背上道着,抓起托盘中一瓷盘上的一只乳得乌金发亮的卤鸽又道:“这卤鸽子看起来不错,你不想吃我就替你食一只。”
“逃——”他苦笑了下,接着用带着气弱愤意的话语道:“要如何逃,我只会文不会武,就算有武功又能怎样,刘奸人手下也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逃不了,也要把身子养好,谁知道何时机会就来了,你看你这瘦弱的身子,就算能逃,又能逃多远。”
花语红边食着那将她十指葱葱玉指都沾得油腻腻的卤鸽,边将头侧望向他道。
“你如何明白,十年,我在这被禁了十年……咳咳……刘奸人想让我活,我就不……咳咳……”他将身侧向了花语红激动地道着,话语却被频频喘咳声阻断了。
“十年啊,真的很长,我也被禁过,差点就出不来了,还好……还好我那时吃得饱饱精神养得足足的,得了机会才逃了出来。”花语红见他憋红了脸咳嗽得不能自已,就将一手绕向他的脊背轻轻拍着帮他顺气道着,又忽觉自己手上太油腻,便眼眸盈盈眯笑,一收轻拍他背脊的手不好意思道:“我忘了自己手太油,都擦到了你身上。”
“你到底是何人?你不是刘奸人府里的人……咳咳……”他一手抓握到花语红右肩头,暗淡眼眸显出猜疑盯望着花语红道。
“这卤鸽有点咸,我喝口这燕窝。”花语红被卤鸽油脂沾染的油润发亮的樱唇微微羞提起,眼眸低望着托盘上那盅燕窝,一手已拿起汤勺舀起了那白丝丝的燕窝汤。
桃脸轻拂笑,眼眸羞怯低,雪汤送红唇,娇态暗浮隐。
他望着花语红此时贪食的可爱脸庞愣住了,那是娇憨可人的惊艳。
“我是梁上人。”花语红喝足燕窝汤,抬眼眯笑道着,站起了身来。
他放在花语红肩头的那只手随着花语红的站起而垂放回身边,抬望着花语红,蹙眉似若明白又不明白轻声复念:“梁上人……”
花语红将一食指赶忙放在他苍白的唇前示意他不要说,便道:“我走了,你要食东西,有机会才能逃走。”
“文公子,书案上的地果可给我几颗吗?”花语红要走猛然又转过身,望着他灿烂一笑道。
他愣睁睁地望着花语红这身书童扮相掩不住的美艳,点了点头。
花语红得到他的允许便走到书案边取了几颗白日拿来的地果就朝房阁楼梯口行去了。
……………………
他望着花语红消失在房阁楼梯口,那被寂寞冻结已久的青白脸上掠过了一缕破冰似的微笑,暗淡眼眸低望向放在长椅上托盘中的饭菜,便伸出一手捧起托盘上的那碗白饭,另一手修长瘦指拿起托盘中的竹箸夹起碗中一小撮雪白的米饭送入了嘴中……
子夜后,一个小厮乘他在床上睡着,悄悄地上了房阁,站在房阁楼梯边将头探向房阁中,见托盘在廊台长椅上,就蹑着脚入了房阁走到廊台上取了托盘便回身走向房阁楼梯口,下了楼。
这小厮边行出楼阁,边低望着已空的饭碗和燕窝盅,还有吃剩的半条清蒸桂花鱼,眼中却透着些许惊奇,他不知这文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却一直被刘相爷刘一守软禁,而刘相爷又交待要好生照顾着。平日这文公子见了小厮和家丁就拖着虚弱的身子不是吼就是骂,小厮们送三顿饭给这文公子用也要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而这文公子又总是将饭搁着,或不吃或只喝点汤水,要见他身子熬不住了,当差的小厮才和几个家丁为这文公子灌饭,可今日饭却用了不少,怎叫他不惊奇。
花语红离开凌雨苑后,就去了刘相府的大厨房,见了方大叔与几个厨役在大厨房边的仆役食房中饮酒,便要了些好菜下了碗面将就的吃了。
方大叔见了花语红来//。自高兴,与她聊了些做书童的闲话,要她好好做个书童等有出息了就别忘了他,花语红边吃着面,边满口应着,也就无话了。
次日。
辰时,浅浅金阳方撒在刘锦书房院落中,刘锦便神清气爽地走入了书房。
“阿宏,文哥哥的下联呢?”刘锦见到候在书房的花语红,急忙开口问。
“小的放书案上了。”花语红站在书房内书案一角边为刘锦打着上家塾要带的笔墨纸砚包裹,边将眼角瞄向那张早已被她压在书案镇纸下写着上下对联的白纸道。
“文哥哥生气了,他生气了,他这是在骂我。”
刘锦走到书案边拿起那张白纸看了片刻,小脸上就急了起来,慌口道。
“小少爷走吧,上家塾快迟了。”花语红故作无事背上包着笔墨纸砚的包裹道。她可不想把那叫文男子的怒话说出来,她想必这小子要真听了那番话肯定会不依不饶。
花语红心里已盘算着今日或明日就动手探盗那白玉观音与月明珠,事成之后她就溜之大吉,什么相府,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