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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杰是我师傅。”
“快招来,花语杰现在何处?京陵盗案是否他也有所为?”府尹再次拍响惊堂木问。
“你问我?我也倒想知道我师傅会在哪里。”花语红一双杏眼不惊不恐地抬看着府尹,冷笑了下继续道:“京陵的盗案只有我一人所为。”
花语红眼中的藐视,让府尹觉得愤怒,他一抽公案上的令牌丢下公案道:“将堂下犯妇杖打二十大板——”
四个衙役从公堂边走了过来,两个衙役一人一边压着花语红的双肩,将她压在了地上,另两个衙役便“啪啪——”的将杖棍落在了花语红的臀上。
花语红口中呜咽着,忍着疼痛没有大叫出声,她不想让府尹知道她有多痛,多难忍受,她认为这样公堂上的狗官会得意,会觉得她害怕了,她要用此态告诉人们——她花语红既然为盗,盗富济贫,就没有在怕。
二十大板过后……
“说,花语杰藏匿在何处?”府尹又厉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已好几年……没见到我师傅了。”花语红渗着冷汗,趴在地上喘着气道着,臀的疼痛烧热扩散到了她的全身,那疼痛就向从她全身的每个毛细孔中渗透出来般。
“再打二十大板——”府尹在抽令牌喝道。
“狗官,你想屈打成招吗……我说了我不知道……京陵的盗案……只有我一人所为。”花语红咬着牙,爬起身来道。
“口出狂言,掴嘴二十——”府尹见花语红如此藐视公堂,当着公堂几百号人的面骂他狗官,气愤地丢出手中令牌道。
公堂之外,此时已聚满了人,有达官贵人府中的仆人,有布衣平民,也有被花语红救济过的贫民。今早抓到京陵大盗的事在京陵市井中传开,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纯属看热闹,谁都想见识见识大盗的真面目,因此得空的人都赶来听审。
在花语红被带上公堂的那刻,人人眼中都是惊艳,但有人也在惊艳之余却生许多歪想斜念。不管如何,此时人们只见那令木下下扇在花语红娇美的樱唇边,怜香惜玉之情便也油然而生。
“那些赃物在何处?”府尹捋了下胡须,顺了口气,转而问。
“卖了,烧了,喝了。”花语红杏眼中泛起因疼痛渗出的泪光,跪立在地上,口气有力道。
“详细招来,不然再打二十大板。”府尹道。
花语红眉眼冷提了下道:“真元宝珠、翡翠白菜、珍珠宝衫我卖了,那破书我烧了,那什么狗官竟……为了本破书将人诬告入了牢中……极品大红袍我喂马喝了……奸商……一两金子一两的茶就让马喝去。”
花语红道着发出了“呵呵——”的清脆笑声,虽嘴边已红肿得不像话了,那樱唇如裂烂的樱桃般,但她的笑还是如此妖娆。
从来没见过做盗徒能做到如她这么理直气壮,是什么让她能如此?
沈玉站在公堂门边凝望着这样的花语红震住了,他的心隐隐作痛,是他亲手将花语红送上了公堂,作为捕快他没有后悔,但见到花语红如此他却心疼。
此时,府尹一拍惊堂木道:“此案有待细审,将这叼妇押入牢中,择日在审。”
花语红将话都如实招出了,盗案已明得不能再明,只是府尹还想问出花语杰的行踪,因此将花语红押后了。
第16章 第十四章 心忧伤情 沈玉借酒表心意
次日饷午,京陵城北街中一家不名小酒馆。
花语红被擒后,这洪捕头自开心不已便邀了京陵府尹衙门中几个要好的捕快、衙役与沈玉到这十平不到的小酒馆中饮酒吃菜。
“沈捕快不要光饮酒,吃菜,吃菜。”洪捕头见沈玉闷头不响只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入肚中,便用双箸指着酒桌上的六菜一汤道。
洪捕头哪知沈玉心中的闷堵,如今有酒他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花语红被关押在府尹衙门中,与他相隔得如此的近,可他却无法站到她面前,探望她也只站在她牢房的远处,避着她,怕她发现,看着她身上有伤又躺在肮脏发霉的牢房中,他的心中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沈玉此时会马上离开京陵回到荆州继续做他的荆州捕快,让时日去冲淡一切,但是他还不能走。
在公堂上听审时,沈玉也闻见了花语红与花语杰是师徒关系,他当时心头惊了,却又很快平复了,他只觉得自己不知是被花语红戏耍了,还是被上天戏耍了。他是在意着花语红,喜//。欢着花语红,可她是盗徒,又是他一直想追查大盗花语杰的徒弟,再喜//。欢她,他也还是想从她嘴中得知花语杰的下落,因此他不能马上离开京陵。
矛盾、苦恼、烦忧、纠结于沈玉心中,一杯又一杯酒浇入肚中,矛盾还是矛盾,苦恼还是苦恼,烦忧还是烦忧一起化在了他肚中的酒里上了心头形成了火,无名的火……
“这次能抓到盗徒多亏了沈捕快,沈捕快那快刀真是厉害,挥得那盗徒都没地方逃,我可要向沈捕快好好请教请教刀法。”年轻小捕快坐在沈玉身旁,仰慕地看着沈玉道。
“你小子得了吧,看你小身板瘦的,排骨都能当娘们的搓衣板了。”胖捕快一手拿着只卤鸡腿,吃得满口油腻道。
“哈哈……”胖捕快的话引得酒桌前的其他捕快衙役都大笑了起来,只有沈玉红着一张阴沉的醉脸,静默着,似乎这些同在酒桌饮酒捕快衙役们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
“可要说那盗徒真是标致,我在青楼中都没见过这等货色的姑娘,要不我们买通官媒婆,嘿嘿……”同在酒桌上的一个衙役眉眼一飞透着放浪笑道。
“你这小子可别胡来,案子还没审完,小心府尹大人……”
洪捕头话还没道毕,沈玉一敲酒桌“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泼洒在了那个衙役脸上,同在酒桌前的人全愣了。
“你这家伙撒什么酒疯。”被泼了酒的衙役怒瞪着眼站了起来冲沈玉凶问道。
“为官差的怎可以有如此混邪念想——”沈玉道着,跨步上前举拳就将那衙役打趴在了地上。
“哎呀,沈捕快这是怎么了。”洪捕头赶忙上前拉住沈玉道。
“你倒是会装君子,你自己不是还上青楼,那盗娘们既然为了盗,坐了牢也就说不上贞洁了,又比青楼女子干净多少,就你自己能快活,却见不得别人……”
那个衙役抬着手背边擦着嘴角渗出的鲜血,边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怒瞪着沈玉道。可他话还没道尽,又被沈玉挥来的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谁让你说她,你怎可以如此说她……”沈玉骑到了那衙役的身上,嘴中絮絮着,挥手用力地扇着那衙役的脸,将那衙役扇得昏昏欲绝。
“沈捕快住手——”
“再扇下去要出人命的——”
“差爷这是怎么了——”
小酒馆中一时乱作了一团,洪捕头与胖捕快一起上前拉着沈玉;小酒馆的老板惶惶地望着这局面,心里就怕闹出人命,可眼前的人又都是差爷他也不敢多事;小酒馆中的酒客们也都围在一旁望着。
理智,沈玉这刻是没有的,火,只有心中的无名之火。
洪捕头与其他几个捕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沈玉从那衙役的身上拉了起来,而沈玉站起身来,喘着气低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衙役,渐渐恢复了理智,便甩开洪捕头与其他捕快的手奔出了小酒馆。
沈玉大迈着步走在街道中,他没有要去的地方,只是宣泄,宣泄着心中的混沌。
牢狱是个丑恶的地方,比地狱好不到哪里,女子下了牢狱比去青楼还糟,且还会随意受到虐刑,这些沈玉知道,想到花语红以后在牢狱中的生活,他不禁难受起来。
………………
府尹衙门灰暗的牢房中。
自花语红被关押以来,探望她的人便是一波接着一波,都是那些被她救济过的贫民,他们可算是见到了恩公,不过其中也有些是为了一睹她芳容而来的男子,看守她的官媒婆可算是挣了个盆满锅满,因此也没亏待花语红,倒还给她准备了擦罚伤的药酒。
今日饷午依旧有些贫民们为花语红送来了较牢饭好些的饭菜。
花语红见贫民们本穷,他们为了探望她还一起凑碎银子来给那官媒婆,便对牢房外的那些贫民们道:“你们以后别来探望我了,那些银子可以让你们好生过日子,都给了官媒婆,你们不是费我一片心吗。”
“可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坐牢,我们受过姑娘的恩,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一位老大娘握着花语红的一只手激动道。
“我并非要你们报恩,你们都回去吧,监牢中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去好生过日子便是了。”
“姑娘真是活菩萨,我们会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