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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附近办婚礼我就烦死了……。”
王小贱终于玩累了,把文件夹往我怀里一丢,然后说,“小仙儿你接着记,我去拍点儿照片。”
话刚说完,王小贱一溜烟的跑掉了,把我一个人丢给了李可。
王小贱一离开,李可开始沉默。我站累了,便坐在了长椅上,可是,座椅是铁的,被太阳一晒,都可以直接煎鸡蛋,幸好我穿的是长裤,所以我不动声色的忍住了。
李可被我的平静骗了,她也顺势坐下来,小短裙还遮不住全部的屁股,一坐,更是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肉,她一坐,我听见空气里响起“嘶”的一声。
李可也努力忍着恨,过了半天,她突然开口问,“黄小姐,今天你跟我来,怎么带上了小王呢?”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吗?依然约你,你就自己来,我约你,你就要带个伴?”
我刚勉强反应过来,李可便接着说,“黄小姐,你最近失恋了吧?”
我很惊讶,这个女人在这方面,倒是很冰雪聪明。
“是,我是刚失恋。”我老实承认,“可是我失恋跟工作有关系么?”
李可头微微仰着,眼角向上吊,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你们这些失恋的人哦,离的好远都能闻到你们身上味道,就是那种在冰箱里放了好久的东西的那种味道。我就是想跟你说,黄小姐,我能觉出你对我的敌意,是,我这个人,实在太容易让别人嫉妒了,但我也没办法,老天爷好像就是宠着我。你看,你对我的态度就很不尊重,可是如果有依然在,你就楚楚可怜,居然还瞒着我偷偷跟他见面。我跟你讲哦,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我是个太真实的人,从里到外。我有什么说什么,总之就是提醒你了,黄小姐,要是想接着合作,就不要偷偷背着我,搞什么小把戏。依然那个人很单纯很好骗,可是我不一样哦。”
我啼笑皆非,这一刻真是好荒诞。
我看看不远处的王小贱,他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松鼠,松鼠蹦,他也跟着蹦,一路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跟拍。
我笑了笑,一个路人,有什么能力激怒我。这莫名其妙的怀疑,我就当是笑话,被大力娱乐了一下。
但该还击还是要还击的,我又没义务替老天爷宠着她。
“李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以后我会和王小贱形影不离。既然你说了别搞什么小把戏,那这事儿我就得跟你沟通了。”
我打开文件夹,把那些照片放在李可眼前。
“那这些照片,您说,我们还用不用放进相册里了?您要求是全面展现你的人生经历,但这一块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李可大惊,脸上血管都快要爆了出来,“谁给你们的!”
我扮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是您大学同学发给我们的,唉,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嫉妒,肯定是嫉妒,嫉妒您结婚了。”
李可刚刚熊熊燃烧的气焰,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这同学也活的太不真实了,心态真不好,有可能是刚失恋吧?失恋的人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拍拍李可的肩膀,露出一个“让我来抚慰你”的笑。
在我众多的人格中,那个隶属于“邪恶”的人格,在我身后打开了庆祝的香槟,“嘭”的一声,酒喷薄而出,全场响起祝贺我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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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7月12日 星期二 闷热
回公司的车上,我给王小贱声声情并茂的形容了李可看着自己照片时,四周空气产生的化学变化。我睿智淡定的表现赢得了王小贱的大力褒奖,于是他当即决定请我去公司路口那家北京知名的大排档吃炒田螺。
冰啤酒加上刻薄话,我和王小贱不知不觉的就混过去了一个夜晚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但街面上还是很热闹。
晚风吹得撩人心魄,手旁的路面上刚洒过水,路灯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我身后光着膀子,肚腩肉堆成一团的老爷们正劝自己媳妇儿多吃点儿饭:“你吃点儿肉啊!你别看这肉肥,可它肥而不腻,就像我,胖而不蠢。”
听着王小贱稀稀溜溜吃着炒田螺的声音,我想起了初中时,我和闺蜜特别讨厌一个装腔作势的学姐。一天晚上,这学姐决定跟自己暗恋了多时的足球队队长表白,我和闺蜜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拎着一袋子从学校门口买的炒田螺,一路尾随师姐进了宿舍旁的小树林里。师姐和足球队队长坐在树丛左侧,我和闺蜜便蹲在树丛右边的死角里。
学姐和队长四目相对,一时无语,尴尬的气氛围绕着两人轻歌曼舞。
我拿起田螺,放在嘴里,然后用力一吸。
那声音和亲嘴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学姐一惊,四下看看,没发现我们,然后重新坐下,娇羞的说一句,真讨厌。
闺蜜也拿起了田螺,发出生机勃勃的声音。
学姐很纳闷,“哪儿来的声音啊……”
我和闺蜜此起彼伏的吃起来,整个小树林,变成了一片咸湿的林海。
足球队长终于忍不住了,吭吭哧哧的开口说:“蔡,蔡同学,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想回去了……”
我打断了吃田螺吃到忘乎所以的王小贱,问他,“你觉不觉得吃田螺的口感很像接吻?”
王小贱看看手上的半截田螺的肠子,表情很不堪,“你丫真恶心,我以后接吻该有阴影了。”
“你不觉得像么?”
“根本不像,吃棉花糖比较像接吻,吃下去以后,那种似有还无的口感多让人感到人生虚妄啊,这点和接吻一样。”
“你真纯情,你们的人都不舌吻的吗?”
“舌吻已经不在接吻范围内了,那是肉欲的纠缠。还有,什么叫我们的人?”
我一愣,一不小心,差点逼小贱出了柜,“就你们这些走纯情路线的人嘛。”
王小贱瞪我一眼,继续低头开始吃田螺。
酒瓶林立,睡意盎然的时候,我和王小贱分别打车回了家,趁着酒劲倒头睡去,一整晚都没有做梦。
刷牙洗脸,一路奔波到了公司。天气热,加上生活没什么好盼头,只能坐在电脑前一边放空,一边长吁短叹,我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这东西踮着脚尖偷偷摸摸表情欢快的从我身边溜走,可我连伸出脚绊丫一跤的能力都没有。
一片混沌中,王小贱又来找骂了,“黄小仙儿,你特困吧?”
“关你什么事儿,你别来烦我。”
“当然关我事儿了,你的睡意都蔓延到我这边来了。”
“真巧,你的便意也蔓延到我这边儿来了,赶紧去厕所吧您,别跟我哔哔了。”
王小贱语塞了,不一会儿,真的抱着卫生纸去了厕所,他昨天吃小田螺吃的太HI,可是肠道反应慢,今天才跟上他节奏,我看着他一趟一趟穿梭在座位和厕所之间,还趁火打劫高价卖了他一卷卫生纸。
下了班,我抱着大提琴,腆着一张老脸,又坐在了小朋友们中间。课间休息时,我和一个7岁的美型男种子选手聊起了天儿来。
种子选手很不屑的问我:你现在这么老了,还学这个干什么?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人家:活到老学到老啊,你们老师没教你吗?
“可你已经没有童子功了,你考不了音乐学院。我就有童子功。”
“嘿,真棒,你不光有童子身,还有童子功,怎么好事儿都让你赶上了。”
种子选手上下扫视我一圈,面无表情的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个短发小萝莉走了过去,彻底把我抛弃了。
今天的课程是讲怎么揉弦,好脾气的杉老师一说开始,我就想要大喊想要抓狂想要骂娘,一屋子二十来个小孩,手指头在弦上揉来揉去,拉出来的声音要多扭曲有多扭曲,可这些小聋子还作侧耳倾听享受状,我仰天长叹,祖国的未来们抗噪能力真强。
下了课,小朋友们收拾好东西活蹦乱跳的一哄而散,只留下耳鸣的我,动作迟缓的抱着盒子走出教室。
走廊里,杉杉正跟一个熊壮熊壮的男人说着话,那男人长的庄严威武一脸正气,衬得杉杉更弱不禁风起来。男人严肃的说着什么,杉杉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八卦的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凑上前去听了听,结果,那熊壮的爷们儿,居然是板着一张铁皮面孔,在跟杉杉撒娇,“好嘛好嘛,那我先回家等你去了哦。”
杉老师一脸柔弱但语气凶狠的说,“我不是不让你在我上班时间过来嘛!被开除了你养我啊?”
熊壮男乖乖的走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用胡萝卜大小的的手指头留一个飞吻给杉杉。
我明白杉老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