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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儆百,实在是很好用。
想到那官宛娇,明慈颦眉,道:“那官氏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在山里兜圈子呢,她还当她自己是玉顶峰长老嫡夫人呢。”
明湛显然也忧心李玄的心魔,半晌,只叹道:“玄当时太轻率了。”
明慈突然道:“哥,你知道那官宛娇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吗?嗯,我是说,你知道她在闺房里都做些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慈苦苦思索,半晌,道:“没什么,我会派人查清楚。对了,你是不是给我儿子找了个干爹?”
明湛想起那杨正虎,顿时无奈,道:“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喜欢凑热闹,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也别跟他计较。”
明慈嘀咕:“你从来也没提起过,那时候我也不好去问你,心里多拿不准主意你知道吗。”
闻言,明湛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我以后一定事无巨细都对你说,成吗?”
第一卷:门派篇 NO。168:师尊的大礼
NO。168:师尊的大礼
言罢,他又长叹。明慈与杨正虎一斗他尚且能沉得住气,昨晚他就是真的差点破坏计划冲出去。只没有想到明慈完全不知道杨正虎这个人,心中必然忐忑。如今看着她,也觉得心中有百般的怜爱,疼她疼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幼时他独与她亲,后来一时疏忽导致她被灌了药,从此他就对她百依百顺。逐渐产生的爱意,占有欲和征服欲,他一向知道这就是他命里的那个女人,是属于他的。可这是第一次,他要站在她身后。除了愧疚和心疼,更多激赏。他重新审视她,这次是站在和自己比肩的角度上。不再像她征服红奴时那样,好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带有纵容和娇宠意味的欣赏。
他看了她半晌,发现她的脸竟是红了,他便笑着俯身亲亲她的嘴唇,道:“你今日受的委屈,我必定半分不剩都给你找回来。”
言罢便灭了灯,把她一抱抱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离开山大典尚有一个时辰。明慈早就起了身,准备更衣洗漱,然后去找青木真君。
明湛早就不见了踪影。
春林笑道:“明公子一早就去找姓梁的那位客人了,二话不说就打了一架。客人被揍得可不轻。”
明慈一怔,随即无奈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这么不分轻重。”
言罢把手里的帕子一丢,打算换上那身令人蛋碎的主母礼服。突然一阵熟悉的威压袭来,虽然强大,却分外柔和,深远广博,浩瀚似海。
明慈一喜:“师父”
青木真君清朗的笑声传来,道:“慈丫,师父给你送来一份小礼”
春林开了门,明慈连忙迎了出去。然而方出院门便呆住了。青木真君送的礼,是一个人——一个狼狈的女人。
明慈颦眉,道:“师父,你把她带上来做什么?”
罗姬公主似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眼中满是畏惧。
青木真君冷笑,他本是个阳刚气十分重的男人,这么一笑就显得分外冷峻,他淡道:“为师看这蛊婆胆子不小,原来 也不过如此。”
见了个元婴就吓趴下了。
事实证明明慈等人还是太善良了。
青木真君虽然是个承天命的术士,可绝非善类。他的一生都在逆天而行,真正修炼到他这个境界的术士,根本就不是脚踏实地的修行就可以的。所以到了他这个程度,早就变得亦正亦邪,某些时候,甚至不折手段。
这罗姬对明慈下了蛊,一时之间众人都束手无策。其中明湛是关心则乱,只能憋屈的忍着那几分气。
但是护犊子的青木真君,又岂能容许自己的弟子身上被这么一个下溅的蛊婆种了蛊,还会威胁到她的小命?
明慈没有回中原,所以不知道,连白绽秋也在青木真君手里吃了好几次憋,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躲入关中,放弃了本来牢牢捏在手里的权势。她先前只听说白绽秋常年闭关去了,手里的权力流失掉一大半,似乎是被明雾他们逼的。但几个后生,又哪里有这种本事?如若不然,当年明慈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对付这么一个女人,对于青木真君来说容易的不得了。他从来也不是什么维护纲常的正人君子。元婴在前,你不从,也得从。你可以选择留着蛊,也算是留着一些把柄,来保护你的国家。
前提是,你的心头血已经被人家取走了。一个元婴修士,灭一小国只在抬手之间。纵使是青木真君灭了大月,拽着这厮的心头血,她也求死不能。何况,罗姬公主本来就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货色。
明慈瞪圆了眼睛,而后惊呼:“我怎么没想到灭了大月师父你太聪明了”
她吊了多时的一颗小心肝终于放回了肚子里,顿时就觉得是天上掉了一块大馅饼,把她砸个正着一时之间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青木真君,口不择言地道:“师父我爱死你了”
青木真君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胡言乱语,先去更衣。”
明慈喜道:“嗯师父一会儿来观礼,帮我执鼎”
她是金丹弟子,虽然严格说来青木真君是散修,但也要青木真君正式赐下名号。她还要青木真君给她执鼎,便是有意让青木真君在众人面前承认她自立门户
青木真君笑道:“我会为你执鼎。广虚子那老小儿正在赶来的路上,会为那叫李玄的小子执鼎。闻人氏的家主也将到了。”
明慈傻了眼:“广,广,广……”
广虚子第一高手广虚子他要亲自为李玄执鼎?
还有闻人大姑,怎么昨天,没有收到他们上山的信儿?
青木真君哈哈大笑,道:“真正的高人,总要在最后一刻出现,才有威仪……”
言罢突然觉得不对,那他自己不就不算高人了?遂又道:“他们都不像为师这么平易近人。”
明慈顿时笑逐颜开,说实话,青木真君偶尔说个冷笑话,确实很有放松的效果。她喜滋滋地挽着青木真君的胳膊,道:“是啊,我师父最好了”
青木真君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色厉内荏地道:“还不快去更衣”
明慈嘿嘿笑了一声,这才钻进了屋。这下就算清月那死老头也来了,她也半分不怕了
青木真君笑骂了一句:“臭丫头。”
未回头,他又道:“湛儿。”
明湛也是特地赶回来换衣服的。此时就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当然,并不明显,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青木真君岂是常人 ?'…'他这个年纪的老妖怪,这毛头小子的心思他岂是不知,顿时就笑骂道:“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快去更衣都是要做掌门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
明湛磨了磨牙,道:“是。”
然后一骨碌地也钻进了屋,大约是碰到明慈换衣服,里面就响起了一声惊呼。
青木真君无奈地摇头失笑,转身自先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落脚。也不知道他这一走又是去干什么,开山大典开始时他又要从哪里冒出来,什么时候冒出来。
静水峰的大广场上,早就人满为患。
来者,多是附近城池的城主,也有离得近的一些中原门派的代表,被请来观礼。其中来头最大的就是南方的云海阁。她们隔得远,但凌霄派特地送了帖子过去,他们便派了一个金丹长老,和一个筑基小长老过来观礼。那筑基小长老,便出自闻人家,闺名闻人玉,现在已经改道号为玉静。
玉静这是第一次参加门派的开山大典,此时便觉得新鲜的不得了,一直拉着自己的师父执初真人聒噪个没完。
初到静水峰,她只觉得此处灵气浓郁,而且山脉起伏,似有辅犀之势,龙气十分明显。同时也惊讶,以往怎么会没人发现这么一处宝地。上了山,并没有见到她想象中的琼楼玉宇,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执初真人笑话她毛躁。这凌霄派是新派,哪能就像那些个千年老派一样气势恢宏。
相反执初真人观这山头,虽然建得匆忙,但隐约之中已见一种淡泊世事的大气,这又是千年老派才有的气派。
云海阁是大派,站得地方当然在最前端。身边的也多是中大门派,对这种小派,多有一种不屑之意,看来,也都是代表师门来观望的。偶有言语,也多是冷嘲热讽。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他们有个长老原是灵虚派的弟子,怎么不见灵虚派的人来?莫不是没发帖子罢?”
另一人道:“怎么没发,没看云海阁的人都来了吗。我看,八成是灵虚派的叛徒。”
话未落,突然天际迅速冲来几道灵光为首的那个灵压,即使距离尚远,也感觉得出来,必定是金丹以上的修为
有人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