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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起来也成啊,动你一根汗毛我是你孙子。”
小雪坐在沙发上吃零食,听了他的话,撇了撇自言自语道:“你本来就是孙子。”
老七敲了半天,小雪依然没有心软的给他开门。看此路不通,他只能去找房间,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可是真的被他说对了,整个饭店,几千个房间全部被预订完了。
老七倒是不着急,笑嘻嘻的给小雪打电话,把人家的话转述了一遍,可是小雪还是不愿意收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反正他是鼎鼎的七少,总不会流落街头的。
M城的赌场在亚洲极具盛名,被称为亚洲的拉斯维加斯。酒店的赌场就是M城最大的博彩中心。老七没地儿睡觉,干脆进赌场试手气。
老千张启见多了,随随便便勾勾指头,都能完爆庄家。
老七在赌场里风生水起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被袁大维知道了白天奚落他的人在他的赌场大开杀戒,他就坐不住了,带着人一路到老七坐的台子前。桌上的其他客人看着阵仗有问题,纷纷离开,转瞬间,台子上只剩下他们俩人面对面坐着。
老七身子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几个筹码,左右前后都是全都是袁大维的人。被围攻的场面见多了,老七的神色依然悠闲。
袁大维丝毫不避讳和老七对视,手指掀了掀放在他面前的几张扑克牌,“听说张先生牌技惊人,既然是小雪的朋友,那我就陪张先生玩两把。”
老七闻言轻笑,随手甩出去几个筹码,“开。”
苏晨来的时候,老七已经连输了10把。苏晨看了看情形,心生警惕的站在老七身边,等着七少的吩咐。老七则全然不是在京城和发小打牌输之后的无赖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兴致的和苏晨开起玩笑。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老七沉声吩咐苏晨派人好好照看小雪,以防万一。
五谷轮回之后,老七的手气真的来了。乘胜追击,刚刚的钱怎么输出去,就怎么捞回来。
“这样不痛不痒的,张先生会不会觉得没什么意思?”袁大维看着手里的牌,挑眉问笑着问道。
老七点了一支烟,拨开牌看了一眼,又扔回桌上,吐了个眼圈眯着眼睛问:“少东家有什么好建议?”
“既然玩,就是图个痛快。”
老七认同的点头,“说的没错。”
“既然张先生没有异议,那我就提个不情之请。”
“讲。”老七最讨厌这种磨磨唧唧的人,有话不会爽快的说,一点儿都不干脆。
袁大维放下手中的牌,神色颇为认真的说道:“小雪。”
老七听闻的第一瞬间差点儿就掀桌子,如果不是忌讳这是他的地盘,老七真的打算一脚踹袁大维的脸上。
“哈哈哈,少东家真会开玩笑,小雪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哪有为了赌把媳妇儿卖掉的道理。”
“袁某人从来不开玩笑。”
老七眯着眼睛不言语。苏晨看情形不妙,十二分警惕的站在老七身边。老七的人也陆续来到老七身边,气势一点儿也不落。
老七知道小雪的脾气,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背景挂嘴上,外人若是知道,她不会以此来炫耀,若是不知道,她也不会主动提及。眼前这位是从拉斯维加斯发展过来的,势力范围都在M城,不知道小雪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拿小雪当赌注?哼,那干脆赌命吧!
老七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睥睨的俯视着对面的人:“失陪。”
“稍等。”
老七背对着袁大维,苏晨的手已经触到腰间的配枪。
“既然如此,我也不夺人所爱,那我们就赌张先生手里的赌权,如何?”
袁大维的话不仅让苏晨惊了,连老七都觉得诧异,没想到自己偷偷买的那些赌权居然被眼前这个人摸得一清二楚。一瞬间老七想到了好多,既然涉赌的事儿已经被外人知道,不管怎么遮都再也遮不住,迟早会人尽皆知,就算他不承认,也是如何都洗不清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七深深的感觉到,让人骑在脑袋上拉屎撒尿的感觉,比他妈的被人操刀砍了都难受。
老七把心思藏得很深,转了身神色平静的笑对着袁大维,“我不知道袁先生所谓的赌权是指什么。”
“呵,张先生又何必藏头藏尾呢,大家都是生意人,赌场生意就这么大的池子,谁又不知道谁?”
老七忽而大笑起来,“那袁先生愿不愿意用你手中5%的股份下注?若是我输,一切归你,若是你输,我要这里的5%。”
“张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胃口有点大吗?”
老七轻笑,“恰恰相反,我觉得胃口刚刚好。”
袁大维微笑着不说话,沉默的样子像是在权衡着利弊。
“既然袁先生无心割爱,告辞。”
“成交!就这么定了。”
老七展眉长笑,在原位坐下。已经决定要这么走,他倒是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被人捏着小辫子的感觉很不好,只有反客为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只不过,赌场上的事谁都说不清,输赢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就算输了,把赌场的事情撇干净,老爷子哪儿也好交差了。
苏晨倒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弯着身子低声道:“七少。”
“做好我刚刚交代你的事。”老七沉声吩咐,现下最重要的是小雪不会受到牵连,其他都好办。
“是,七少放心。”
、30V章
乔骆勋进电梯前打电话给颜夕沐;她依然无情的把电话挂了,而后一条短信,解释的说:“很快很快,十分钟!”
显然;乔骆勋连十分钟也不想等;直接到她所在的楼层;刚出电梯便听见她叫嚣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吵架。而事实上;她就是在吵架;为了一些细节,视频和部门首席吵得不可开交,两个人各自坚持自己的看法,谁都不肯退一步。
乔骆勋站在她对面,背靠着窗台,双手环胸,颇为玩味的看着她。很少看见她这样固执发飙的样子,情绪高亢,脸颊因为争论而红扑扑的像苹果,绑着绷带的左手虽然不能活动,可还是被她无意识的挥来挥去,完全不是受伤应该小心翼翼的样子。
乔骆勋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进紧紧捉住她的手臂,固定着让她不能动弹。颜夕沐没敢挣扎,生怕被视频另一头的人看见镜头外的乔骆勋。但是她依然没有妥协让步,只说继续商定便匆匆关掉摄像头。她一直就是这样,只要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她推翻自己,她就一定坚持到底,就算有领导出面镇压,她也绝不低头。
乔骆勋依旧攥着她的手不放,颜夕沐努力试图让乔骆勋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无恙,“不疼了,真的,动动手腕也不会疼。”
“你说的不算。”
颜夕沐无言以对,收拾了东西,拎着包和他一起走进电梯。因为还记挂着刚刚的案子,颜夕沐持续跑神中。乔骆勋也没有和她计较,她工作的时候认真较真的态度倒和他有些像,自己都是这样,又何必说别人。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刚走出电梯,乔骆勋便接到一个电话。秘书说,苏湘平已经走了。乔骆勋看着颜夕沐乌黑的发顶,轻声道:“告诉前台,以后拒见。”
颜夕沐听了他的话,回头看见他收起电话,有些不解的问:“拒见谁?”
“无关紧要的人。”
“别是个美人儿吧?”
乔骆勋打开车门,颜夕沐扒着车门就是不上车,仰着脖子等着他的答案。
“我是个有格调的人。”乔骆勋说。
“那就是说,至少在我还在位的时候,不会有小三小四什么的?”
乔骆勋轻点头。颜夕沐收起笑,低身钻进车里,把车门摔得震响,空旷的停车场回声不断。
这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路,谁都没有再提。路上,颜夕沐掰着手腕研究着,并和乔骆勋商量着近期要回Q岛一趟。从她几个月前来京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现在她和乔骆勋也算是苦尽甘来,就算是可以远程办公,她离开那么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再怎么说,她还是设计部的老大,再不出来镇镇场子,她真怕老大之位不保。而且,“引擎事件”的具体处理她也很关心,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害群之马彻底除掉。
乔骆勋没有反对,但也没有答应,只说等她手好了再说。
“抽个时间,去看看奶奶吧。”乔骆勋减了车速,打了方向转到另一条路。
颜夕沐正活动的双手僵在空中,脸色瞬间变得很差,“不想去。”
乔骆勋回头看着他,手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回来两年了,去看看奶奶,我陪你。”
颜夕沐瞥开眼睛看着窗外,不明白街景为什么越来越模糊,眼睛越来越酸涩。
奶奶是最疼她的人,曾经为了奶奶能活下去,她到酒吧唱歌挣钱,甚至为了钱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