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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妈妈,他会后悔的,”
“……”每次看见母亲走来,夕颜都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一把年龄的人了,一柜子衣服有半柜子旗袍,长袖的、短袖的、无袖的、丝绸的、棉段的,这么冷的天,居然是一袭黑色水绒旗袍外塔一件白色皮草。
“这皮草什么时候买的?”
“你关叔叔送的,怎么样?”优雅地转了个身子。
“非常贵气,让我有种回到民国时期看到官太太的感觉,”
“是么?我也觉得很像,你现在还小,驾驭不了这种皮草,所以,妈妈给你买的是件羊毛修身大衣,”食指竖起,“在楼上,要不要去试试?”
“我还要喝鸡汤呢?”
“那喝完鸡汤再上去,”靠着门栏站着,“我今天看到你爸爸了,在商场里,他带着妻儿买过年的衣装,对了,他给你买了一件羽绒服,白色的,我挑的,他付的钱,”
夕颜想,好在她妈不抽烟,若彼时点根拿在手上,一不小心就风尘了。
“哦,”她自小在夕家长大,对王家不是说没有感情,但不深就是,更何况王翰景已经有了儿子,老王一家只稀罕那位,她觉得膈应,鲜少去那边,再说她姓夕。
“你关叔叔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年后我们就结婚,然后一起去青城,本来还想着怎么告诉你这事,现在看来,你比我更适合换个环境生活,”
单身女子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夕怡瑾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江城是省会城市,来这儿投资、寻根、求发展的人越来越多,追她的人各个层次的都有,医生、学者、老师、当官的、做生意的、海外华侨……民风放开了,方式方法也不拘了。
本来生意萧条的中药铺子因为他们倒是火了起来,客人络绎不绝的,没病也要买包板蓝根,母女两靠着这中药铺子过活,自然不会将客人朝外撵的,只是客人多了,眼红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说三道四,波脏水、闹事的人也就多了。
改革开放,一些早期下海的商人都发了,关景山就是那鲤鱼群里跳出来的龙,跟夕怡瑾认识,是因为他是个房地产商,想开发这片土地,夕怡瑾不愿意出让,一来二去地,两人就熟识了。
关景山从觊觎这片土地慢慢地觊觎夕怡瑾这个女人,之后土地项目也不谈了,只缠美人。
关景山这人吧,夕颜没有去了解过,主要是追她妈的人太多,对她好的人也太多,而她,白天要上课,回来还要背中医书籍,没时间一一去了解那些‘叔叔’们的为人。
不过,她妈选定的人自然是不差的,大家都以为她妈不嫁是因为她,其实,她不反对她妈再嫁,单亲的孩子都有些早熟,更何况她还是个过早被催熟的,没有所谓的缺少安全感,既然爸爸都结婚了,妈妈自然也要有新的家庭,只是她妈自个不想嫁而已,她多少也从风言风语中听到一些,不能怀孕,这点确实让好大一部分人退缩了,她翻阅了好些这方面的书籍,也给她妈把过脉了,不像是不能怀孕的。
不过,这个关叔叔好像不介意。
不管怎样,妈妈能结婚,她很高兴,只是,“去了青城,那房子和药房怎么办?”
夕怡瑾朝院子看看,叹息,“政府要开发这块土地,便是你关叔叔撤资,也会有其他人跟进的,”这个年月,大家都没有所谓的文物遗产保护意识。
“那忠大大呢?他家在青城,他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么,我们都走了,那东林哥呢?他总不可能跟我们去青城吧,”
“忠叔的家人都在这儿,去青城也没意思,这儿动迁暂时还没规划好,在此之前,让忠叔暂时管着就是,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你也歇歇,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学业会更重的,中医么,大不了以后上中医大学就是,总归不会落下的,至于东林,他是中医院毕业的高材生,窝在我们这个小药房太屈才了,我已经给他写了举荐信,待我们走后,他会去中医院工作,”
夕颜心里挺难过的,可是她娘说得对,东林哥留在这儿的确是屈才了,心情郁郁,“那你们弄好了,告我一声,”
“宝贝,若是你愿意,明天可以不用去上学,我已经跟你班主任说过转学的事了,或者,你还有些同学需要告别?”
耳边咿咿呀呀的胡琴声传来,夕颜问,“青城有昆剧么?”
“我们可以买磁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激情伐?
暗情没?
、流氓兄弟(修)
青城
秦锦华从部队回来,几个把兄弟吆喝着给他接风洗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兵满三年,母猪赛貂蝉,虽然咱华哥只当了一年兵就因在格斗中将对方暴力致伤退回,但一黑二代去当兵原本众兄弟就没看好,这被退回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哥们儿都是体贴的,人一到家,就拉着直奔风月去找妞儿给他败火了,十九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更何况咱华哥没当兵前可以御女高手,高峰时期一天一个都不带重样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一年的不点炮、不上马子,华哥肯定是憋坏了,他这人火气一上来,手上就没个准头,那小兵嘎子的不过是被他单方面泄愤而已。
风月,青城最为顶级的娱乐场所,有诗云:“承平岁月孽花夭,公子富豪游兴饶。灯雾香尘春复夏,森声沓躅昼连宵。几身肉与钱相兑,诸魄醒同幻错交。莫谓长安帝听近,都风异臭齉司曹。”
这儿的姑娘人美,气质优,多是大学以上的学历,来这儿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一场子下来,光酒钱加给服务员的小费就得大一万,在这个普通工人只有五百块钱工资,一碗米粉只需一块钱的年代,一万块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
这还不包括带小姐出台、打炮、玩儿花样,真当真玩儿起来,一晚上够人家几年的嚼用。
风月的老板娘就叫风月,效仿古人,调。教出四大美人,分别是:妹喜、褒姒、妲己、骊姬,彼时都被齐岳齐大少叫了过来,果然姿色绝艳,将一冰的褒姒和一妖的妲己塞给了秦锦华,凑一个冰火两重天,另叫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小妞陪李威威和关鹏,自己搂着妹喜谈人生谈理想,这是不可能的,没直接办了,那是秦老大刚从部队回来,还没将周身的那点子正气转化成匪气,让他们这帮子哥们儿看着有点怵。
骊姬被薛潘子勾去急吼吼地开始摸起骨摸起肉来,这人就是一根筋儿,后知后觉不带看人眼色的那种,自己得瑟了,还不忘吆喝其他人,“华哥,包厢已经备好了,要不您先进去败败火气,那玩意憋久了,伤身,褒姒姐姐、妲己姐姐还不伺候着咱华哥,”大手揉着骊姬的水蜜桃,嘎嘎地笑着。
薛蟠子大名薛传瑞,他家老爷子是青城市公安局一把手,老太太税务局副局,唯一的儿子没继承到二人的优点,整一二货,最是好色,本来看着还挺周正耐看的脸因他特有的猥琐奸笑声被模糊化了,行事做派很有他老祖宗薛蟠子的风格,久而久之,大家就忘了他的学名。
秦锦华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懒然地窝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由岔开,坐姿狂放,眼神戏谑,唇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蟠子,许久没练了吧,”
薛蟠子猛不丁地打了个颤儿,嘎嘎地笑了几声,越过他的骊姬,揽过一旁的关鹏,问,“鹏子,听说关叔开了二春,给你找了个新妈,还带了个新妹,怎么样?妞正不?”
“你是问我那新妈,还是问我那新妹,”关鹏吐了个烟圈儿,皮皮赖赖地问。
“自然是你那妹儿了,拖着个十五岁的拖油瓶的新妈再正能正到哪去,徐娘半老的咱也不稀罕,便是稀罕了,也不能撬关叔的墙角啊,”又是嘎嘎几声奸笑。
“那你就睁大了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什么叫正,”‘嗖’的一声,一个纸片儿就刮了过来,扫过薛潘子的那张厚脸皮子落在骊姬的大腿上,薛蟠子拿起来,“乖乖,一对姊妹花啊,够招人的,鹏子,你后母生了两闺女?不会吧,别告诉我这是你后母,嗷……打个商量呗,这么好的福利不能都搁你爷两占啊,分兄弟一个呗,”
关鹏‘呲’了一声,手一伸,“照片还来,”
齐岳喊道,“蟠子传过来,给爷也撒么撒么,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绝色,”
“嘁,也就一般,马马虎虎,比在座几位怀里的可是差了不只一点半点,”一副不屑的样儿。
“草,”
谁不知他薛蟠子的品味,越是狗屎越能夸出一朵花儿,真不屑了,反而有点看头,再加上又是关鹏的后妈和妹子,大家兴趣都上来了,以齐岳打头,其他人蜂拥而上地将他扑倒,抢照片。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