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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茗轻怎么了?”赫连夜冲进来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赫连邪并没有说话,依旧一言不发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修长素净的手指扣入飘逸的碎发之中。
见他这反应,在场的人就算再傻恐怕也猜到了什么。
上午,赫连邪给他们打电话说茗轻晕倒,临时去不了。演唱会由于受到‘殴打豪赌门’的影响没几个人来,他们草草结束后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很严重吗?”南宫胜担心问道。
阿奇小心翼翼注意着赫连邪的变化,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他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在他身旁沙发坐下:“邪啊,你别这样嘛,茗轻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大家商量下,不管什么大病,一定能治好。”
……
“绝症!”
赫连邪沉默许久许久才声音嘶哑吐出两个字,在场三人听了都愣住了。
大厅本来就出奇的静,一时之间陷入了死寂。
赫连邪在大厅里坐了一下午,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脑袋空了,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涵茗轻有可能突然一下就没了,他再回来这里,再也看不见她,他顿时觉得……某个……地方痛痛的。
至于哪里呢?!
赫连邪移动着手按向自己左边第二根肋骨下面的那方柔软……
好像是这里……
“当初我一而再再而三劝你对她好一点,现在好了!”赫连夜从惊愣中缓过神,突然失去理智的上前抓住赫连邪的衣襟将他拽了起来。
平日都清澈柔和的眸子顿时血红,晕染着浓浓的愤怒。
赫连邪眯了眯眼,觑见赫连夜的变化,他抿了抿唇,命令道:“放开!”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很喑哑,但是淡淡的两个字散发出来的霸气与寒意却不容人小觑,让人为之一抖。
赫连夜不仅不放,反而抡起拳头欲砸过去,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南宫胜和阿奇制止。
“夜,你疯了吗?他是你哥,你揍他,想死了吗?”南宫胜连忙将他抱住,大力拉开。
赫连夜却像疯掉了般,一阵疯狂挣扎,然后大声狂吼道:“她得癌症一定是被你折磨出来的,赫连邪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要跟你势不两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当初,她只身一人飞来台湾,无依无靠投奔你,可是你却这样对她,把她爱慕你的心践踏得一文不值,赫连邪,你以为夏凝比得上她吗?光凭那颗爱你的心,夏凝比得上吗?如果当初她喜欢的人是我,我一定立马带她离开,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你把当初的涵茗轻还给我,如果你不还给我,我发誓,我赫连夜一定搞得你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听了赫连夜的咆哮声,阿奇和南宫胜再次愣住,其实连赫连邪都怔住了。
他们将赫连夜对涵茗轻的好放在眼里,平日不管大小事都公然袒护她,甚至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忤逆赫连邪,他们以为只是喜欢,还没到达‘爱’的喜欢,却不成想……
“夜,别说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番话?她是你嫂子啊!”阿奇见赫连邪脸色难看至极,连忙出来调节。
“为什么我不能说?当初就是我没有说出开,才会把茗轻陷入这境地,如果我向她坦白,或许她可能会喜欢上我。”
“夜,你喝酒喝大了吧?哈哈,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南宫胜干笑两声,一个劲想赫连夜使眼色。
可是赫连夜却铁了心:“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讲。我喜欢涵茗轻,我爱涵茗轻,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深深不可自拔爱上了。”
此话一出,大厅再次陷入死寂。
阿奇和南宫胜感受到赫连邪要吃人的可怕眼神,他们觉得心里发毛。跟在赫连邪身边十年,他们好歹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性,现在那模样根本就是要吃人、要发怒的前兆。
为了世界和平,他们两人架着早就疯掉的赫连夜,一股烟儿的溜个无影无踪。
赫连邪站在大厅里,垂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的手,手背上早已青筋突兀。如果不是赫连夜跑得快,他发誓,今晚不管他是不是他的亲生弟弟,他真的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很惨。
他怎么可以窥觊自己的嫂子,窥觊他的老婆?
他赫连邪可以容忍自己不喜欢一个女人,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打他女人的主意,不管是妻子、情人,还是情。妇,统统不允许。
**
在大厅冷静到半夜,赫连邪才上楼去到房间。他站在大床前,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宁静而甜美的睡容,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又乱了。
“涵茗轻,你真的会突然就消失了吗?”盯着她看了半晌,赫连邪才自言自语道,声音小得宛若一阵风就能吹散……
第061章 少爷,你真棒!(5000字)
五星级酒店。
琪琪挽着那个表情单一,冷得像张死人脸的男人,缓步走进电梯。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跟他周旋了一天一夜,才带她来开。房。
去顶楼总统套房的过称中,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脏越跳越快,当然内心也有一点小小的鄙夷和自嘲。
曾经,她最看不起那些出卖身体赚钱的女人了,可事到如今,她自己却走上了这条路累。
别问她到底觉得值不值,为了涵茗轻,一切都是值得的。
涵茗轻,她亲爱的,一直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和不安地守护着所拥有的一切,尽管她会骂她是猪,是蠢猪,是大猪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涵茗轻的坚持与不放弃,让她很感动的。
只要锁定一个目标,就会拼了命的去追逐,哪怕会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也决不放弃萌。
她的挂念牵绊太多,从小到大所受到的伤害太大,所得到的幸福又如此少,更重要的是,那么坚强且疲惫兼可怜地活着……如果再失去院长妈妈,她估计真的活不下去。
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再次受到伤害?
她林琪琪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地活着,无牵无挂,不就是张薄膜嘛,哪个女孩子都会经过这关的。
“叮当~”总统套房的门被刷开,琪琪瞧见那个男人大步走进去,她在门口踌躇好一阵,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进去。
虽然她活得向来潇洒,但是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她林琪琪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她真的很想调头走掉,不过想到涵茗轻,想到她瘦小的胳臂插着针头,然后哭着大叫着,她的心就很疼。
涵茗轻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害怕,但是最最害怕就是打针了。她生病了,宁愿吃药也绝对不打针。
她真的无法想象涵茗轻在抽血时,她到底有多害怕。
深深呼吸一口气:“林琪琪,既然都决定了,就别退缩更别后悔。”琪琪给自己暗暗打气,随即迈开步子跨进去。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琪琪刚要摸开关,可是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拢,“噔~”一个冰冷的金属兀然抵在她的脑门上。
霎时,琪琪全身的细胞都警惕起来,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不用看就知道抵在她头上的是什么东西——枪。
“你很有胆量。”男人醇厚的嗓音传来,琪琪强迫自己淡定并且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皱了皱眉抬眸看向男人,屋子内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黑暗中那一双阴鹜的眼睛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谁?”她冷静问道。
“把东西叫出来。”男人根本不屑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说这句话的意思。”
“呵,是吗?”淡淡的冷笑声,琪琪只觉抵在她脑门上的枪更用力,“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如果你还不把东西交给我,下一秒你脑袋就可能开花。”
虽然对这个男人不了解,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并且不好对付。
琪琪咬了咬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意思。”
咔吱——!!
枪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琪琪神经一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顿时握成了拳头。
“我只是出来买的小姐,只想跟你做笔交易,一夜四十万。”琪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呵~!”男人再次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黑暗中他慵懒地瞄了眼四周,随即整张脸都阴鹜起来,打算扣动扳机。他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老实。
可是琪琪是那种随便被人吃定的女人吗?她曲起胳臂肘重重撞向男人腹部,一个敏捷的翻身将自己与男人的距离拉开,抬腿一记狠辣的后旋踢。
穿着高跟鞋的脚被男人稳稳挡挡死死握住,琪琪大力抽回几下,可是男人抓得很牢固,她丝毫都抽不回。
“我最讨厌不老实的女人。”男人说这句话有些咬牙切齿,同时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