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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华
1
这个秋天安然失恋又失业,相恋三年的男友要娶有钱的女人了,于是安然懊恼着自己的无能所以每天都赖着不起床,躲在被窝里阿Q精神的自我调适逃避着。
天气越好安然就越落寞,她怕见光,怕它刺痛了眼、刺痛了心,在这个失意的时候朋友可能会是最好的填补。
水仙挽着男友滨,亲密恩爱的坐在安然的对面,幸福的样子让安然又疼又痒。
“你样子好憔悴,算了,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水仙捋过长发露出玲珑性感的耳朵,滨体贴的替她拿过背包,然后嘴角上扬,眼神温柔的随着水仙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在游离,水仙回头妩媚的对他一笑,两人的甜度让安然直咳嗽。
欧罗巴里此时的音乐让安然绵软无语,水仙伸手拍了下她说:“其实也不能怪他,当爱情和前途二选一时,他选择了能帮他大展宏图的做老婆也无可厚非呀,同样你也有了选择更好的机会了,一定会有更好的在等你。”
安然依旧无语,这些老套的安慰的话是早预料的。她懒懒地喝了口西瓜汁,身体窝在沙发里,眼帘下垂不愿看到对面的恩爱。
滨看着安然用他极具男人磁性的嗓音说:“哎!男人和女人在生理构造上的不同就决定了思想和行为的不同,所以在一起时是快乐的就好,分开了就一定有理由,至于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再重要的东西又何必去追究,何必再沉沦,遗忘吧,只有遗忘才是解脱,也是开始。”
这话果然有效,这个此刻正幸福的拥有着爱情的男人却简单的一语带过了安然三年的感情,一种对男人不负责任的愤恨让她有了力气,安然瞪着他,“对,所以在要分开的时候就要快、狠、准的解决。”
水仙好奇的问:“怎么讲?“
安然咬牙:“就是变心要快,对我要狠,选择要准!”
水仙笑得花枝乱颤,“你是说他选择大展宏图而不是你?太有意思了,够贴切…”滨用手掠过她从耳鬓松落的卷发,顺势把水仙揽在怀里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体尽显温柔和关爱,这样的场景让安然深信他们相爱而且很深,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很多女人所梦寐的,安然嫉妒!
是几号星期几的上午安然已经混沌的过忘了,只听见一阵电话刺耳的催促声,她仿若幽灵般飘置电话旁。“喂…”还没等安然开口说话另一端已大声哽咽的几乎崩溃,安然在房间飘移着的灵魂此时被这哭声召唤回来。
是水仙,拿着话筒的安然不敢说话,静静听着她心碎了的宣泄。许久,水仙长舒一口气,在她被委屈和痛苦挤满的喉咙里费力的拼出一句话:“滨在前天夜里不告而别的消失了,来陪我…”
安然惊愕的拿着话筒说不出话来,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水仙不断传来的悲戚声让她在停顿了许久后说出:“好。”
2
再见水仙仿若隔世,面色憔悴花容凋零,安然不敢相信上个星期还在她面前对水仙那样恩爱、体贴的滨竟然会不告而别,安然不理解更不接受,而这一次是安然掠过水仙那已失去光泽的卷发。“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很爱你吗?你们不是很相爱吗?”安然所有的疑问和不解在水仙的悲伤面前再也无法抑制。
水仙朝安然苦苦的冷笑道:“给,这就是离别的留言。”
安然接过那张曾被水仙揉皱的纸,上面写到:“对不起,在我眼里你是真正的水仙,优雅高贵,所以我无法想象你我堕入俗世的生活。”
安然望着水仙,她眼里擒着泪淡淡的说:“前天早上我兴奋的告诉滨我怀孕了,第二天他就不见了,我打遍所有的电话,找过他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他蒸发了。你知道吗,人都是自私的,我用我的方式去爱他,因为我的方式是我自己需要的,是让我享受的,觉得幸福的,而他无法接受,于是用了他的方式—离开,于是我痛苦,他解脱。”她擦干泪渍慢慢起身,虚弱的身子投射出满是悲痛的影子,“走吧,陪我去医院。”
安然不解:“去医院?为什么?”
水仙无奈:“我的幸福已经走了,我连自己都不能幸福又怎么能给得起这个孩子幸福呢!”水仙用手触摸着小腹,泪再一次大颗的滚落。安然这才想起那个会让他们从优雅高贵堕入俗世的原由。
走进诊室水仙看着医生,身体微微颤抖的说:“我不做无痛流产,我要做最原始的那种。医生从头打量了她一下,问:“为什么?做人工流产会很痛苦。”
“对,我就是要做最痛的那种。”水仙很坚决,在她的执意下医生同意了。
安然挡在了手术室前拉住她“这是在惩罚自己吗?为什么不让这个孩子在悄无声息的瞬间离去,就当他从未有过不好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一再的伤害自己值得吗,你曾经说给我的话这才几天难道忘了吗?”
水仙突然对安然淡然的一笑,“还记得上星期滨对你说的话吗?他说分开了一切就不再重要了,遗忘吧,只有遗忘才是解脱也是开始。但对我而言这是铭心的爱,刻骨的痛,无论怎样我都要继续走好以后的路,但,这划过心口的痛却要永远记住!”
安然坐在手术室外,水仙痛苦的吟叫声穿透了幽深的走廊也穿透了安然的心,此时她没有压抑自己,她大声的释放着积存在身体里所有的疼痛。安然的心被揪紧着,她想水仙在疼痛中或许也会有些许的畅快吧,可是她不知道有过这样带给身心震撼感受的爱过算是幸还是遗憾。
秋天的风里透着凉意,安然和水仙的心都被包裹着,安然喜欢这种轻轻被束缚的感觉,一丝丝惆怅在无云的蓝天里随着落叶静静的散落,身体微微的蜷缩着,在冬天到来之前全部清零吧!
3
一年后。
“安然,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小李都等好一会了。”表姐边笑着埋怨边赶紧像要推销超市里滞销的商品一样在向对面的男人和他的母亲介绍着表妹安然,那神色和语气敢打包票似的讲解着虽然过了保鲜期但还未过保质期,安然依然算是好货。
“这是我表妹安然,怎么样看上去很年轻吧,根本就不像是三十二岁的人,她平时也很本分的除去上班外就在家里看看书…”表姐一股脑的把开场白一个人说完了。
再大的相亲阵仗安然都见过哪里还会因为迟到了一小会儿而慌乱,她礼貌的点头说:“抱歉,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落座后的安然这才抬头正视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表姐接着向安然介绍道:“安然,这是小李和他的母亲。”
安然听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在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的老妇人,她心里一愣,一种反感和厌恶就油然而生。
表姐故意强调:“小李是真元区的派出所副所长,今年四十一岁,人年轻有为也一表人才,婚房也早就置备好了在市区的龙城花园,一百五十多平米呢。”
把这经济状况和住房条件等硬件都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是相亲所独有的固定模式和最基本要素,在此前提下相看的两个人都不会觉得去摸清对方的底细而不礼貌,相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
对面的男人清瘦白净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衫,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开口:“你好。”
安然微笑点头回道:“你好。”对面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还算是斯文有礼,只是他的眼睛除了在偷瞄自己以外就是寻着他母亲的表情来审时度势,然后再见机行事。
精明的表姐也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心凉的猜测着这人八成会被安然给否决掉,本来初做媒人的热情和受众人嘱托的使命感也瞬间消失,但她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安然心里感到好笑,眼前这真的会是一位公安同志?看他现在那看着母亲眼色行事的怯懦表情,简直就是一个被母亲牢牢攥在手心里的奶娃儿,真难想象他在办案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表现。
公安同志的母亲大人终于开口,“安小姐都这么大了是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嫁人啊?谈过几次恋爱?都谈了多长时间啊?还有,你有过跟人同居的经历吗?”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后在场的人都瞠目、尴尬,气氛骤然变得紧绷而怪异。
安然被这样露骨无礼的提问感到明显不悦,心里生气但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扶了一下脸上的黑框眼镜,面带微笑平和的口气里充满力道,“阿姨,您的儿子比我要大九岁,那是不是您刚才问我的问题他都经历过了并且还是好多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