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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刻薄的人,叶儿犯了什么错?她一进来你就这么说她。”
柳叶知道自己有许多的错处都被吴淑娴捏着,所以面对吴淑娴她还是很心虚的。不过这会儿见柳氏和吴六姐都帮着自己说话,她的胆子又壮了几分。她故作委屈的撅着嘴道:“六姨,不信您问外婆,这些日子我可是乖着呢,我在家不是跟着我娘在屋子里做针线,就是帮外婆抄《金刚经》,大门都不出的,我哪有犯什么错?我也不知小姨她是怎么了,她如今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在她眼里似乎都不对。”
柳叶这刁状告的,让吴淑娴一阵火起,她冷笑着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柳氏先前让柳妈妈去熬的米汤此刻端了进来。于是柳氏大手一挥冲柳叶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说你小姨的不是了,长辈们说你总是为了你好,你只管记住这一条就是了。你六姨中午要在这儿留饭,你赶紧去叫你娘过来吧。”
柳叶得意的冲吴淑娴一笑,答应了柳氏一声,便扭着小腰出去了。
吴六姐接过柳妈妈手里浓浓的米汤,一面拿小银勺子给女儿喂食,一面对吴淑娴道:“七妹你也是的,你虽然只比叶儿长两岁,但到底是长辈不是?她有不当之处,你好好的教她就是了,你怎么好对着她又是讽刺又是挖苦的?”
吴淑娴无比气闷的道:“六姐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如今被爹娘和大姐惯的,可以说是一脑门子的浆糊,说话行事简直是十分不靠谱,我说了多少次了,就不见她有一点长进,我真怕她那天惹出什么大麻烦来,到时候丢人事小,可别收拾都收拾不住。”
柳氏是个十分护短的人,她因心疼大女儿年轻守寡极其不易,同时也连带的心疼柳叶从小丧父,所以能不说这娘两她都尽量的不说,此时此刻她也是如此。听罢小女儿的话,她十分的不以为然,遂打圆场道:“七妹你也是太小心了些,叶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惹出什么麻烦来?娘知道如今你的事情多,叶儿的事你就别管了,这后院的事情有娘在看着呢,你且放心就是了。”
吴淑娴对自己亲娘的某些行为根本没法劝说,她无奈的摇摇头道:“随你们吧,我只再多说一句,叶儿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娘您最好把她看严实了,可别等将来有了事哭都来不及。”
柳氏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却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吴家人口少发家晚,本身对男女大防什么的也没有多讲究。这会儿吴淑娴不再管柳叶了,而吴家上下又都知道柳氏十分宠溺她,因此便让她好好的利用了一把这空子。趁吴淑娴不在家的时候,柳叶逮着空就给安家宁屋里送新鲜的点心不说,她还将自己绣的最拿手的扇套、荷包什么的,送了一堆给安家宁。
安家宁是被安姨妈、安姨父从小就精心培养的安家未来家主,他可是对这些礼教规矩清楚的很。他想着自己如今住在吴家,有些事不便做的太过分,于是在躲避不开柳叶的时候,他只好收了柳叶的东西。只是在离开吴家那一天,他将柳叶送给自己的扇套、荷包什么的,一股脑的给了姨祖母柳氏,并暗示自己十分不合适收受此等物品。
柳氏拿到这堆东西,脸色当场就有些青了,要说开始她不清楚,自己小女儿吴淑娴当时的提点之意,这会儿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碍于此刻在送吴泓和安家宁上船,她没法子发作出来,只好尴尬的笑着解释了几句遮掩了过去。
只不过一回到家,柳氏立刻就让春杏叫了吴大姐母女过来。
、35第三十五章
安家宁给柳氏递东西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引起吴都保长和吴淑娴的注意。这父女两都忙着嘱咐吴泓呢,故此等安家宁和吴泓上了船,吴都保长自去了镇公所做事,吴淑娴将就回了铺面查看,只有柳氏一人气呼呼的坐了车回家。
所以等吴淑娴接到柳妈妈的传话赶回家时,一跨进慈安堂的院门,正正好就听见柳叶极其不服气的哭着叫嚣道:“我不就是给安大表哥送了点绣品吗?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外婆您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的疼爱我,现在怎么能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这样骂我?”
柳氏狠狠的对吴大姐道:“你听听你听听,她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居然还说这是小事,她这是想气死谁不成?”
吴大姐从省城回来后,就在吴淑娴的提点下对柳叶加强了教育,奈何柳叶很多性格已经养成了,一下子怎么也掰不过来。这会儿她听了自家亲娘的话本就心头火起,再加上柳叶没规没距的大喊大叫,她一怒之下,抬手就给了柳叶一耳光,柳叶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吴淑娴进门看见的,恰是这么一出混乱场面,她不用想,也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个□分。于是她根本就懒得安慰柳叶,直接接过柳氏的话毫不客气的连声发问道:“叶儿你尽然觉得这还是小事?那你给我说说看到底什么才叫大事?我让你读《女戒》学规矩少说也有三个月时间了,莫非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就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私相授受’么?”
回过神来的柳叶,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十分不忿的对吴淑娴道:“小姨您最好别和我说这些,我可知道在咱们家这规矩二字是算不得什么的。当年外婆要不是因为喜欢了外公,又自己做主嫁到了吴家,咱们家有没有你我还得两说呢。而我这些天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我不过就是对安大表哥表达了一下爱慕之心而已,我做的这一切,离外婆当年的境界还差的远着呢。”
柳氏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当年的冲动之举,居然会被外孙女拿来当经典范例说事,她是又气又羞,顿时一口气呛在喉咙里狅咳了起来,一张老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
吴淑娴一看柳氏被呛着了,她来不及反驳柳叶,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随后她一面拍着柳氏的背,一面忙着劝柳氏赶紧喝口水压一压。
吴大姐恨极了柳叶的不可理喻,此刻见亲娘被气得直哆嗦,她一面奔过去使劲的拍打着柳叶的背,一面哭着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你只知道你外婆是自己做主嫁给了你外公,可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你外公和外婆差一点因为这个被沉塘么?”
吴淑娴见柳氏喝了水不再咳嗽了,她也不管大姐说的话有没有在点子上,为了给亲娘找回面子,她冰冷着一张脸恨恨的剜了柳叶一眼道:“叶儿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你可知道,你外公和你外婆当年也算得上是彼此心悦,这才能成就了一段姻缘。可是我想问问你,你现在一门心思的惦记你安大表哥,那你安大表哥可曾说过一句半句喜欢你?”
柳叶被这话给问傻了,当场呆立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的好。
吴淑娴才不会给她更多的时间考虑呢,她冷笑着,狠狠揭开柳叶虚幻的面纱道:“叶儿你不敢承认吧,其实一直以来这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吧?你安大表哥既不曾说过喜欢你,也不曾做出过任何举动表示喜欢你,对不对?我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奉劝你最好还是清醒一下的好,你和你安大表哥之间,那是有着云泥之别的。我且不说安家是不是官宦高门,就只凭你安大表哥如今的举人身份,你就是跑马你也追不上去,所以你最好停止你的幻想才是明智之举。”
柳叶对此话是无言以对,但她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这个结局,于是她只好不停的自我催眠:一定不是这样的情况,这一切都是小姨为打击自己进行的诡辩。
柳氏被柳叶刚刚的话狠狠的伤了一把,她极力忍着即将滑出眼眶的泪,疲惫的冲吴大姐挥手道:“我累了,不想再听你们在这吵,你把叶儿先带下去吧。只是回头你务必要让她搞清楚,以咱们家如今的条件,休要痴心妄想能嫁进安家去。”
吴大姐此时是又羞又愧,她拉起木愣愣的柳叶,匆匆的和柳氏行了个礼,便告退了出去。
这一整天不管吴淑娴怎么安慰柳氏,柳氏都觉得很伤心,并且她还感觉这样一闹,自己在儿孙面前很是没面子。
中午时分,吴都保长回家来得知了这一情况,心情也一下子坏了起来。但他见柳氏十分难过,不忍再加重她的伤感,于是只好将不解抛给吴淑娴道:“你说我和你娘作为外祖父、外祖母,难道对叶儿还不够好吗?我们辛辛苦苦的养了她十几年,她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出口就伤人呢?”
吴淑娴哪敢说这都是自家爹娘平常惯出来的毛病,她只能宽慰自己亲爹道:“爹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孩子一向来说话有口无心,我想她会这样,都是因为心中没有规矩二字。等过了这几天,我好好的请个厉害的